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突地逡巡起來,趙才白色小衣仰臥榻上,氣息唷唷,事到臨頭要讓他幹掉一個活生生的生命,竟然不知從何下手?不過一想到這小白臉不僅要放火燒自己,還要打他可愛妹妹的主意,一時看趙才的眼光真是越看越覺得可惡,“媽嘞個扒子,是你想死,奈我何?”手一舉刀,對準了趙才的脖頸,奮力一揮!
趙才人在夢中,寒光一閃,驟然驚醒,下意識地往一邊滾去,荊天行不料他能避開這驟發之難,不待他站定,第二刀又掄砍了出去。趙才畢竟會些拳腳,危急中抬手擋刀,同時一腳踢了出來,“嚯”的一聲,一聲慘嘶,血光乍起,血濺三米遠,荊天行被噴了一臉,他也被趙才一腳踢翻了滾在一邊,定睛看時,趙才右臂齊肘處已被荊天行利刀削斷!
荊天行翻身跳起,想起要不是有刀在手,驟起發難,真真與他鬥起來,勝負難分。他學武不過幾日,年小力弱,那趙才雖然身體空虛,不過一腳踢開,甚有力道,荊天行肚子上捱了他一腳實的,冷汗滲出。他顧不得肚子傳來的劇痛,揚刀又向趙才殺去。
趙才喊叫不絕,左手忙點了右膀腋下刺臂、道關穴位,止了血兀自鑽心死疼,喊道:“小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怎地殺我?”
荊天行狠狠一道:“無冤無仇?縱火燒我,欲奪我妹,宰你千次也便宜你,少廢話,死吧!”說話中,揮刀不絕,荊三山還沒教過他刀法,他舞得沒有章法,兀自倚仗一股亂勢,確實也驚心動魄。趙才險險的避將開去,只道難道是荊家那小子,他萬沒想到那體弱多病的病秧子會來殺他,他又是怎地知道那火是他放的?
不及細想,荊天行一刀向他面門揮去,他年小堪堪矮了趙才一個頭,刀尖從他下頸揮去。趙才腳一點地,一個倒黃雀飛退開,竟是要往外逃!荊天行那能讓他跑了,揮刀跳上,纏住趙才,趙才斷了一臂,手上沒有武器,只有避讓的份,一時間大喝起來:“救命啊,有刺客……有刺客!”
荊天行見他發喊,如果引來近衛僕從,他哪裡逃去?他本意是神不知鬼不覺殺了趙才頓去,聽他死呼救命,什麼都顧不得了,先殺了他再說!突地想起在樹林中學棍的時候用的那招欲浪淘沙,當下使刀作棍,彈腿手撐地,一刀對直趙才刺了過去!
趙才捂著斷臂,被堂中鋪地錦褥絆了一個踉蹌,轉過身來,荊天行長刀迎胸刺到!“璞!”一聲悶響,白刃透胸而出,趙才眼睛爆出,死死盯著荊天行,支吾道:“你……好……恨!”荊天行第一次殺人,手也有些發抖,不過被血一濺,膽兒大了一些,也道:“怪就怪你打了不該打的主意,在你想殺人放火那天就要想到有可能會有今天,媽嘞個八子!”一腳踢在趙才肚上,長刀裹血而出,趙才倒斃在地,眼睛尤睜得老大!
門外人群走動聲不絕,先時趙才那兩聲驚動了府衛,已經有人舉了火把往這廂院跑來,方才睡下的女侍男僕也爬起來,四處喊賊。
荊天行聽腳步聲亂,道聲“糟了!”心道:“如果被圍住那還逃得了?先給他們弄點亂子,讓他們忙活散開,我才好跑。”當下翻窗跳到院中矮樹背後,黑夜中藉著火光,尋找柴房的位置。只見西角門邊上一間矮屋,面壁隱隱有些火燻痕跡,忙借假山夜色掩映,急急尋去。
這邊領著府衛來人的卻是司馬殺和趙二,他二人在外院,因想著明日要去放罪捉了荊家人,門中腳力都已經找好,堪堪剛睡下,一聽趙才臨死喝救那兩聲,忙忙的就帶人趕了來。奪門一看,只見趙才斷了一臂,仰躺在地,眼睛死睜,鮮血染溼地上錦褥一片。哪裡還有半點氣息!
司馬殺驚楞不已,一邊女侍嚇得癱軟在地。他也想不得那麼多,命人關住大門,讓趙二帶人搜尋庭院,他去稟報趙世。趙二領命下去,卻聽得門邊男僕一聲喊“不好了,那邊起火了!”
荊天行奔到柴房,因女侍男僕要經常取用柴火,是以門也沒鎖。房門虛掩,荊天行摸進去,滿室乾柴火引火之物,正對心坎,忙取了一根手腕粗細的長木,用裹刀的青布纏了,對壁小桌上有一罐火油,忙取了澆在青布上,用火石打上火。四處一點,乾柴火烈,一下串燃起來。他尋了個間隙,忙從角門躥出去。見物就點,一時間在他身後火燒一片,他藉著夜色,躲躲藏藏,堪堪來到外院。
聽了那男僕的聲音,司馬殺搶出門去,只見柴房那邊燃起大火,火頭不小,要是將後院引著了那還得了?一眼晃到月門角一削身影,心頭一閃,“莫不會是荊家小子?”忙對趙二道:“快去抓住那小子,死活不論!”又吩咐一個男僕道:“帶些人快去救火,千萬不能讓火燒了後院!”又命女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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