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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來。
“小憐,喂他喝藥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朦兒不以為然。
“我看你呀,有福不會享,是一輩子丫頭命。”小憐氣得一點她的腦袋,這塊榆木疙瘩到底是怎麼長的?
朦兒卻嘟囔地道:“我本來就是個丫頭!”
“你!”小憐語塞,“好吧好吧,你就伺候著那個病秧子吧,看他翹辮子了你還能伺候誰?”
“小憐?”朦兒抬頭認真地看著小憐。
“嗯?”
“以後,你能不能不叫他病秧子?”朦兒的眼睛亮晶晶的,“生病已經很難過了,還要背後被人這樣叫,他要是知道了心裡一定很傷心。”
小憐皺眉:“怎麼,心疼了?叫都不讓我叫,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沒……沒有啊……”朦兒結巴。
“喔——喔——喔——”朦兒手中的公雞適時地叫了一聲,嚇了兩人一跳。奇怪,這隻雞出窩的時候都不叫,這會兒,不早不晚的,怎麼打起鳴來了?不過,正好轉移小憐的注意力。
“算了,不管你了,反正那小白臉也活不了多久了。”小憐用手扇風,“好熱啊,你抱著這隻雞不熱嗎?”
“還好啊……”朦兒搖搖頭,真的沒感覺有多熱。她的體質,怕冷不怕熱。
“我去外頭轉轉,搞清楚這裡的狀況,你就待在園子裡吧,我怕你出去迷路了。”小憐看看已經高高升起的太陽,“丫頭和丫頭之間,容易套近乎,我去摸摸底。”
“奧,好!”朦兒乖乖地點點頭,看看周圍。還好,這園子也不大,從滕鞥琪的臥房門口出來,前走幾步,就是一處小樹林。林間有幽靜的小道,出了小道,右側就是涼亭。涼亭旁是人工挖掘的清池,池中有一座別緻的假山,有泉水從假山的眼中緩緩流出。
朦兒走到亭邊,將公雞放在亭內的石桌上,迎面,有涼風習習吹來。
真是個乘涼的好地方呢,剛剛應該讓小憐來這裡的,她那麼怕熱。
看看石桌上的公雞,正半眯著眼睛,匍匐在石桌上,一動未動。
“雞相公,其實做小姐挺無聊的。”朦兒坐在石凳上,雙後託著頭,“小憐她,什麼事情都不讓我做,說會失了身份。沒辦法,所以只好帶你出來散佈嘍。”
公雞耷拉了一下眼皮,不想搭理她。
“大少奶奶——,可找到你了,你怎麼跑這裡來了?”耳邊忽然傳來香菱的聲音。
朦兒忙轉頭,看著香菱道:“你找我嗎?”
一隻叫貓貓的公雞(2)
“這個是它的早……呃,飯……”香菱看看天,都日上三竿了,不知道該給這個飯下個什麼定義。
“哦,我不記得了。”朦兒忙接過香菱手中的米飯,有些歉意地笑笑。
“大少奶奶,還有什麼事嗎?”香菱請問。
“沒有啊……”朦兒拿起碗,遞到公雞面前。
香菱站在她身邊,沒有離開。
“嗯?沒事了呀?”朦兒再次重申。
“香菱站在這裡,聽候大少奶奶吩咐。”香菱低頭,帶些恭敬。
“我沒什麼要吩咐的啊。”朦兒晃晃小腦袋,沒想出什麼事情來,“你回去吧,你在這裡陪我站著多累啊。”
“香菱不累。”香菱搖頭。
“那個……真的沒事,你走吧。”朦兒有些無奈。以前都是她站在別人身後,現在是別人站在她身後,實在有些不習慣。
香菱倒也不再堅持,道了一聲:“是!”就離開了。
朦兒鬆了一口氣,看著在桌子上吃得正歡的公雞。
“你一定餓壞了吧?”朦兒低頭看著那隻公雞,“昨晚到現在,你什麼都沒吃過。”
公雞斜眼看了朦兒一眼,彷彿抗議:笨女人,你才知道?
“不過,誰讓你那麼懶啊,人家公雞都是五更天起床的。”朦兒調皮地笑著,摸了摸公雞的毛。
毛很滑,手感真好,朦兒忍不住多摸了兩下。幾乎金黃色的毛,帶著尾巴後面五彩繽紛的幾簇,很華貴,很雅緻的感覺。
那雞吃完了飯,很高傲地站起來在桌子上走了兩圈,然後繼續趴在石桌上打盹。
嗯?
一隻又驕傲,又慵懶的雞?
朦兒歪著腦袋,看著那雞。這隻雞,真像她當年幫那位夫人養的那隻貓,也是很驕傲,很不可一世,又很懶的樣子。
“雞相公,我們商量個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