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算一意孤行。
我舉起酒瓶,笑著對他說:李宗泫,我們兄弟一場,這酒,我幹了,你隨意。
作者有話要說:
☆、十
本週的一位是——CNBlue!粗卡!
主持人的聲音混淆在隨即響起的主打曲伴奏中,顯得格外模糊。站在舞臺中央的我,一時之間還沒有意識到是我們得了一位。
直到一捧鮮花遞到了我面前,我接過來,下意識地就鞠了一躬。
我暗暗地感嘆:得一位了啊。
說實在的,這次的一位的確是不容易的。但其實在idol充斥的韓國娛樂圈裡,每一個一位對我們來說都是一種僥倖。有時候我在想,一個人要輸掉自己的一生,是多麼簡單的事。不用墮落,不用頹廢,只要什麼都不做地站著,現實的一個噴嚏就可以輕易地把你打倒。
韓生蠔雖然是一個滿口糊話的胖男人,但他還是說過一些實話的。在製作can’t stop的時候,我每天都睡在工作室裡,不停地寫,寫完了聽,聽完了改,改完了又覺得這是一堆什麼狗屎,一氣之下又全刪了。我至今也弄不明白,當時低迷絕望的自己是怎麼把源源不斷的如春天般的希望放到can’t stop裡的。
就像演戲一樣。我拿著後輩遞上來的花,鞠躬鞠躬再鞠躬,感謝感謝再感謝。但我看著這些虛偽的人心裡就有些不自在。我他媽給你鞠躬個屁啊,你是給了我生命還是給了我愛。我感謝你媽的死魚糕死生蠔,專輯是你給我做的還是宣傳是你給我找的。
但我也不能說什麼,人家都這麼辛苦地擠出時間來陪我做戲了,我還埋怨什麼呢。
我發現我最近變得有些偏激。這大概也是拜楊冗所賜。他雖然總是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但當一個人對一件東西完全失望的時候,他的意見就只有四個字:無話可說。所以我想,楊冗他一定感受過更多本質的世界。
所以我一直覺得,楊冗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卻給我留下了一個可怕的詛咒。
我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他的陰影中。就像有人告訴你會在今晚有血光之災,你就會不斷地暗示自己,留意著身邊的一些意外,最終自己把自己推進了災難。甚至還傻呵呵地覺得慶幸。
李宗泫突然拉了我一把,我抬頭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卻只是兀自地拿起了話筒唱起了我們的主打。我終於意識到這是一位受賞的時間。於是拿起話筒和他一起唱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眼淚突然在眼眶打轉。說不清是感動還是心酸,心裡頭就是有一股不好受的感覺。大概是覺得熬出頭了吧。也有可能是年紀大了。我別過頭,想偷偷擦掉眼淚。卻看到李宗泫正在看著我。我只好有些尷尬地衝他笑笑,輕聲說:太感動了,沒事兒。李宗泫卻突然舉起他的左手對我晃了晃。我正奇怪他這是什麼意思時,突然看見了他小拇指上亮閃閃的戒指。操,不就是我送的嗎。我也舉起自己的手,有些得意地說:我也有啊。
這還真是有些滑稽。我們兩個之間難得的彼此妥協,結果就是一對宣告單身的“尾戒”。我不懂這樣的做法有什麼意義,李宗泫卻說這樣很有意境。其實李宗泫他就是一個審美觀扭曲卻又意外地執著的二愣子。
我想起了去年春天,同樣也是CNBlue的迴歸。
那次我們得了一位,四個人還沒有分開住。我買了酒,打算四個人好好慶祝一下。可是半路上我才知道敏赫和正信都有行程。
其實我早該知道,現在我們能聚在一起的時間,都是為了工作。
於是我和李宗泫兩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的地板上,像等待丈夫深夜晚歸的寂寞的少婦般喝著悶酒。一言不發。
我幹了一瓶啤酒後,對著李宗泫說:我們他媽的怎麼就成了這樣呢?以前我們活得多好啊。空閒下來時還可以說說話,至少我深夜才能回家的時候還有人會發簡訊告訴我早點回來。可是現在呢,我只能看著你們輝煌,然後越走越遠。我們怎麼就這樣了呢?
李宗泫冷笑了聲,說:不然你覺得應該怎樣?鄭容和,這是你早就應該明白的事實啊。難道你覺得會有誰真的願意一輩子都活在誰的光環下嗎?親兄弟也有撕破臉皮的一天。在這演藝圈裡,我們只不過是被分成了一個一個團體而已。我們首先在這個團體裡撕扯爭鬥,然後再去和別的人撕咬。其實誰也沒必要給誰多少關心。你不是也說過嗎,傻可不是善良。
喝了酒後的李宗泫似乎是特別能說,我聽得有些恍惚。
瞧你說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