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客來人往不絕。掌燈時分,華燈初上,反而更熱鬧。一處偏廂中一男子發笄歪插,髮長鬢亂,一身綴著雲紋的白色綢衣半開,炫紋腰帶解開扔在地上一邊,懷抱了一個姿色俏麗的女侍。只見他一隻手箍緊了那女侍盈盈欲折的柳腰,一隻手上下肆無忌憚的搓摩女侍的香背翹臀。一張大口吸住女侍的櫻桃小口。那女侍作聲不得,雙手死命的想推開那人,不過那裡推得動分毫,一身小衣,已經被褪去了一半,嬌羞顫抖,口中不自覺地發出嬌吟。
卻見那男子突地停下動作,一手掩住女侍的小口,拉上衣服,喝聲:“誰?”
屋中只在正堂燃了一盞油燈,燈光昏暗,只聽門兒吱呀一聲,摸進一個人來。方巾白麵,額下微須,一雙鷲眼,炯炯有神,正是司馬殺。他推門進來,手掌相疊,作了一禮道:“公子……”
屋中那男子正是趙才,一見是司馬殺,忙做了一個禁聲動作。司馬殺會意,忙忍住了口。趙才將那女侍往側屋中一推,放了簾幔。對司馬殺道:“外面說。”
院中一方小亭,旁邊葡萄架上珠圓玉潤的葡萄正紅。趙才捉了兩顆,往嘴裡一扔,“什麼事兒?擾爺好事!”
司馬殺一笑:“小的曉得,只是公子吩咐,一有荊家訊息,就來告知,是以……”趙才不忿道:“好了,什麼情況,那小子可死了?”司馬殺近前道:“沒死,獲得活蹦亂跳……”趙才啐了一口,怒道:“怎麼回事?不是說萬無一失,等那小子死了,按照郡制,郡邑所轄民戶,家有走水,人員傷亡,郡邑主事要派人帶上肉食穀米前去撫慰。到時再夾帶一兩樣東西在裡面,尋個人告案說走失了東西,尋到他家,找出打失之物。那時給他個無妄之罪……那小丫頭片子,看他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趙才作勢一握,復又抓了兩顆葡萄扔進嘴裡。
司馬殺稱到,說道:“只是現在人沒死成……”
趙才一笑,道:“不妨,人雖沒死,不過不也是著火了嗎?作為愛民如子的郡邑老爺,是不是也該去問問……”司馬殺會意,連連點頭,忙道:“公子見地!”趙才把手一負,沉吟道:“明日叫上趙二,找幾匹馬,我們去慰問慰問。”說完嘿笑兩聲。
司馬殺告退去了,趙才一仰頭,將手中葡萄啖盡。燈火氤氳,荊蘭那青澀嬌小的身影闖進腦中,一時嗷嗷不可仰止。復又想起屋中那個美侍,雖然差荊蘭不少,不過先將就著。闖進屋去,那女侍尖叫一聲,剛穿好的衣服馬上又被撕開……
…………………………
河邊,荊天行在荊蘭‘悉心’的教導下,已經能囫圇吞棗的舞將一遍。不過已經累得全身大汗,臉上身上也濺起了一身泥。荊蘭比劃這半天,也是支撐不住。荊三山道:“學武要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慢慢來。今天練到這裡就可以了。”二人走過去,坐在渡口的木板上,寬鬆了衣袖,脫開雙腳,浸在水裡。一身疲倦慢慢緩解。
荊三山道了聲:“我先回去了,你們要在這裡洗腳的話,後面來。”說完提了長刀,往小院行去。荊天行見父親時常刀不離手,不覺奇怪,於是問荊蘭道:“妹妹,爹爹怎麼老拿著一把刀,從未見刀離開他的視線過呢。”
荊蘭也脫了鞋子,拉起裙裾,將一雙雪白小藕慢慢伸入水中,慢慢的攪動起來,水聲濯濯,聞言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好像爹爹一直這樣的,有什麼問題嗎?”荊天行啞口。不知該怎麼回答。想道如果這是習慣,那爹爹以前是做什麼的,現在不是太太平平的嗎?為什麼還這樣。他只隱隱覺得爹爹以前應該是個軍中人物,白天見他練棍,都有些使槍的影子,爹爹也自己說是改造槍法來的,他不去研究槍法,還說“去其銳利,增其沉穩。”為什麼要去掉銳利?怕別人發現嗎?當下正準備問問荊蘭家庭歷史,卻聽荊蘭叫道:
“哥哥,快看,好美!”
聞言,荊天行舉目一看,只見渡口兩邊蘆葦叢中飄出星星點點的螢火蟲,漫天飛舞,撲閃撲閃地發著淡綠色的光。它們繞過蘆葦,漫到河面,似是自動,又似風吹,上下左右的慢慢舞動,影子倒映在水裡,一時水天不分,二人彷彿置身於滿是星星的天空。
荊天行也看得呆了,一時竟忘記問荊蘭家庭歷史的事。如斯美景,他只在電視上見到過,置身其中,才知道是那麼美妙,彷彿忘記了自己的存在。荊蘭更是雙手懸立胸前,放在水裡的小腳丫也不再四動。一雙妙目,一眨不眨,一顆心都變成了螢火蟲似的。
二人都沒發出半點聲音,哪怕一丁點不自然的聲音響起,都會打破這片寧靜。
不時還有螢火蟲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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