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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的同時,也孕育了數之不盡的卑鄙小人,這些卑鄙小人往往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違背群體利益的事情,比如幫助國家民族的死敵,對付自己的族人。
這樣的事情在歷史上屢見不鮮,當然,也不僅僅侷限於漢人,但是“偽軍”這個著名的稱謂,的的確確產生於中原漢地,卑鄙無恥的漢奸為這個詞語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就好比如今,嶽翻看到的那位腎虛兄,毫不猶豫的,岳飛一聲令下,在淒厲的慘嚎聲中,腎虛兄被處以極端刑罰——炮烙。
“從今往後,賣國投敵之人,皆處以炮烙之刑!以儆效尤!”
很快,在西軍大大小小上上下下無數軍官和軍隊的面前,腎虛兄作為漢奸典型被處以炮烙之刑,說起來也挺諷刺的,紂王用來對付忠良之臣和逆耳忠言的充滿罪惡的刑罰,到了如今,成了嶽大將軍用來對付漢奸的正義的刑罰,並在之後的歲月中,無數次的重現。
一具焦屍震懾了所有人的心,但是沒有人覺得這是錯誤的,至少每一個抱著和敵人戰鬥到底的決心的人不會認為這是不正確的,一個漢奸對於敵人的幫助遠比一個來自敵人方面的勇士要大,熟悉地形熟悉戰力熟悉人性的漢奸,是敵人最大的助力。
岳飛毫不留情地剷除了漢奸,與此同時,也在對整個西軍內部的反對他或者質疑他的勢力進行清洗,這是嶽翻向他提議的。不可心慈手軟,慈不掌兵,這是兵家守則,陛下既然銳意北伐,更對拖後腿之人深惡痛絕,岳飛只需要把曲端的言行舉止和他的言論上報給皇帝。皇帝自然會做出讓岳飛滿意的舉動,當然,岳飛還可以說,這是嶽翻的想法。
岳飛對此還是稍微有些猶豫:“曲端畢竟是我的同僚戰友,昔年遠征西夏之時,我和曲端有過不少次成功的合作,曲端為人很有才華,而且戰鬥力很強,敢打敢殺。每每讓党項賊子聞風喪膽,所以我以為,曲端有大才,不該就此罷黜,理當重用才是。”
嶽翻搖頭道:“一個人就算再有才華,然而當他的想法和我們的目的相悖之時,他的才華就會成為最大的絆腳石,兄長。我們銳意北伐,一雪前恥。和金兵決死一戰,而曲端呢?曲端反對北伐,認為大宋軍力遠不如女真人,認為只有再過五年甚至十年才是和女真人決戰的日子,在此之前都不適合與女真人起大的衝突。
那麼女真人主動打來了呢?我們後退?一直後退?女真人兩次南下讓我們失去了對河北的實際控制,第三次是不是要丟掉關中。第四次是不是要丟掉蜀中?第五次是不是要丟掉江北,第六次是不是要丟掉江山?等著十年時間到了,還有大宋嗎?還有軍隊嗎?還能北伐嗎?我們計劃的再好,終究抵不過一次變數,如果想要掌握主動。我們就要成為那個變數!
所以,曲端即便不死,也絕對不能留在軍中為將,正好此時兄長已經掌握了西北六軍中的五軍,只剩曲端一人負隅頑抗,那根本不成大器,曲端有再大的威望也好,再強的能力也好,當他不能為北伐貢獻力量拼死一戰之時,他就是個懦夫!我們不如女真人?我們數百年底蘊不如女真人?我們數千萬人口不如女真人?我們的軍隊戰力就真的不如女真人?那我的三萬弟兄是如何拼掉了十萬女真兵!
我們不如他們?那是曲端自己不如女真人!當他認為自己不如女真人的時候,他就已經認輸了!他就不再是那個敢於和西夏人決戰的曲端了!他不是西軍名將,他是個懦夫!兄長,沒有什麼人比懦夫更容易帶壞一支軍隊,一支軍隊的戰鬥力再強,沒有堅強的軍魂,那就是廢物!
曲端是那個軍魂嗎?兄長,曲端配做那個軍魂嗎?曾經或許是,但是現在絕對不是!他只想著儲存自己的實力,儲存自己的地位,所以吳玠和吳璘才會離開他,而兄長,你沒有想過自己的成敗得失,你只是想到了大宋,所以,你可以成為我們大宋的軍魂!兄長,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兄長,你是泰山,曲端是鴻毛。”
岳飛愣了一會兒,猛然站起身子,深吸幾口氣,然後走向了外面,陽光燦爛之處。
嶽翻目送岳飛的離去,提筆開始書寫上奏給欽宗皇帝的奏章。
臣前文淵閣學士、江南南路安撫使、知吉軍州事嶽翻恭候吾皇聖安,臣僥倖不死,實乃大幸,乃陛下洪福齊天,上蒼降恩澤於臣,臣遂得以活命,然三萬將士俱損,數百戰將十不餘一,而臣僥倖活命,心實難安,夙夜難眠,悲憤不已,日思夜想者,唯與女真決一死戰也……
西北有將名曲端者,善戰且勇猛,昔年與黨項賊劇戰,頗有戰績,然女真入侵以來,其人常言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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