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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個冊封典禮,公主也依然是公主,禮不可廢。”
當日皇上回京,滕尚儒和一干大臣去接駕,當時霜非晚和皇上同行。不過因為坐於鸞轎之內,有掛穗的簾子擋著,就算滕尚儒站在最前面也只能看到一些隱約的容貌,只覺得這女子極其美貌。因此,剛見霜非晚的時候,他只是心下有些懷疑,卻是不敢肯定。直到朦兒說出她曾經救過皇上才敢肯定。
這個公主他並沒有接觸過,所以也不知道她的性情,當下也不敢大意,恭敬一些總是沒錯。
不想,朦兒卻一臉好奇地拉著霜非晚的手,問道:“霜姐姐,你不是說你被封了女醫官,怎麼現在成公主了?”
“海棠,不許對公主不敬!”見朦兒沒大沒小的,滕尚儒沉了臉,有對霜非晚陪笑道:“公主,兒媳不懂規矩,您可比見怪。”
霜非晚拉住朦兒的手,不在意地道:“朦……呃,海棠在揚州的時候便與我交好,我們感情如同姐妹一般,不妨事的。滕老爺,你是海棠的公公,自然也是非晚的長輩,還是不要這麼客氣了。”
見霜非晚一再堅持,滕尚儒也不好再恭敬下去,於是欣然接受道:“霜姑娘,快請坐吧。”這個公主看起來挺好說話,又沒有架子,聽說醫術著實高明得很。到過揚州的太醫們對她據說極是佩服。
滕尚儒心中高興,這幾天他正盤算著想法子叫這位公主到府中給兒子看病,可是總歸不是太好張口,沒想到他兒媳婦一出面,一切都解決了。真不知道他的兒媳原來還認識這樣的朋友,滕家娶了她,真是有福了。
霜非晚沒有坐下,只問道:“侯爺,這些都不忙,我們先看過大公子的病再說吧。”
“多謝霜姑娘。”滕尚儒一臉感激,忙和傅倚水一起陪著霜非晚往琪園走去。
霜非晚進房內,一見滕鞥琪,愣了半晌。這世間上,能比她美的女子已經是少之又少,而眼前男子的容貌,居然可以與她不遑多讓,實在是讓她吃驚不已。
“爹,娘,海棠,這位是?”倒是滕鞥琪,看到忽然有那麼多人闖入,心中很是疑惑。
“鞥琪,這是霜姑娘,是皇上義女妙聖公主,皇上在揚州遇刺中毒,幸虧得霜姑娘妙手回春才得救。真是巧了,原來霜姑娘是海棠在揚州的還姐妹,今日在街上遇到,海棠便拉她來給你看看病。”傅倚水忙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上蒼庇佑,但願這位霜姑娘能治好兒子的病。
滕鞥琪點點頭,看向朦兒,眼中有些感激之色。他的妻子,總是在想著他,念著他,他如果還不努力讓自己的身子好起來,真是對不住她了。
霜非晚已經從訝異中回神,看看滕鞥琪的眼神,心中瞭然。看來這滕家大少爺對朦兒似乎也動了心,那麼朦兒的心思便不是一頭熱了。看來她暫時不揭穿他們的選擇是做對了。只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終包不住火,不知道到時候滕大少爺知道了朦兒的身份,他又會怎樣選擇。
摒除心中雜念,霜非晚坐到床邊,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小枕對滕鞥琪道:“滕公子,請把手放在上面。”
滕鞥琪依言而作,霜非晚的纖纖四指輕搭在上面。周圍安靜地可怕,眾人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都齊齊地看向她。
霜非晚搭著滕鞥琪的脈象許久許久,世間越久,眉頭便皺得越深,約莫過了半柱香時間,她才鬆了手,長長噓了一口氣。
“霜姑娘,我琪兒的病,怎麼樣?”傅倚水低頭,關切地小聲問道。
霜非晚看傅倚水一眼,並沒有正面回答,只回問:“滕夫人,不知道大公子的病是何時得的?如何得的?”
“有三年了吧。”傅倚水回憶往事,“當初琪兒去東北做了一趟生意,那邊太冷,怕是吸了涼氣,回來便病倒了,起先說是風寒之症,誰知道後來越來越厲害。”
“那大公子以前的身子一向可好?”霜非晚再問。
傅倚水搖頭道:“鞥琪出生便體弱,不過後來拜人為師,學了些吐納功夫,身子漸漸好了,到了七八歲以後便和常人無異了。”
霜非晚點點頭道:“這就是了,大公子幼年得虛勞之症,這病很難根治。後來學了些吐納之法,看似好了,其實只是將病暫時壓住了,到了北方,忽遇嚴寒,遭邪風入體,引發了病症。這病已經積累多年,一旦發作起來,自是一發不可收拾。”
“哎呀,孫太醫也說過類似的話,不過姑娘說的更為詳盡一些。”滕尚儒大喜,原本看對霜非晚的醫術只是聽說,並未實見,總是有些擔心。現在見她說得頭頭是道,終於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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