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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腳步離去。
黑嶺一聲冷笑:“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自不量力。”
龍榮雪側著門邊,聽的一清二楚,心中明白黑嶺手握兵權,從剛才的氣勢上便可聽得出,錦衣侍衛只聽從黑嶺的調令,而皇上如若空山,不禁暗下擔心。
樓下傳至樓上渾厚肅穆的聲音:“龍姑娘,若想他們平安無事,就到府上一座,別忘了小乞丐還在本相的手上,哦,不對,敬明軒逸,亦,煜軒韶……”
當那熟悉的名字,觸心一跳,思牽的心兒糾糾纏纏,兩月有餘未見夫君,日日牽望,如那春泥相絆,痴情思綿,不想夫君捲入是非,然而他還是來了,陪她共經風雨,便冷言:“小女子譽謝丞相邀函,稍候拜上。”
丞相府的後院,石柱建的樓宇,然而外觀美麗富皇,室內卻是冰寒徹骨。
一個女子披頭散髮坐於牆角,捲曲雙腿,雙臂抱肩,深深的埋著頭。
突地石門開啟,長長的身影映入,屋內傳來渾厚斥恐的聲音:“原來你是長大了,翅膀也敢翹了,竟敢與本相說謊編故事。”
那女子上下雙唇磕碰,顯然是冷的全身打顫,口齒不清:“芝兒從小追隨乾爹,如今未完成乾爹交代的任務,芝兒願受懲罰。”
黑嶺上前幾步,嚴厲道:“抬起頭來。”
加芝雙唇紫黑,滿面凍得也是紫黑,無一點光彩,眼神黯淡無色。
黑嶺冷聲道:“把手伸出來。”
加芝顫抖的伸出雙手。黑嶺猛的捏住加芝的手腕,輕點她的手脈,只見加芝疼痛的咬住雙唇,淚水早已流下,求饒道:“乾爹饒命,芝兒以後不敢了。”
黑嶺怒言:“讓你嚐嚐苦頭,以後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不該做,這只是最輕的懲罰。”
加芝痛哭:“芝兒遵聽。”
黑嶺的手又加重了些,點過幾處,加芝無力的扒在地上,覺得左臂似乎失去了知覺,流淚哭泣著。黑嶺厲聲:“不許哭,只不過廢了你一些武功,封斷了一隻手臂的筋脈。”
加芝疼痛的抽動左手:“是,芝兒謹記乾爹教誨。”
黑嶺“嗯”了一聲轉身出了石屋,重重的機關,鎖住了那扇石門,只剩下漆黑,冷森一片,那疼痛哭泣的孤影,落在淒涼的淵暗中。
“卑職見過大人。”莫雲敬稱道。
黑嶺望著後院一草一木,如思如憶,眉斂,淡淡問道:“帶她去過唐氏一族墓地了?”
莫雲答道:“去過了。”
黑嶺誇讚一笑:“倒是個有情有意的女子,你下去吧。”
莫雲作揖:“卑職告退。”
秋浣風月冬泯,霧粼璀藍裊繞。顰笑空凡心闕,幽流歲月華燃。沐眸而過,世態依照,浮靜心蓿,幽悠吾心涵。
黑嶺雙手附於腰後,蹣跚來至府邸花園,望著園中的皆眾草紅,心情頓好。
忽見蘭亭下站著一位女子,亭立於中,微風輕浮,長長的青絲,一襲白衣皓雪,輕舞隨花香流芳。
黑嶺一時看的痴了、呆了。
花影風顫,白朵花瓣飄零,時光忽匆匆轉隨。對影花香,伊人猶在,然心意亂,如陣陣冷雨澆花端,高看亭雁一聲思量。
龍榮雪側過身,站在花叢中。
黑嶺縷愁相望。
龍榮雪被黑嶺看的一時有些疑惑了。
黑嶺回過神往,淡淡道:“空有美景無心賞,一身愁腸何處歸?”
徐步走至蘭亭,緩緩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泯上一口,望穿敞大的花園,最後落在龍榮雪的紅顏上。
龍榮雪不卑不吭,孤傲獨雪:“大人一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竟還有讓大人腸百折,愁千縷的心事?”
黑嶺呵呵一笑:“人人都有本難唸的經,不分官職高低。”
龍榮雪不以為然,悠悠開口:“大人冠蓋滿京華,要求的太過苛刻了。”
黑嶺爽朗一笑:“哈哈哈,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紀,卻如此靜幽之心態,難能可貴,不過你看的似乎有些太透了。”
龍榮雪平和的語氣說:“看的透,未必參的明白。”
黑嶺“哦”了一聲,別有深意望了一眼龍榮雪,接著道:“姑娘出言過爾,一語雙關,不帶一個臭字。”
龍榮雪唯一頷首:“小女子不敢。”
黑嶺心朗眼笑,深深望著龍榮雪,只見他雙神一時深情,一時殘落,哀嘆一聲:“像,像,像。”
龍榮雪冷冷道:“她是她,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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