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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突然來找我,是……”
“公事,可是我寧願談私事。”
李詩懂,因為一談公事他倆就立場分明,馬上就呈現了對立狀態,他道:
“既然姑娘為公事而來,恐怕就無法避免。”
羅梅影道:“恐怕還真的無法避免。”
“只是我不明白,姑娘跟我,還有什麼公事好談的。”
“當然有。”
“請說說看。”
“就像你這一趟‘五臺’……”
李詩心頭一震:“貴會知道……”
“你高坐車轅,成了車把式,我們那有不知道的。”
“怎麼樣?”
“你趕車,車又是從內城出來的,車也不是普通人家的車,那密遮的車簾後頭,到底坐的是什麼人?”
李詩飛快的想了想:“我不能告訴姑娘,其實姑娘也沒有必要知道。”
“我都知道你去了‘五臺’,你就該明白,有人跟蹤馬車到了‘五臺’山腳下。”
李詩心頭再震:“姑娘既然知道,何必還問我?”
“我是看看你會不會騙我,還好,你只是不告訴我,並沒聲騙我。”
女兒家心眼兒多,羅梅影是女兒家裡頭的翹楚,自然心眼兒更多。
李詩道:“我又為什麼要騙姑娘?”
“你不騙我最好,他們那位小皇帝微服出京,輕車簡從,只有你保駕,一個老太監隨行侍候,悄悄的遠上‘五臺’幹什麼去了?”
“還願去了。”
“有時候卻是不得不說假話,是不是?”
李詩只覺臉上一熱:“話是我說的,信不信全在姑娘。”
“京裡這麼多寺廟,幹嘛遠上‘五臺’還願?”
“因為許願原在‘五臺’。”
“我記得,他們以前那位皇帝晏駕的那一年,當時的太后、皇后、王公大臣,浩浩蕩蕩的也去過‘五臺’。”
“不錯,那就是帶當今去許願。”
“許什麼願?”
“那時候的那位皇上有病,病得還不輕。”
“我明白了,為父皇的病許願。”
“不錯。”
“可是沒能讓父皇病體康復,還還什麼願?”
“生死有命,救不了人總不能怪天。”
“倒也是不錯,可是你別忘了,在那之前,你也保過主僕二人上過‘五臺’啊!”
這一定是戴雲珠說的。
“那純粹是趕巧了,當時我是向記騾馬行的少掌櫃,有人要遊‘五臺’,找上了向記騾馬行,我怎麼能不去?”
“可是為什麼你會對他們以前那位皇帝有承諾,你一個江湖百姓,怎麼會認識他們的皇帝呢?”
按說,是怎麼也沾不上。
“說來話長,那年我在‘承德’,以前那位皇上秋狩遇險,我救過他。”
“這一段,編得符合。”
“是麼?”
“是。”
“是與不是,我上一趟‘五臺’就全知道了。”
李詩心頭再震,可是他道:“姑娘儘管去,‘五臺’秋色不錯。”
“我不會錯過的。”
“姑娘究竟想幹什麼?”
“不必一定想幹什麼,對他們的事,多知道一點總是好的。”
“這是姑娘跟我說的實話?”
“我可沒有說不會騙你!”
“不管姑娘有沒有騙我,我再一次告訴姑娘,十年之內,如今已不到十年了,請不要動他們的皇上,絕不要動。”
羅梅影臉色有點陰沉:“這就是為什麼我寧願談私事,不願談公事的道理所在。”
“但是這也沒有辦法避而不談。”
“要是能,也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所以說,除非你我任何一個願意放棄自己的立場,不然就絕免不了對立。”
羅梅影目光一凝:“這種情形,十年之後會有所改變麼?”
“只能說,到那時候這一切已經不在我承諾之中,已經不關我的事了,可是隻怕在這十年之內,姑娘會身不由己。”
“怎麼說?”
“在這約期之中,姑娘或許會因為我而不採取任何行動,而姑娘只是貴會北京分壇的一員,一旦總壇下了指令,姑娘將如何抉擇?”
羅梅影嬌靨顏色更陰沉了:“除非我能放棄自己的立場,否則我只有聽總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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