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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用盡全力才能控制自己的腿腳不至於軟倒。
趙權目光流轉,看到兩個孩子仍能強撐著站在一邊,特別是那秋聲振竟然毫無畏懼地朝自己看來,目光炯炯如劍,不禁稍稍一愣。他的武功乃是白蓮中的異數,以氣勢為先,一般江湖好手在他這等全力施為下,怕是早就心神俱喪,束手待擒。他自然沒期望靠這一式便擊敗沈抱塵,卻萬料不到兩個小小年紀的孩子,僅僅在沈抱塵身邊呆過幾天,竟也能支撐住自己的威勢,對沈抱塵的評價不禁又上了一層。
愣神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卻讓他魔神般的氣勢一滯。
氣機牽引下,唐畔雙手一揚,眾人只覺得眼前一暗,鋪天蓋地的暗器雨般落下。但仔細一看,卻並非如此,其實唐畔發出的,只是一件暗器——一枚鐵蒺藜。
三年前蜀中唐門與白蓮教最後一站,趙權親率教眾筆直攻入唐門的總堡,大肆殺伐,無人能當,幾乎攻破唐家供奉列祖的內堡大門,若非唐門遊說天下,眾巨家氏族駭於白蓮勢大,群起而攻之,趙權被迫退兵,唐家堡千年基業幾乎都要被連根拔起。
唐畔此番現身,心內對這魔神卻著實害怕,故一出手便是身上最強的暗器,只求能纏住這趙權片刻,沈抱塵可以趁隙而入,或能擊退這殺神。
趙權冷笑一聲,身上黑霧益盛,那鐵蒺藜一入黑霧,竟如被一隻無形怪獸吞噬了一般,瞬間不見了蹤影。
趙權動都未動,便破去了唐門秘器,當即冷笑道:“還有什麼?不妨一併送來。我看看你們唐門還有什麼能用的花招。沈抱塵,你別靠別人送死,過來受死吧!”
沈抱塵心知再不出手,怕唐畔一招間就會被趙權殺死,當即長嘆一聲,邁前一步,正待出招反擊,卻見趙權招式一收,一言不發,身形竟是急急後退,轉瞬之間已然不見了蹤跡。
沈抱塵收招,轉目朝西方的巷口看去,眾人不明所以,隨同張望,卻見一名老人自巷內徐徐走出,一身青袍。
沈抱塵識得,此人正是當日自己離開安平郡王府時,曾經在酒樓偶遇的老人。
老者幾日不見,面上憂思更重,微微抱拳道:“關中左鋒,見過各位。”
【第三課 死亡】
朱煌歪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位突然出現的威猛老人。
數月前沈抱塵與左鋒見過一面,沈抱塵當時便猜度出對方的身份,卻默契不言,此刻葫蘆揭開了蓋子,沈抱塵便抱拳道:“多謝左堡主義助。”
左家雄霸關中,實力雄厚,左鋒更是縱橫江湖數十年未嘗一敗,威名直逼天下第一許雲鴻,此番突然現身,若與沈抱塵合力,饒是以趙權的自負,也只能暫避其鋒而去。
左鋒哈哈大笑,那笑聲豪邁,實在不像來自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沈先生過謙了,就算左某不是恰逢其會,那趙權又如何是沈先生的對手?”
說著正好秋聲振抱著那傷鷹跑過來,那鷹一進屋,立時拼命掙扎,跳出秋聲振的懷抱,撲扇著翅膀一蹦一蹦朝左鋒“飛”去。
左鋒身形一展,那鷹已到他手上,他輕輕撫摸那鷹的翎羽道:“原來是諸位救了我這鷹兒一命,左某感激莫名。”說著面露驚異之色,“神醫果然神乎其技,鷹兒這等傷勢都能痊癒,左某佩服佩服。”
顏子星臉上忽然露出些尷尬,旋即隱去。
秋聲振愕然,伸手拉拉沈抱塵的衣襟,奶聲道:“這……刺客是他養的?”
朱煌卻沒這麼知禮,厲聲喝問:“你搶我們的殺手做什麼?”
左鋒微笑,咳嗽幾聲道:“原來是你們在照顧鷹兒,多謝兩位小俠客了。這鷹是我們左家傳遞資訊的鷹王,上次執行任務的途中不知為何受了傷。我沿路尋來,卻不料會再遇見沈先生,真是有緣。這鷹多謝你們收留了。”說著看到秋聲振一副惶急的模樣,便將鷹兒遞出去道,“既然你們收留了它,不如以後就由你們照顧它了,如何?”
秋聲振接過鷹兒,一聲歡呼,哪兒還管左鋒後面說些什麼,和朱煌自顧自玩耍去了。
左鋒朝向沈抱塵笑道:“你這兩個徒弟,都是萬里難尋其一。沈先生著實讓左某羨妒。”
沈抱塵笑而不語。
顏子星在一邊插話道:“顏某今日算是欠了左堡主一個人情,他日左家若是有個奇症,儘管來找我。”
左鋒哈哈大笑道:“能得顏神醫一諾,便等於多了一條性命,左某先代家裡那幫不成器的謝過了。說起來,我自從三年前便開始偶發頭疼,至今越發嚴重,可是內息出了什麼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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