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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眉也有些微皺,煜軒韶以為女子為他不捨,為他皺眉,心中多了些歡喜,實則女子是想竹排快些靠近“闌思亭”,就不會再有這尷尬境地,只想早些盡頭盡束,怕師父見了又要說戲一番。
女子思索時,竹排已到亭邊。煜軒韶走下竹排,站在“闌思亭”最下邊的臺階上,向女子伸出了那修長的纖手,女子看向他,只見他微微點頭,似笑非笑,眼神冷漠邪邪,似乎又含有情意,女子猜不透煜軒韶的目光,也不再遐思多想,便伸出長袖下那白淨的玉手交於他。
☆、第三章 言難盡憶仙陽真人談往事
女子伸出手預交於煜軒韶。只聽一個聲音溫柔可親不緊不慢:“丫頭……”女子心中一悅,一個箭步跳下竹排擦過煜軒韶身旁直奔喊她寵溺聲音來處。
煜軒韶無奈搖了搖頭緩慢轉過身去,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驚呆了,這還是剛才見的那女子麼,沒有了冰雪冷傲的性子,也沒有了才時含羞顫微的表情,現時卻如孩子一般依偎在那老者溫暖洋溢的懷抱中。只見女子長袖下一隻手撫摸著老者的雪白長絮的鬍鬚,臉上是笑顏濃濃,讓人心醉傾燻,老者也甚開心,親切地說:“丫頭,不可撒嬌,沒看見身邊還有人在嗎?那可就不懂事了?”女子嘟起小嘴,有點生氣模樣,搖搖頭,小臉紅紅的,水靈靈如深潭不見底的黑眼睛抬頭直視著老者,好似在祈求著什麼,老者的手輕輕拍了拍女子的頭,逗嚇著女子隨口說:“天仙子啊!哈哈哈……我是大蜘蛛……”
女子這時便離開了老者的懷抱,每次撒嬌師父拿她沒辦法時,總是變了一種可怕深沉的聲音嚇她,女子隔著長袖的纖纖玉手,抓著老者衣袖輕輕搖著,示意不要再說戲笑她,老者見女子的模樣可愛之極,甚是疼愛憐惜,便不再取笑她。
“丫頭,這位是煜軒韶煜公子,為師與他有不解之緣相識之極深,久日照助。”女子向煜軒韶欠了欠身,只聽她聲音潤氣和柔說道:“疏女僻漏,見過公子。”只見老者對煜軒韶說道:“這是小徒,龍榮雪。”煜軒韶便回敬道:“見過龍姑娘,不容幸喜。”
“哈哈哈……來來,既然已相互通息,都是自己人,不必拘謹。”
龍榮雪怨聲道:“師父,您老人家離此處已去五年,龍兒以為您不再陪伴,好不掛念,適回寒湘山,可否不再離龍兒而去?”只見老者有所顧慮有些不忍,卻又不知怎樣開口向龍榮雪回應,便長噓一聲嘆氣道:“為師此次回來,恰是路過寒湘山,想看看龍兒是否已長大成人,龍兒既已初長成玉立壁人,今已二七芳齡,要學會獨湖行天下,踏歌而塵。為師此次回來便是與你道別,日後為師不能再照看龍兒了,須將為師教你的話語銘記在心:
天下蒼生為首駐,寬事容人善始終。
武動劍舞留生機,痴笑痴情難留夕。
夢中夢,情中情,萬事皆幻影。”
龍榮雪聽師父說出這段話來,臉上的笑顏早已消失,眼神已變得冷傲寒氣逼人,早已沒了那可愛溫柔的一面,唇齒輕啟未啟喃喃的說著:“師父,永遠不會丟下龍兒一個人,不會的……”說著說著淚水已從眼角流下,老者轉過身去,背對著龍榮雪,龍榮雪望著師父的背影,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煜軒韶見此狀,有些心疼著急道;“仙陽真人,您這是……”龍榮雪於仙陽真人叩頭行禮以表養育之恩,拜過仙陽真人後龍榮雪緩緩站起,只見她的眼神中有哀傷、無助、孤獨。龍榮雪轉過身又想回頭,卻又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即使有千言萬語,萬萬個不捨,可仙陽真人的秉性龍榮雪也知曉,如果仙陽真人心意已決,定是無法挽回。
龍榮雪目中含淚,飛向西子湖水面上突出的絕巖石,蹲座在那一動也不動,直直的像是雕刻的玉石一般,煜軒韶望著她,卻看不清龍榮雪的表情,只知道她在難過,然而煜軒韶也亦如此為佳人傷心。龍榮雪低著頭看著湖面,淚水朦朦遮眼目,視中卻不知身何處。
仙陽真人轉過身目中已淚光點點,看著遠處的龍榮雪,心中一緊一疼,已知龍榮雪傷心欲絕,想去勸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呆在“闌思亭”下只有凝望著疼愛的徒兒。
煜軒韶望著龍榮雪,心中甚是疼惜萬分,她離他近在咫尺,卻如海角天涯一般遙遠觸及不得,卻又不知又當如何安撫龍榮雪,也只有遠遠的伊望著讓他動心的可人兒,心也跟她一起飄碎了。煜軒韶看了一眼仙陽真人,他如仙人一般骨骼仙凡,面白如玉,長長的鬍子雪白,白髮蒼蒼,眉毛也是如此,雖然仙陽真人一身白透,但卻不失英年的俊風颯姿,只見他眼目紅潤,因仙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