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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傅倚水一驚,撐著床沿就要坐起來,口中唸叨著,“這可如何是好啊……”
“小姐,您別急。”秋雁趕緊上前扶住,勸道,“大少爺都已經過來了,也就是說他已經知道了,您就是再著急也沒用啊。”
話音剛落,伴隨著一陣繁雜的腳步聲,滕鞥琪的軟椅已經被抬到了傅倚水跟前。
“娘,您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告訴我……咳咳……告訴我一聲啊。”一落轎,滕鞥琪滿臉焦急地看著傅倚水。
“琪兒,別急,別急,娘這不是好好的嗎?”傅倚水和朦兒同時伸手幫滕鞥琪順氣,傅倚水不由多看了朦兒兩眼,又看著他身邊的人問道,“是誰告訴大少爺的?”
“娘,您難道還打算瞞著我啊?”滕鞥琪嗔怪地看著傅倚水道,“若不是小憐告訴我您出了事,我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呢。”
“小憐?”傅倚水皺皺眉,是海棠的陪嫁丫頭嗎?抬頭,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小憐,眉清目秀,嬌小可人,長得比自家的小姐還好,這丫頭平時她到沒多注意,不過她的訊息怎麼那麼靈通?
小憐見滕鞥琪說出了她的名字,也不好再隱瞞,忙對傅倚水道:“回大夫人,奴婢是在路上碰到了嬋娟姐姐,見她在孫太醫旁邊,還以為是和大少爺看病呢,一問才知道是大夫人您傷著了。”
“多嘴的丫頭!”傅倚水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不知道在說嬋娟,還是在小憐,亦或是兩者皆有之。
小憐被傅倚水一說,低了頭,沒敢在說什麼。滕鞥琪卻拉住傅倚水的手道:“娘,我是您兒子啊,您有事,理該讓我知道,怎麼還想瞞著我?”
“唉,不是娘想瞞著你,娘是擔心你的病。”傅倚水有些無奈地看著兒子,嘆口氣。
“我這不是好多了嗎?”滕鞥琪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回頭看看一旁的朦兒,道,“多虧了海棠,兒子的病已經好多了。”
“是嗎?”傅倚水抬頭看朦兒。
朦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頭,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誇她呢,她的臉都紅了,有些結結巴巴地道:“娘,我也……我也沒……沒做什麼……”
傅倚水沒有說話,只盯著朦兒看。這白海棠,她是越來越看不透了,總覺得雲裡霧裡似的,有時候做的事情,讓人心中一把火起,可有時候,又覺得她滿純真爛漫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滕家到底娶了個什麼樣的媳婦呢?
“鞥琪啊,娘這邊早沒事了,你也回去了吧,沒事別過來了,這一路顛簸的。”傅倚水下了逐客令,“你要有什麼事,就讓海棠過來說一聲就成,娘這一個多月怕是下不了床了。”
她倒不信,以她多年的經驗,還試不出一個人的真性情來
朦兒翻藥
自那日滕鞥琪去探過他的母親傅倚水之後,日子彷彿又恢復了平靜,母子兩人都臥床靜養。兩三日以後,傅倚水便已經能坐起來了,除了不能行走,身上還有些傷疤未愈之外,倒是沒了什麼大礙,只是藥還得接著喝,這大熱天的,受個傷,極易潰爛。
朦兒還是每日去廚房幫滕鞥琪煎他那一日三餐都少不了的藥,讓她寬慰的是,她的大少爺,身子一日好似一日,說話也變得更有力氣了。
又是滕鞥琪煎藥的時候,朦兒拿著一小包藥去了廚房,熟練地煎起藥來。
今天小童有個遠房親戚來了京城,一早向朦兒和滕鞥琪告假,朦兒當過丫頭,知道當下人的苦楚,二話不說便勸著滕鞥琪答應了小童的要求。
不過這樣以來,香蓮要照顧公雞貓貓,滕家大少那邊又不能缺人,小憐又不像是個會幹活的人,所以這煎藥的事情便只有讓朦兒一個人來做了。
好在這些天她已經不用小童在一旁教她了,煎藥的要領和喝藥的次序她都已經記熟。
剛煮好了藥,便見滕大夫人房裡的丫頭嬋娟也拿著藥包進了廚房,見到朦兒忙點頭行禮:“大少奶奶——”
“別客氣。”朦兒和善地笑問,“你給娘煎藥?”
“是啊。”嬋娟點頭。
“我去給大少爺送藥。”朦兒舉了舉手中的托盤,提起裙子出了廚房的門。
嬋娟回身看看朦兒,努努嘴,搖搖頭。這大少奶奶來了滕府,也沒見引起什麼風浪嘛,怎麼和姐妹們說的不一樣啊。算了,也不關她的事,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嬋娟不在意地聳聳肩,拿起藥包倒進了藥罐裡,煎起藥來。
肚子有些隱隱作痛,而且有越來越烈之勢,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的糕點有什麼問題。已經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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