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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幕布。滕鞥琪嘆口氣,他的生命,也會像這彩虹一樣,霎那地絢爛,然後永遠墮入黑暗嗎?
前天夜裡母親見過孫太醫以後便再也沒出現,昨天一早又匆匆去了國安寺,說是去祈福。可是這福是為誰祈的,母親不說,他也能猜出個**分來。
“大少爺,喝藥了。”耳邊傳來悅耳的低喚,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噥音。
滕鞥琪抬起頭,看到了他的小妻子,穿著藕色的拖地絲袍,長長頭髮因為需要清理而被放了下來,此刻只是被鬆鬆地束成一束甩在腦後,發上沒有任何的裝飾物。臉上的水漬已經被洗去,上面脂粉未施。
滕鞥琪不由看呆了,原來他的小妻子也有很清麗的一面呢。這樣一裝扮,雖然談不上傾國傾城,但是也耐看了不少。
“來,喝藥了。”朦兒端起藥碗,將盛了藥的調羹遞到他的唇邊。
滕鞥琪乖乖張開嘴,將藥喝進,然後微微皺了眉,問道:“你帶了蜜餞了嗎?”
“嗯?”朦兒一愣,沒想到他會主動問他要蜜餞。
“帶了嗎?”滕鞥琪繼續問。從昨天開始他似乎好像迷上了那蜜餞的味道,雖然那蜜餞到他的口中明明嘗不出什麼味道來,可是他卻覺得特別甜。
“帶了。”朦兒笑開了,就說沒有人不喜歡吃蜜餞的嘛,看來這兩天她一直喂他吃蜜餞,果然沒錯。
“那就好。”滕鞥琪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他沒發現,他剛剛要蜜餞的樣子,像極了小孩子撒嬌的模樣,原來他堂堂滕大少爺也是會撒嬌的。不過這感覺,似乎挺好,在他二十五年的人生中,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好的感覺。
喂完藥,將蜜餞塞進滕鞥琪的口中,朦兒這才驚覺天已經黑了,不由有些遺憾地道:“彩虹沒了呢,真是可惜。”
“以後還有機會的。”滕鞥琪勸慰。只是,他還有以後嗎?他從來沒有如此地,眷戀這個世界。
蕭落煙遇刺(1)
蕭落煙到皇宮內不久,天就開始下雨。下雨天,留客天,趙世傑正好藉著這個理由留他小住了兩日。
雨停後的第二日清晨,蕭落煙再也忍不住地向趙世傑請辭。在宮中兩天,比在外邊二十年都要累。
趙世傑見留不住他,倒也沒堅持,只道:“皇上後天就要起駕南巡了,本想問滕侯爺借了蕭總管陪皇上南巡,既然蕭管家執意要走,咱家也就不阻攔了。不過蕭管家可得想好了,和皇上出巡,要是能博得皇上青睞,豈不比在滕家做個小小的管家強多了?”
蕭落煙苦笑,怎麼人人都覺得他在滕府是屈就了呢?當下行禮道:“公公好意蕭莫某心領了,不過蕭某向來閒散慣了,怕一個應酬不周,不稱皇上的意就麻煩了。”
“這……”趙世傑被蕭落煙一堵,只得乾笑道,“像蕭管家這麼會說話的,哪能不稱皇上的意啊?既然蕭管家無心仕途,那咱家就找人幫你備車吧。”
蕭落煙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宮裡宮外的人都想舉薦一些人為己所用,以此來壯大自己的勢力。而他居然也成了他們爭奪的物件,他不知道他是該感到榮幸或是不幸。
趙世傑備的車在京城的大街上穿過,一路能聽見外面的喧鬧和車軲轆滑過青石路那清脆的聲音。
“蕭管家,過了這條街就是滕府了,人太多會慢點,要是走馳道就好了。”駕車的小太監在車外告訴蕭落煙外面的情況。
蕭落煙卻沉聲道:“公公說哪裡話來?這馳道是皇上專用的車道,雖說皇上恩德平時也允許我家老爺和晉王爺使用這個車道,可蕭某不過是一屆草民,怎麼可以上那裡去呢?”
外面傳來駕車那兩個小太監的輕嘆:“這蕭大管家人倒是不錯,也沒什麼架子,可是就是做事太過死板。”
“就是啊,這滿京城誰不知道,他幾乎能全權代表滕家老爺子滕尚儒?上個馳道這種小事,他居然要要避嫌。”
兩個小太監竊竊私語,蕭落煙也只當沒聽到,閉目養起神來。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異聲,蕭落煙還來不及睜開眼,便聽到車外兩個小太監大叫道:“有刺客啊……”
蕭落煙剛睜開眼,便見到車頂上方直直地插入一把鋼刀來,來不及多想,他身形一矮,就地一滾,已經從車廂內的後簾子退到了車外。
抬眼一看,車廂上前方有嫣紅的血水滴了下來,那兩個小太監也再沒發出聲音,看來八成已經遇害。蕭落煙剛想上前看一眼,車上已經落下一個黑紗蒙面的黑衣人,鋼刀一揮已經到了他的眼前。
蕭落煙手中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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