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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存在,他們是黑暗中的希望之光,歷史上從來都不會缺少這些希望之光的身影,哪怕他們一面被扼殺,一面被摧殘,卻依舊無法抹殺這些希望之光對於黑暗時代的珍貴意義,即使是二十四家史,那最濃重的黑暗,也無法掩蓋這些希望之光的高貴和堅強,他們是中國的脊樑。
周侗綻放出生命中最強烈也是最後的光芒,為嶽翻驅散這絕望的濃重的黑暗,長嘯一聲,奮起餘勇,以未受傷的右臂舉起砍刀,對著那數十個賊寇衝了過去,以必死之心,一定要為嶽翻殺開一條血路,一定要讓翻兒活下去!翻兒!你要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你不能死!你一定要活下去啊!翻兒!活到你翱翔九天的時候!活下去啊!翻兒!
“翻兒!快走!為師為你擋住這些賊寇!!!賊寇受死!!!”周侗大喝一聲,揮刀便砍向衝在最前面的賊寇,一刀便砍了他,鮮血四濺,周侗渾身染血,憤怒的目光直視著衝鋒而來的賊寇,被染作血色的鬍鬚迎風飄揚,目眥盡裂,宛如上古殺神!
“若要老夫死!你等先去死!!!”周侗不退反進,與那數十個賊寇展開正面對沖,數十賊寇震驚於老周侗的膽氣和決心,也知道了周侗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這世上最難對付的就是不怕死的人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就無所畏懼了,這些人,是最可怕,最難對付的人!
“老傢伙!找死!我便送你一程!弟兄們!上!把這老傢伙砍成肉醬!”江餘大吼一聲,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放慢速度,身後受到鼓動的賊寇反而超過了江餘,這種事情江餘經歷過一次,那一次,他傻傻的衝在最前面,留下了一道讓他終生不忘的傷口,從那以後,他就學乖了,知道即使是做賊,也要用腦子,他就不再以武力作為衡量一個賊是否成功的唯一標準。
只有聰明,才能戰無不勝。
周侗迎面撞上了衝鋒而來的賊寇,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周侗一刀斬殺一個賊寇,卻也被其餘賊寇砍了一刀,痛呼一聲,回身一道砍翻那賊寇,卻又被其餘賊寇偷襲的手,一刀刺入大腿處,周侗渾身染血,卻愈戰愈勇,絲毫不落下風,身形反而愈加靈活,多年精習的武藝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
狂怒中,周侗奮力折斷插入左臂的箭矢,左臂彷彿沒有受傷般死死擒住一賊寇,將其脖頸緊緊扣住,用力一扭,便扭斷了這賊寇的脖子,進而以這賊寇的屍身為盾牌,一時間數十賊寇奈何他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英雄斬殺他們的同伴。
可週侗只在乎嶽翻,他拼死奮戰,只是為了贏得讓嶽翻逃走的時間,他知道這個時候就算是嶽翻起來戰鬥,也斷然沒有幾百這些人全身而退的可能,更別說嶽翻根本無法做到他希望做到的事情,此時,最好的做法,就是快逃!嶽翻,必須要快逃!然後才能讓自己的拼死奮戰有價值,自己這條老命豁出去也就有了價值。
可是嶽翻為什麼還不走?周侗焦慮的看著嶽翻,他一動不動,雙目圓瞪,渾身發抖,手中緊緊握著的砍刀也因此不斷搖晃……翻兒,你為什麼還不走!快走啊!翻兒!
“翻兒!快走啊!快走啊翻兒!快走啊!翻兒!!!”周侗聲嘶力竭的大呼,引起了江餘的注意,江餘隨之大喊道:“分幾個人!把那廢物殺了!別讓他逃了!”周侗一聽此言,心中一急,卻讓他一時不查,又一次被賊寇偷襲得手,右臂也被砍傷,戰刀幾乎脫手掉落,眼睜睜看著五六個人衝向了嶽翻,目眥盡裂,欲救而不得,悲憤之下,似乎是拼盡餘生全部生命一般暴吼:“翻兒!快走啊!!!”
嶽翻看到了五六個賊寇朝著他衝來,他們手上握著染血的戰刀,那血,是他師尊周侗的血,周侗還在奮戰,還在力戰,拼盡全力,捨棄性命的力戰,而他自己,握著戰刀,卻不住地發抖,從剛才開始,他一直對自己說,戰鬥啊,戰鬥啊,戰鬥啊,戰鬥啊嶽翻!!
可是似乎心靈做了準備,卻無法控制身體,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讓他一步都邁不開,他想要衝過去,他想要戰鬥,可是該死的身體,該死的身體卻不受控制,他動不了他無論如何都動不了,一步都動不了,明明握著戰刀,不遠處還有弓箭,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賊寇衝過來斬殺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師尊被殺死,眼睜睜地看著……不……看不到了……什麼都看不到了……
周侗以生命為代價的暴吼,嶽翻聽到了,周侗讓自己走,讓自己離開這裡,讓自己逃,嶽翻知道,自己可以逃,從一開始就可以逃,現在仍然不遲,還有逃跑的機會,就這樣逃吧,把師尊丟在這裡戰死,自己逃回去,或許還能帶著翠翠一起逃,苟且偷生,屈辱的活下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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