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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蓮一刻不敢耽誤,趕緊將貓貓抱到了床榻旁,傅倚水摸摸他身上的毛,忽然道:“這雞既然是代替少爺拜堂的,和少爺的命一樣重要,以後你們大家都要叫他貓貓少爺,他以後也是你們的主子,知道嗎?”
“是,大夫人!”香蓮低著頭回答。
一旁的滕鞥琪有些疑惑地看著這戲劇性的變化,遲疑著問傅倚水道:“娘,今天這事不會是繯兒惹出來的吧?”他這個三妹絕對有這個本事。
“是她告訴我的又如何?”傅倚水沉了臉,“不是說不再追究這件事了嗎?”
“不是……”滕鞥琪趕緊搖頭。
“琪兒,你現在最關鍵的是要將病養好,其他的事情就讓娘為你處理吧,你就別管了。”傅倚水緩了語氣,竟帶著一次哀求。
滕鞥琪伸手,握住她的手,輕笑嘆口氣道:“娘,我都聽你的!”
轎伕抬起軟椅,緩緩出了傅倚水的臥房門,滕鞥琪回頭看了他的母親一眼,輕蹙眉,繯兒的話她也信,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輕信了?
倚水軒不遠處的迴廊上,蕭落煙清瘦的身影靜靜地站著,看著被香菱攙扶著的朦兒的背影和滕鞥琪的軟椅……
雨還在下,淅淅瀝瀝,不像是夏雨,倒像是綿綿秋雨,愁煞人心。
搽藥
琪園,滕鞥琪美目流轉,狠狠地盯著剛換好衣服的朦兒。
“大……大少爺……”朦兒低著頭,怯怯地往後退。她又做錯什麼了嗎?
“過來!”滕鞥琪半靠在床頭,沉聲說道。這話一出,朦兒反而越加往後退了一步。
“我讓你過來,你怎麼反而往後退?”他是猛虎嗎,又不會吃了她!滕鞥琪一口氣上不來,猛地咳嗽了起來。
朦兒一急,也顧不上其他,趕緊上前扶住他道:“大少爺,你怎麼了,你的藥,你服了沒?”
“沒你在,誰餵我喝藥?”滕鞥琪緩了緩氣,這次他抓住了朦兒的手,再不讓她逃。只是,手上使不出什麼力氣,一種濃重的失落感忽然縈繞在了他的心頭。
朦兒卻急了,道:“你怎麼能不按時服藥呢?不服藥,病怎麼會好?”
服了,又哪裡有見好?滕鞥琪心頭一陣苦笑,卻安慰著看著朦兒道:“跟你開玩笑呢,剛剛香菱餵我服下了。”剛剛娘派人說,他的娘子正陪著她聊家常,所以他放心地喝了藥。不知為何,那藥異常的苦。
“服了就好……”朦兒放下心來,道,“我幫你看看接下來的藥好了沒。”
“等等,別走……”滕鞥琪拉住她,卻沒有力氣,手中已經空了,手一滑,沒有撐住床沿,人都差點摔下床來,嚇得朦兒趕緊死死地扶住他,急得大叫:“大少爺,你別急,我不走就是了!”
滕鞥琪喘著氣,看著朦兒,喃喃地道:“我是不是……很沒用,咳咳!”
“怎麼會呢?”朦兒幫忙撫著他的胸口,道,“今天要不是大少爺,我都不知道要跪到什麼時候呢?等大少爺不病好了,一定會更厲害的。”
“是嗎?”滕鞥琪淡淡一笑。病好,他早就已經不想了。不過他目前比較關心是,“海棠,你跪了那麼久,身上沒什麼事吧?”
“沒事啊,能有什麼事?”當丫頭的,誰沒跪過那麼一次兩次的?膝蓋腫了過幾天就好了。朦兒想著,下意識地將膝蓋慢慢往外挪了挪。
“你的腿怎麼了?”滕鞥琪眼尖,早看出了朦兒的不安。剛剛她跪的地方是青石地板,雖然磨得十分光滑,可也十分堅硬,跪了兩個時辰,沒事才怪。
朦兒聽滕鞥琪相問,更緊張了,雙手放在膝蓋上,連連搖頭道:“沒事,真的沒事。”
“給我看看!”滕鞥琪的話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又讓朦兒往床後挪了挪身子。
“要我自己動手嗎?”滕鞥琪作勢要坐起來,朦兒一驚,忙道:“你當心身子,我給你看就是了……”
彎下腰,將裙子輕輕地撩起,露出了裡面的襯褲,朦兒遲疑地看了看滕鞥琪,看他一臉不滿意的樣子,只得咬咬牙,將襯褲也捲了起來。
兩個膝蓋又紅又腫,像發酵的饅頭,滕鞥琪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那紅腫,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你跪的地方又沒人看著,你就不會找個泥地跪著嗎?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那麼笨啊?”
“大少爺你嫌我笨?”朦兒被滕鞥琪一罵,眼圈都紅了,嘟嘟嘴,眼淚就掉了下來。以前總有人說她笨,每次都會被罵,可是沒有一次如這一次一般讓她心酸。大少爺嫌她笨,會不會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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