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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救走了,並且幫她吸毒、止血、包紮,這對我來說,一切都那麼不合理。但是我一向是個隨心的人,不會去思考這底層的意味。
她醒來,說了一句:“你看上去,也不像是那麼壞的人!”
這是我聽過的,對我最好的評價了。但是我很好奇,她一個姑娘家,完全沒有想到我幾乎看光了她的身子,男女授受不親這回事,她一點都不在意嗎?
我們在一起呆了一個月,這一個月我幫她換藥,包紮,狀如夫妻。
她總是逗著我說話,大多數時候,我懶得回答她,實在不行,便隨意敷衍他兩個字。之後,她便會一臉滿足,似乎幹了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一般。
傷好後,她一直跟著我,我莫明有些心慌,問她什麼時候離開。
她的回答,讓我哭笑不得。
“你救了我,我就該報答你,你看光了我的身子,照理你該負責的,所以我以後都會跟著你。除非你的口才能好到超過我,讓我自動認輸,我就離開你!”
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奇怪的賭約。
事實上,我很樂意聽她講話,她講的話總是很精闢,很獨到。雖然有一些,更像是歪理,但是從她口中說出來,就變得十分光明正大。而且,她的聲音,很好聽,很悅耳。
但是,要我說話,這實在是件難事。
我已經,很久沒和人好好說過話了,我已經忘記該怎麼和人說話了。
所以,我只能讓她跟著,但是,她卻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了我。當我發現自己變得伶牙俐齒的時候,為時已經晚了,她融入了我的生活,我的骨髓之中。
我是個不能安穩下來的人,我想逃走,所以,我真的逃了。
回到揚州,卻遇到了倉隱帝被刺的事情,我看到她拼命地和人打,很危險,她卻依然很拼命。然後,我忍不住出手了,用的是十二年前那個殺恆帝時用的鬼面具。
她的聰明是我沒有想到的,她居然認出了我——隔著面具。
我忘記了,她在我身邊待得最久,熟悉我的一切——包括氣味,還有,感覺——她說的。
她叫了我的名字——夜!
然後,我生平第一次,受傷了,和倉隱帝一樣,中的是毒箭,傷在胸口,而且,沒有解藥。
我用功將毒逼在遠處,不讓它流遍全身,幫她解決了剩下的那些人。這一次,換她救我,但是,完全沒有解藥。
倉隱帝獲救的訊息傳來,最讓她高興。當夜,她就拿到了解藥的方子,我知道,我大概能多活幾天了。我必須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的母親,如果在中秋節看不到送到門口的桂花,一定會傷心欲絕。
所以我必須去,一天都不能耽擱。
拿著那尚未完美的藥方,我快馬加鞭到了京城,途中,傷口屢次崩裂。使傷口腐爛的毒藥,讓我陷入昏迷,我開始發燒。然後,她——再次成了我的救贖。
她帶我到了京城,在我瞞著她偷偷潛入滕府的那晚,我又見到另外一人。
她說,她是滕家的丫鬟,是琪園的丫鬟,是大哥身邊的丫鬟……
也許是為了逃避,也許是為了對滕家的人天生具有好感,也許是因為別的其他什麼原因,我覺得她是個讓我很想親近的人,第一次,我有這種感覺。
可能,僅僅是因為,她真的關心我。而這個世上真正關心我的,不摻一點雜質的人,少之又少。
那一夜,我的傷口再次裂開了,那種毒藥,有讓傷口無法癒合的功效
番外:滕鞥楚的獨白(3)
凌筱溪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夜,然後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了我老半天,我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我不喜歡那種感覺。
江湖上有人放出風聲,說只要能殺了蕭落煙,便可得到兩大缸的珠寶和一個最忠心的奴僕。我接了下來,說不上原因,大概只是為了回滕家。
然後我莫名其妙地回了滕家,再然後凌筱溪會經常莫名其妙出現在我的身邊,給我送藥。對她的存在,我不反感,也不歡迎。似乎,她就應該出現,那是一件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那一天,我差點殺了落煙,只要劍出鞘,我就會變成另一個人,下手從來沒有遲緩。我本以為,我什麼都不在乎。但是,在那之後,我才發現,原來,以前的事情,我一件都沒有忘記,特別是發生在這個滕家大院裡的事。
這裡的每一件事事情,我都很有興趣知道,包括了凌筱溪說,朦兒可能不是真正的白家大小姐,包括了知道了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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