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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必要理由,需要提高警覺的人,是魚藏社的殺手。
殺手也投鼠忌器,不能下毒手殺死他,他一死,朱雀功曹豈不死定了?
他一點也不在乎殺手在大街行刺,只須留意對方近身挾持。
接近鎮西的街口,右側靠過來一個商賈打扮的人。
“你說底價是一千兩銀子?”這人傍著他舉步,用低沉的語音問。
“不錯,很便宜。”他說:“魚藏社十餘年來,所接的大買賣中,花紅一萬兩的就有不少宗,朱雀功曹在未升任功曹之前,曾任外三壇的首席天壇壇主,她替該社賺了百萬血腥錢。她的拍賣底價一千兩,算起來的確太便宜了。”
“我給你二千兩銀子。”
“老兄,似乎你並不明白拍賣的用意。”
“我不能等你定期拍賣。”
“我不能言而無信私自販賣,而減少自己的錢囊,我相信有人出價十分慷慨大方,這女殺手的價值必定超出我想像之外。”
“這……”
“等吧……必須有耐心等,老兄。多準備些銀子,競爭相信是非常激烈的。”
“在下堅持必須賣給我。”那人堅決地說。
“強買強賣,比搶劫更惡劣。”他大聲拒絕:“少來煩我,你必須等,必須參加競標,必須……”
那人手一抬,手肘便被扣住了。猛地扭身右手疾吐,二龍戲珠取雙目,手腕一震,捱了一擊。
姬玄華早有提防,反擊有如迅雷疾風,對方任何部位一動,他的反擊立至。
把那人的手扭轉,卸除手臂上的袖箭筒。
“你們那些人的牛黃馬寶,我一清二楚。”他丟下筒一腳將筒踏扁:“你是織造署的人,想替東廠的鷹犬討好立功,阿諛讒媚的人不會有好下場,你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我要毀你的雙手。”
“你……你得罪東廠的人,不……不會有好下場……”那人亟叫:“我……我是勾魂無常的副手……”
“混蛋!天老爺我也敢得罪,饒你不得,我正希望東廠的鷹犬干預,去你的!”
將人推出丈外,那人的雙肘骨全碎了。
他真的希望東廠的鷹犬出面干預,費文裕的目標就是東廠的鷹犬。
他的目標是搶劫魏奸的生祠,與東廠的鷹犬有直接的關係,東廠鷹犬直接受魏奸指揮,搶劫生祠,等於是與東廠鷹犬有利害衝突。
一聲冷笑,他舉步疾趨街口。
他知道,有人跟下來了。
他的用意,就是吸引眼線跟蹤。
距鎮三里左右,小小的水母祠靜悄悄,唯一的守祠人是個孤老頭,躲在祠後的雜物間埋頭大睡,不敢出外走動,把兩進的小小神祠,交給佔據神祠的人全權使用,老年人無法抗拒強梁,不聞不問是保命的良方。
費文裕借水母祠落腳,朱雀功曹囚禁在後進的守祠人宿處。
他也負責誘敵,化裝易容術比姬玄華高明多多。
返祠僅半個時辰,姬玄華便來了。兩人在大殿品茗,據神桌商討情勢。
“有收穫嗎?”姬玄華問。
“這些混蛋躲得穩穩地,似乎寸步不離織造署賓館。”費文裕不勝煩惱:“出來的人,全是織造署李太監的走狗,東廠的混蛋不問外事,委實令人莫測高深,似乎把找尋前兩批專使的事,全權委託給魚藏社,他們置身事外,未免不合情理。”
“他們是來自京師的人,在外面亂跑能查出什麼?人地生疏,全城的人皆仇視他們,一露面有如過街的老鼠,他們不出來是最聰明的作為。”姬玄華說:“有個傢伙冒充勾魂無常郝宏遠的副手,忘想用袖箭行刺,很可能是巡撫署的人。如果是,表示巡撫署的人,討厭或嫉妒魚藏社與東廠鷹犬合作,暗中搗蛋以引起糾紛。”
“這些雜碎,本來就面和心不和,三家人各懷機心,三個和尚沒水吃。”費文裕對情勢有深入的瞭解,三家走狗本來就面和心不和:“小枝節徒亂人意,不必多花精神應付。該死的!看來你我都失敗了。”
“失敗?老哥,不要言之過早了,咱們還沒正式動手辦事呢!”姬玄華不但不承認失敗,語氣肯定信心十足:“你要宰東廠的害民賊,他們不可能永遠躲在賓館內,早晚他們會回京的,是嗎?”
“他們還沒正式宣告搜殺我費文裕,我也沒打算積極圖謀他們。兄弟,你太早暴露身份,讓他們能從容加強生祠的防衛,的確失算了。”
“本來用虛虛實實的計策,讓他們認為旱天雷不可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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