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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子,來獵去野物,怎會不帶足食物飲水,我看他是來者不善,不過……”荊三山眼中幽地閃過一抹狠色。
趙碧雲聽丈夫如此說,也道:“我也覺得有些蹊蹺,我們這小院離郡邑較遠,縱是離那官道都有三箭之地,即使著了火,那往來之人也都不會在意,他趙公子怎麼就知道這裡遭了火災。”荊三山知道趙才不懷好意,不過他也想不到著火的箇中緣由,卻聽荊天行朗聲道:
“因為火是他們放的,所以他們知道!”
荊三山一驚,他不相信郡史大夫的公子會放火……突又想到天行當時在屋中,他突地“哈哈”笑了兩聲,一雙厲目逼射郡邑方向。道:“欲殺我兒,奪吾之女,哼,你膽兒也忒大了些!”
趙碧雲聽荊天行如此說,忙問:“行兒,你怎知道那火是他們引的?”
荊天行在一旁聽他們說話,雖然他那時候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哪裡知道火怎麼起的,聽父親說那趙才既然打妹妹的主意,郡中有制,遭了火的人家能得些撫卹,想是透過這手段掙謝感激。即使不成,他要用強那也要找個正當的理由,他是郡史大夫的公子,自然不可能讓別人抓了他的把柄,壞他了他的名聲。要弄個罪名,也得迂迴用些伎倆。待聽了妹妹說貔貅是夾在布靛裡的,不用想,肯定是第二種可能更大了些。於是道:
“因為他要接近妹妹總得有個理由,他想到郡中撫卹之制,加上他在這裡歇息的時候探聽到家中的情況,少不得有了縱火的心思,即使燒不死我,那他也有理由來撫卹。即使要弄個罪名抓了我們,那也可以在這些資物裡面做些心思。”他一揚手中貔貅,道:“而這心思恐怕就是這東西了!”
一旁荊蘭聽哥哥如此說,忙取過貔貅,扔在地上,道:“這是那傢伙的東西,我才不送給哥哥呢!”
趙碧雲聽荊天行一說,想想也可能是這個中道理。喃喃道:“那該如何是好,那趙才是郡史大夫的公子……”
荊三山手握刀柄,道聲:“是又怎樣,大不了結果了他,再逃往他處吧。”他拉過趙碧雲,微微一笑,小聲道:“這十年,能安安靜靜地過十年,我已經滿足了。”趙碧雲拉了他的手,雙眼氤氳,用細弱蚊蠅的聲音道:“十年,行兒,公主都長這麼大了……”
荊天行先是見荊蘭開心地要送東西給他,待聽了這東西是趙才故意放裡面的,可能會以此為由給她們安罪,頓時棄之於地。有這麼一個漂亮可愛又愛憎分明的妹妹關心自己,心中大動。在天佑孤兒院何時有人對自己如此好過?他沒見過趙才,不過一聽這名字他就覺得不是好東西的傢伙,竟然想打妹妹的主意,真是熱血奮勇,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哪裡聽得荊三山和趙碧雲在那裡說什麼。計較一番,哼道:
“爹,待孩兒去殺了那傢伙,絕了他的念想!”
荊三山聽了,道:“我兒可畏,不過這事急不得,再說還不知道那趙才確切意欲何為,冒失地殺了他,那我們在這兒是待不得了,只看他們明日來怎麼說,再做決定!”荊蘭忙到:“哥哥,你一個人去怎麼行,可能只那個趙公子你就打不過,他還有一些手下擁僕,你又認不得他,如何殺他,還是聽爹爹的吧。”荊天行聽了眼珠一動,道:“好嘛,待看明天他們如何說!”
荊蘭一笑,看到他手中雪白兔兒,不過一臉沒精打采。那兔兒被握耳提起,肚腹側立,只見雙腿間肚子微微隆起,荊蘭忙道:“這隻白兔可能有兔仔兒了,哥哥快放下!”荊天行一聽,忙將兔子往她懷中一放,那兔兒早上被他一陣猛追,堪堪的又被折騰一大下午,泱泱的也不再動,捲縮在荊蘭的懷中,虛眯眼睛。荊蘭用小手撫摸著白兔光滑柔順的絨毛,愛憐無比。荊天行見了,杵在那兒,像做錯事的孩子,綴道:“啊……誰……知道它有崽,早知道我就不提著它甩了……”荊蘭佯怒地瞪了他一眼,道:“要是它受傷了,我才不依!”
趙碧雲見他兄妹打鬧,不覺笑了。荊三山突然覺得,要是能這樣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那該有多好,看了一眼官道,眼神突地又凌厲幾分。趙碧雲道:“三山,先吃了飯,莫要餓著孩子們。”
晚飯過後,夜深,荊三山摸爬起來,逡巡半響,突然俯下身去,拉開踏前汲鞋小案,現出地上一方長板,灰塵半掩,荊三山一拂灰塵,拉開木板,現出一方凹槽,裡面一柄八尺長矛,精鋼矛頭,水紋葉刃,矛身的‘飲血’槽積滿灰塵,堪堪能露出點點寒鋒。矛柄是用細竹做柄,打通竹節,竹芯內填木條,使牛筋捆紮緊裹的積竹柄,富有彈性,堅韌異常。荊三山一把握起,灰塵撲落,矛頭雪白中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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