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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鎮西一家酒肆進食。天色不早,店堂中食客零零落落。
兩人已喝了一罐竹葉青,都是千杯不醉的酒將。姬玄華將浩園的變故,低聲一一道來。
“真糟!”費文裕咬牙說:“我也沒料到生死一筆竟然敢出城來行兇。這混蛋比我所估計的更精明陰狠。我只留心城內的義民首領安危,卻忽略了城外。”
“老哥,你又不是神仙,能保全城內城外的蒼生嗎?”姬玄華苦笑:“不把東廠專使趕走,浩園的事故將陸續不斷髮生。老哥,提前下手。”
“這……”
“兵貴神速,夜長夢多,老哥。”
“你很急,為鏡花水月報仇?”費文裕居然有心情取笑他。
“我也想早些把生祠的鉅萬珍寶搶到手呀!”
“好,明晚如何?”
“遵命!”他欣然風趣地說。
“唔!你何不乘機造勢?”費文裕心念一轉。
“造什麼勢?”
“明晚不用戴面具。”
“你的意思……”
“以姬玄華的面目,替鏡花水月討公道,姬玄華一鳴驚人,江湖朋友必定為你喝采。你如果戴面具,而旱天雷戴的雷公面具,定會引起精明人士的聯想,東廠鷹犬中一定有這種精明的人。由於你曾經現身嚇走至尊刀的狗黨,雖說所有的人皆認為是好事的人冒充的,但你如果戴面具出現在織造署賓館,黑夜中誰知道是不是雷神面具?引起他們聯想,生祠的戒備恐怕要加強十倍,更可能出動幾百衛軍佈陣戒備呢!”
“有道理,老哥。”
“那是當然,畢竟我比你多走了幾年江湖,對這些高手名宿的心理,多少有些瞭解,兄弟。”
“好,姬玄華替情婦討公道名正言順,向五通神雪被搶走朱雀功曹之恨,更是理直氣壯。闖虎穴龍潭,明晚我要一把趁手的兵刃。”
“不能用與錘鑽一類近似的兵刃。”
“我十八般兵刃都有相當成就。”
“與真正的高手搏命,最好是刀。”
“對,刀,最好是雁翎刀,一刀可將人劈成兩片。明晚咱們殺他個血流成河。”
“後天晚上,生祠隱藏的狗東西,就會撤回賓館,等候機會埋葬姬玄華和神魔費文裕了。”
“老哥,我們打賭。”姬玄華興高采烈。
“打什麼賭?”
“賭他們不會把人撤回。”
“賭什麼?”費文裕笑問。
“賭一桌上席,兩罐花雕。”
“賭啦!”費文裕以筷擊碗。
兩人哈哈大笑,開始論碗拼酒。
“你一定要走,和楊姑娘一起走。”姬玄華向鏡花妖堅決地說:“我已經僱好船,你們必須儘快到達鎮江,沿途切記不可泊舟,不要出艙露面,晝夜兼程遠走高飛,遠出這群兇魔的勢力範圍外。”
“你……你呢?”鏡花妖傷感的表情令人心動,她知道,今日一別,明日天涯,但又不得不走:“我……捨不得離開你,但又不能縛住你的手腳,讓那些可怕的人痛宰。玄華,一起走,好嗎?”
“不,我必須牽制住他們,不讓他們危害到你兩人的安全,讓他們不敢去追你們。”他舉出的理由極為充分:“而且,蘇州的事未了,我不能走,也不想走。”
“姬兄,你在蘇州到底有何重要的事待辦?”水月妖自認情感的份量不夠,不便隨鏡花妖那麼親暱地叫姬玄華的名:“如果事不重要……”
“笨姑娘,如果不重要,我在蘇州何苦招惹這些牛鬼蛇神?”姬玄華含笑扶鏡花妖出房,其實鏡花妖已經可以任意走動了:“船婦已經替你們準備了些樸素衣裙,切記不可泊靠城鎮購買任何物品。”
“你很細心呢。”跟在後面的水月妖,說的話醋味十足。
“哈哈!我是將本求利,心懷色胎呢!”姬玄華開心地調侃自己。
“怎麼說?”鏡芬妖幾乎要倚入他懷中了:“我希望你對我存有壞心眼,我是甘心情願的。”
“別胡說!我對喜歡的朋友,從不存壞心眼。”
“對姑娘們例外……”
“鬼話。”姬玄華到了廳堂,五嶽狂客一家笑吟吟地目送他們動身。高黛臉龐通紅,似笑非笑白了他一眼,大概是看到他小心翼翼攙扶鏡花妖的親熱勁,感到有點不自在,或者心中不以為然。
也許,她想起那天被遊蜂浪子羞辱的情景,對男女間的奧秘,已經有了相當認識,性情正在蛻變中,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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