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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我是漢人,但是請額駙自問,賢父子這是為了所有的漢人麼?”
中年旗裝女子一臉驚容:“額駙,難道你真……”
白淨中年人大聲道:“漢人的做皇帝,把滿清逐回關外,不是為了所有漢人是為什麼?”
玉貝勒勃然變色:“大膽!吳應熊……”
李詩抬手擋住玉貝勒:“貝勒爺……”
玉貝勒道:“你敢攔我,他該死……”
“他該死,那也該由宗人府來判……”
“李詩……”
“貝勒爺,難道草民說不得這話?”
玉貝勒臉色一連變了好幾變,沒再說話。
白淨中年人這一句話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中年旗裝女子驚得面無人色:
“吳應熊,你、你、你……我皇家待你們父子不薄啊……”
白淨中年人道:“一樣,要不是當年家父帶你們人關,你們也不會有今天。”
“好好好。你父子犯了大罪。你還敢……”
“住口,什麼叫大罪,我父子不過是想取回原本就屬於自己 的,你們敢動我試試看,馬上就叫你們西南半壁不保。”
中年旗裝女子驚得站立不穩,一晃後退,兩個丫頭連忙扶住。
玉貝勒道:“李詩,你聽了?”
李詩道:“貝勒爺,草民聽見了,吳額駙這樣,只是讓宗人府在審判他的時候,加重他的罪而已……”
轉臉向白淨中年人:“吳額駙,請告訴我們,送您鴿子的朋友們,駐紮在什麼地方?”
白淨中年人沒說話。
“吳額駙……”
“你多此一問。”
“額駙什麼意思?”
“你想我會說麼?”
“吳額駙,草民剛說過,把你送到宗人府,你還是要說。”
“未必。”
“額駙要不要試試?或許不必把你送到宗人府,只把你交給貝勒爺,你就會說了。”
玉貝勒叫道:“對,把他交給我,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作勢欲往前。
白淨中年人驚喝:“紀玉,你敢!”
“住口,紀玉是你叫的?”玉貝勒就要上前。
“紀玉。”中年旗裝女子突然叫了一聲。
玉貝勒停住了:“格格。”
中年旗裝女子悲望白淨中年人:“應熊,你就都說了吧,我進宮去求皇上,免你死罪……”
“住口!”白淨中年人怒聲道:“你把我當誰了,我吳應熊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中年旗裝女子流淚道:“應熊,你我畢竟多年夫妻啊,難道你一點情份都不顧嗎?”
“我……”
中年旗裝女子痛哭:“應熊,我固然不能不為皇家著想,可是我也不能沒有你啊…”
白淨中年人沉默了,沉默了半晌,才道:“好吧,我告訴你們……”
第 八 章
中年旗裝女子又哭出了聲:“應熊,謝謝你……”
“我只知道他們駐紮在張家口……”
“張家口什麼地方?”李詩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
玉貝勒道:“那有這種事!”
“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由你。”
“我不信。”玉貝勒又要上前。
“紀玉,非得這樣不可麼,不能看我的面子?”中年旗裝女子悲聲道。
“格格,他們父子要叛……”
“我知道,可是他總是我丈夫,紀玉,人非聖賢,都會犯錯。”
這句話玉貝勒懂,他不說話了。
“不要緊。”李詩道:“只要有額駙的信鴿,不愁找不到地方。”頓一頓,道:“貝勒爺,麻煩把帶來的人叫進來吧!”
玉貝勒走到廳門口,喝道:“來人!”
隨聽衣袂飄風聲響動,從夜空中落下,然後玉貝勒帶著四名黑衣人走了進來。
李詩向著白淨中年人道:“額駙,請派個人去把您的信鴿抓來吧。”
白淨中年人望長袍馬褂體面中年人:“吳江,你去一趟吧!”
長袍馬褂體面中年吳江答應一聲要走。
李詩道:“等一等!”他叫住了吳江,然後向玉貝勒:“貝勒爺,請派兩個人跟這位去一趟。”
玉貝勒一指四個黑衣人中的兩個:“你們兩個去。”
兩個黑衣人躬身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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