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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朝廷全力打造神臂弓和箭支,裝備大宋十萬軍隊,訓練為箭陣兵,對抗金賊,這樣如何?”
嶽翻很快就搖搖頭:“宗帥想得太過簡單了,秦軍箭陣的確天下無雙,今日之弓箭,唯有神臂弓和床弩堪比秦弩,但是,秦人是以為周天子牧馬起家,早在匈奴人的祖宗還未出現之時,秦人就已經深諳騎術,公子扶蘇以五萬老秦飛騎大破匈奴,箭陣不過是輔助,蒙恬北伐匈奴,靠的是十萬飛騎為主力正面硬撼匈奴,若是以單純的箭陣和步兵,怕是回都回不來。
縱觀古今,中原也不是沒有以步兵戰勝騎兵的戰例,我三年前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秦軍之勝不足以為例;李牧之勝,事在人為,宗帥先前嘗試大敗,足以顯示勝例不可複製,我等在進步,金賊也在進步,墨守成規,只有死路一條;鞠義以先登死士大破公孫瓚白馬義從,我等卻不知是何戰術;劉裕以卻月陣大破北軍鐵騎,我等也難以重現卻月陣;陳慶之八千白馬軍橫掃北方,更是個中絕唱,不能以為具體戰例,最後,在下無奈得出能對抗騎兵的只有騎兵這個結論。”
宗澤眉頭緊皺,說道:“雖然其餘的可以不論,但是先登死士大破白馬義從,以及劉裕卻月陣之事,鵬展可有實際操演過?”
嶽翻搖搖頭:“先登死士之戰留存史料太少,根本不知其具體情況,算是絕例,除非鞠義重生,否則我等斷然不知是何等戰術,至於劉裕卻月陣,確實有具體戰況留存,但是和之前所說的一樣,以步制騎,更需要因地制宜,卻月陣以背靠水域、強大水師為後盾為條件,本就條件苛刻,更不能用於遭遇戰,實際上並無普遍用處,否則前唐三百載早就有人重現卻月陣,不需要騎兵了。”
宗澤仰天長嘆:“難道,堂堂大宋就要毀在十萬匹馬身上?”
嶽翻當然知道很多對付騎兵的法子,最好的方式就是火器,而步兵可以剋制騎兵並且迫使騎兵退出歷史舞臺,就是因為機關槍的誕生,從機關槍剋制騎兵的原理來分析,也就是步兵以持續不斷高強度高密集的遠端火力打擊壓制騎兵,在騎兵還沒有接近步兵展開近身廝殺之前就把騎兵給全滅了,在古代,弓箭是辦不到的。
原理找到了,那麼找工具,找人,那麼就完了,因為大宋不具備工具,更缺人!
所以,這一戰,到底該怎麼打,夜襲夜襲夜襲,到頭來,也是見不得光的手段而已,真正的面對面交鋒,是沒有夜襲的機會的,金兵如果鐵了心和你打肉搏戰,你根本沒有夜襲的機會,除了硬著頭皮衝上去,就沒辦法了。
步兵,怎麼面對面的和騎兵打?兩萬步兵,怎麼面對面的和十萬騎兵打?
宗澤帶著無奈與惆悵喝了一頓酒,嶽翻也帶著悲傷和哀痛喝了一頓酒,這一切還沒有結束,現在只是剛剛開始,然而無論是嶽翻和宗澤都不知道,真正的劫難,還在後面,因為中國從來不缺少英雄,也斷斷不缺少奸佞!
嶽翻的確扭轉了歷史,從那個時候,從那個晚上開始,就扭轉了歷史,然而歷史不是說扭轉就可以扭轉的,其強大的慣性和必然性導致扭轉者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甚至是身死,嶽翻早就做好了身死的準備,但是卻沒有想到宗澤的突然出現使得他沒有必要去死了,然而這一切,也只是扭轉歷史過程當中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扭轉歷史,強行扭轉國運和天道,要付出什麼代價呢?
沒人知道,反正劉豫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在宗望和宗弼率領慘敗之師途徑他所控制的濟南府想要打打秋風弄點糧食之時,歷史重演了。
因為他們戰敗的訊息已經漸漸傳開了,他們的回途也是千難萬險,宗望和宗弼都吊著一口氣,拼了命地往回走,他們現在才發現,沒有糧草支撐的且沒有搶劫之人的回程是多麼恐怖,宋人堅壁清野的戰術實在是可怕至極,縮在城牆裡面當烏龜,什麼東西都不給他們留,遇到的村莊都是一片狼藉,不是搶過了的,就是自己毀掉的……
無可奈何之下,金兵開始攻城,因為體力和武器的缺乏,他們只能選擇軟柿子捏,碰了幾個硬骨頭之後,他們不得不向富庶的濟南府治所歷城縣發動進攻。
其實劉豫真的很倒黴,真的非常倒黴,他本來只適合這個時代大多數文人一樣,沒有骨氣,沒有膽量,只想一心一意的過小日子,但是奈何沒有逢上好時候,只能在亂世中掙扎求生,卻又不知得罪了誰,在金兵第二次南下之際,被任命為濟南府知府,立即上任!
屢次請求,以生病為理由拖延,甚至打出了告老還鄉的底牌,以至於被欽宗皇帝怒斥,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濟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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