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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少年伴侶
六,少年伴侶
南海普陀,山青水秀,茂林修竹,是觀音菩薩的道場。在這裡,美囤結識了紅孩兒。
紅孩兒當年被觀音收服,四肢脖頸,套了五個鐵圈圈,個個重如泰山,只能勉強行走。雖然剃了光頭,做了和尚,改名善財,但一直不服氣,懷恨在心。
觀音常不在家,韋馱就是普陀山的總管。他最看不起善財,經常無事生非,用大木棍狠狠地打善財。一邊打,一邊還要再三宣告:不是我要打你,不是我要打你。那個善財,不躲不避,一聲不吭,只是死扛,象個木頭人。
美囤初見善財,高大,雄健,肌肉發達,有濃烈的雄性美。是一個少有的真童男。他雙手合十,而且被緊緊地粘在一起,不能分開,什麼也不能幹。沒有雙手,就是殘廢。
我不是善財,我是紅孩兒!
我不是和尚,是他們按住剃的頭!
我不需要吃唐僧肉,我已經是長生不老,一出生就是!
這是報復我道家,五百年了!
聲音低沉,緩慢,而且沉痛。
美囤靜聽無語。良久,才輕輕地說:走,我給你洗洗。
以後,美囤經常去看望紅孩兒。小樹林裡,餵他牛肉,燒酒。閒聊,請教。
你知道金剛不壞嗎?
“金剛不壞”!多麼神秘的名詞,美囤也是道聽途說,妄自景仰。
不知道,你可以四處走走,廣求教益,肯定有人知道。
美囤來到錢江府。
夜深人靜,殭屍鬼獨自在街上游蕩。突然,一群野狐黃鼬貉獾之類,緊張跑過,幾同逃命。怎麼回事呢?
美囤當即藏身路旁。一會,只見城隍爺親率大隊陰兵,隨後追來。頭頂還有諸多夜遊神指引。這時,一個年輕人,一骨碌滾爬過來,氣喘吁吁地和美囤躲在一起。追兵趕過,兩人屏息不動,沒有被發現,有些僥倖。正要鬆一口氣,青年人卻偷偷伸手,摸了美囤的屁股。真是狗膽如天,這地方是你摸的嗎?美囤惱怒,出手一掌,砍在青年耳後。那傢伙頭一歪,無聲無息地就悶了過去。
美囤細看,那青年原形顯露,是一隻老大狐精。此時天已破曉,街道甦醒。美囤在路邊拔起一把青草,默誦真經神咒,頓時化為一頭烏雲蓋頂的小毛驢,將死狐,還有蛻下的衣褲,都搭上驢背。趕著毛驢,上了大街。
來到一家飯店,剛剛開門,叫出老闆,一陣討價還價,將死狐賣掉。然後就上茶館坐了。
再說那死狐,被老闆拖到後房不久,悠悠醒來,想要逃走,又身無衣褲,只得裝死忍耐。好容易來了個小夥計,那狐精伺機跳起,撲倒小夥計,咬斷喉管,吸盡熱血。然後從容換上衣褲,混出飯店。在茶館門前,看見小毛驢,認得自己的衣物,遂走進茶館,見到美囤。
大師!昨晚多有得罪,還望包容海涵。小人名叫黑皮,出道不久,年幼無知。不過……,絕不是耍大師你的流氓,小人只是想摸摸看有沒有狐狸尾巴,認個同類。再說……人是不會躲陰兵的。美囤聽了,感到是錯怪了這個黑皮。但也很傷感,混了這麼多年,還算不上個人。不必說了,隔壁是寶來賭館,你拿上你這賣身錢,去賭幾把看看,記住,押大不押小,越大越好。
黑皮是賭場健將,自然積極響應,拿了銅錢,當即飛奔而去。一頓飯功夫,黑皮凱旋而歸,兩個銀袋,一沓銀票,滿臉喜色,多謝大師指點。美囤只收了銀票,將銀袋給了黑皮。你住那兒?到你家去。
二人走了一陣,來到知府衙門後院,胡四一見美囤,十分高興,貴客臨門,熱烈歡迎!那韋家小姐妹,因有前緣鋪墊,雖然彼此面目全非,也是一見如故,欣喜若狂,諸般親熱,不一而足。
晚上,三個女孩子擠在一張床上,繼續嘰嘰喳喳。說些什麼呢?
老拙插話:如果是三個凡間女子,普通平常,可以告人。但如果是兩個老狐精,再加上個殭屍鬼,湊在一起,那一定是狐言亂語,鬼話連篇,不可告人。
一夜長談,聽得美囤有些糊塗。按韋家姐妹所說,是有道理,很實在。一個女人,不發揮優勢,不研究男人,怎麼做女人,混社會呢?不對不對。你美囤先不要自作多情,殭屍鬼算什麼女人?不過是個萬人追殺,東躲**的妖精罷了。那來的優勢?那來的社會?大嘴空談成不了聖賢,殭屍鬼再打扮也成不了美女。這裡不能犯迷糊!還是腳踏實地,隨鄉入俗吧。想過一夜,美囤就安心跟著二韋,每日裡學些採陰補陽,抽精吸髓,剜心取腦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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