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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拿著桂花枝從樓梯上摸索著到了那房門前,剛想放下桂花枝,卻聽屋內傳出了幽琬蝶悠悠的嘆息聲。
“今日中秋佳節,鞥楚怎麼還不來送桂花,難道是出事了?”
“二夫人,您別多心,二少爺吉人天相,也許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或許明後天給您補送過來呢。”接話的是嫻小雨。
“不會,他年年送得都準時,從來沒有耽擱過。你記不記得,三年前那次中秋,下著好大好大的雨,他不是也照樣把花送到了我的門前?”幽琬蝶的語氣中盡是擔憂。
朦兒一驚,難道她剛剛看到的竟是大少爺的弟弟藤鞥楚,他不是失蹤好多年了嗎?
心中驚疑難定,看來只能去找那黑衣人。朦兒放下桂枝,敲了三下門,左右看看躲在了樓的左側,不想,那外面披的單衣卻掉在地上。來不及多想,朦兒趕緊撿起那衣服便快速離開門邊。左側,是幽琬蝶房間的窗臺外。
剛站定,屋內便是一聲驚呼:“是鞥楚,是鞥楚來看我了。”隨著聲音,門被“吱呀”一聲開啟,接著又傳來嫻小雨驚喜的聲音:“二夫人,是桂花,是桂花啊,二少爺來過了
關門聲夾雜著哭泣聲,傳入朦兒的耳際:“鞥楚,他還是不願見我嗎?”
“二夫人,二少爺哪能不願見自己的親孃呢?要不,他也不會年年來給你報信,告知他平安無事。”嫻小雨又是一通勸。
幽琬蝶止了哭泣,悠悠地道:“也罷,知道鞥楚還活在這個世上,我就心安不少,今晚,便為他守夜,祈求上蒼垂憐,保佑我的楚兒一生平安。哪怕我一生都不見他,我也願意。
“二夫人,別多想了,二少爺既在人世,你們母子終是有相見的一天的。”嫻小雨柔聲輕勸。
房內又歸於一片平靜。
朦兒隱在窗外,聽得真切,躡手躡腳地下了樓,原路返回,到了矮牆外,才見手中的單衣,抖開,想重新披在身上。剛拎起,去發現那單衣上有一處大大的黑點,那衣服是月牙白色的,有了汙點,就算是在月夜之下,還是能看得真切。
將那汙點挪到光亮處,湊近看看,竟然是有些泛紅,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是血?
朦兒一驚,這血必不是自己的,那麼就是那個黑衣人的。回想起來,他後來說話的氣息,似乎越來越不平穩。他受了傷嗎,流那麼多血,傷一定很重吧?難怪他不親自翻牆去送桂枝,原來是受傷了。那麼,如果他真的是二少爺,那豈不是……
朦兒一驚,趕緊往廚房跑去。因為滕鞥琪生病,加上幽琬蝶身子一向不好,經常是藥罐不離身,因此,滕家索性便把所有常用的藥都放在了廚房旁的小間內,隨用隨取。
夜遇黑衣人(2)
那個小間有些黑,朦兒憑記憶摸索著拿到了包紮傷口的白布和一些傷藥。用那件帶血的衣服抱住,才朝原先那黑衣人截住她的地方跑去。
“謝天謝地,你還在這裡。”朦兒見坐在地上的黑衣人,長長地噓了口氣。
“怎麼去了這麼久?”那黑衣人一見她來,眼中立刻帶上了戒備,“事情辦完了嗎?”
“辦完了。”朦兒點點頭,然後關切地問道,“你受傷了是不是?”
黑衣人“霍”地站起身,戒備之意更濃,身上還隱隱冒著殺氣,讓朦兒感到不寒而慄。但是,眼前的人,有可能是大少爺的弟弟啊……
想到這裡,朦兒嚥了咽口水,找到自己的聲音,然後遞上手中的包袱道:“這是治傷的藥還有包紮的白布,我不知道你的傷要用什麼藥,所以各種都拿了一些。”
身上的寒氣稍微收了收,朦兒看到眼前男子的眼中帶著一些疑惑,像是看著一包毒藥或炸藥。
“開啟!”他冷冽地命令道。
“好吧。”朦兒嘟嘟嘴,把那包東西放在地上,然後開啟來。
一卷白布,數個小瓷瓶,上面寫著各式字。看著這些,那男子眼中的疑惑更濃了。但是朦兒感覺身邊的寒氣卻忽然沒了,頓時輕鬆了不少。
黑衣人不說話,蹲下身子,包起那包東西,拎在手裡轉身就走。
“你是大少爺的弟弟嗎?”朦兒忽然開口。
眼前的身影忽地一滯,未轉身,只冷聲問道:“你是琪園的人?”
“是啊,你是大少爺的弟弟嗎?”朦兒再問。
她是誰?琪園的丫頭嗎?可是,她怎麼知道大少爺有個弟弟?“他”與她的關係似乎非比尋常。
朦兒是從琪園出來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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