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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那麼,又有誰會去幹這種事情呢?
不過,宓朝建朝才十年,當年逐鹿中原的各方勢力難免會有些漏網之魚,或是他們之一,也未可知。
“誰在裡面?”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蒼老聲音,蕭落煙急忙起身,恭敬地對來人行禮道:“父親!”
“你怎麼在這裡?”蕭木一臉訝異地看著蕭落煙,他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他是鑰匙是從內插上了門栓,雖說這門栓極好撞開,可是也是需要一些力氣的。
中秋賞月(1)
“父親,落煙找你有事相問。”蕭落煙直言相告,不過語氣到時平穩地很。
“什麼事?”蕭木沉聲,未露聲色。有什麼事能讓一向沉穩的兒子不惜撞開他父親的房門,如此地匆忙?
蕭落煙直視著蕭木,問道:“適才落煙在街上聽說皇上在揚州遇刺。”
“哦!”蕭木淡淡地應一聲,不再有其他言語。
“沒什麼事,兒子先告辭了。”蕭落煙沒有再說什麼,起身出了唯見園。
背後,蕭木長長地噓出一口氣,在桌子邊坐下,穩穩地舉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唯見園外,蕭落煙走得漫無目的。
外面有些丫頭小廝走過,忙碌著,打掃拭塵。還有五日便是中秋佳節,這是除了春節外最大的節日,一切都怠慢不得,都要提前做準備。
不知為何,居然想起出府時在路上買的月餅,想到朦兒偷偷藏了兩塊,心中竟是一絲苦澀,連那月餅的滋味,都沒有嚐出分毫來。
想著,腳不聽使喚便到了琪園。
琪園內正巧無人,滕鞥琪的屋子房門緊閉,蕭落煙舉手想叩門,屋內卻傳來朦兒的笑聲:“大少爺,喝完藥了,可以吃月餅了。月餅已經切好了,我餵你吃啊。”
“好,原來,快中秋了啊……”滕鞥琪的話語幾近嘆氣。
“來,張嘴,啊——甜嗎?”
“很甜,很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月餅。”月餅,他滕鞥琪每年想吃多少便有多少,可是,卻從未吃過如現在口中這塊如此香甜的。
屋外,蕭落煙輕舉的手緩緩落了下來。夫妻倆真是情好處,他還是不要去打擾了吧?心中的煩躁稍稍止了一些,只是那又酸又澀的滋味卻是加濃了一分,那滋味,看來是必將伴他終身了。
*
朦兒在繡莊為師,一晃幾日過去。到了八月十三,街上便開始愈發繁盛起來。
秋果上市,街上買水果的尤其多。水梨、沙果、蘋果、海棠、鮮棗應有盡有,還有帶枝的毛豆、果藕和西瓜。更有那賣兔兒爺的“泥兔攤”,那些兔兒爺兔首人身,披甲冑,插護背旗,臉貼金泥,身施彩繪,或坐或立,或搗杵或騎獸,豎著兩隻大耳朵,亦謔亦諧。將個朦兒看得呆了,手舉著轎簾子一直都沒有放下。
“蕭管家,那是什麼?”朦兒在江南一帶長大,對京中過中秋的風俗還有些好奇。
蕭落煙笑答道:“那是兔兒爺,中秋佳節,京城中家家祭的就是兔兒爺。這兔兒爺傳說是月宮中嫦娥仙子身邊的玉兔下凡,保佑世人團圓的。還有個曲兒為證呢,說是‘莫提舊債萬愁刪,忘卻時光心自閒。瞥眼忽驚佳節近,滿街掙擺兔兒山。’”大少奶奶從揚州來,江南的風俗與京城不同,需要仔細地講解。
聽蕭落煙的回答,朦兒倒來了興致,笑道:“蕭管家,你幫我買一個可好?”
“大少奶奶,這兔兒爺咱們府上每年都會買的。”蕭落煙提醒。
“可我想單獨買一個。”朦兒看著那些兔兒爺,滿是希翼的目光。好可愛的樣子呢。
“小姐,這兔兒爺是拿來拜的,又不是拿來玩的,你就別買了吧。”轎子旁邊的小憐忽然開了口。這幾日朦兒出門,做為貼身丫頭的她自然也得跟在身邊。小憐雖然懶些,卻不是不懂規矩。此刻她見蕭落煙一臉為難,忙出來數落朦兒,想要博取這位在滕家地位非比尋常的管家的好感。
蕭落煙看了一眼小憐,想起她讓朦兒撒謊,心中便生出一股厭惡之氣。也不說話,轉了身子,就讓轎子抬到一個“泥兔攤”面前,對轎內的朦兒道:“大少奶奶,您要哪個?”
朦兒撩起轎簾子,仔細看了看,然後伸手指指中間那個手拿搗藥杵,雄姿英發站立著的兔兒爺,道:“就要這個了。”
蕭落煙二話不說,付了錢,抱起了那個兔兒爺。
“快給我看看。”朦兒有些迫不及待。
蕭落煙讓轎伕停了轎子,恭敬地將兔兒爺遞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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