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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坡上陪伴逝去之人的嶽翻,不是任何別的人,他只是自己。
也就在這個時候,張英來了,張英來到了只屬於嶽翻的山頭,不顧嶽翻的白眼和不爽,也給自己蓋了一座草廬,他說他的父親張國祥病逝,張國祥也是湯陰人,張英的祖籍就是湯陰,他就把他的父親葬在了家族墓地,他的家族墓地距離嶽翻的山頭不遠,他就決定要在這裡為自己的父親結廬守孝三年,正好有個伴兒。
張英變得清瘦了許多,似乎父親的過世對他的打擊不小,他也穿著一身素服,話也不多了,同樣的,嶽翻的話也不多了,兩個人都失去了曾經最重要的人,相同的心境,相同的感覺,使得嶽翻和張英之間離得更近了一些,尤其是在嶽翻吃飯的時候,張英和嶽翻的距離尤其近。
張英說岳翻現在不像范仲淹,反而像蘇東坡了。
嶽翻翻著白眼看著張英大口大口吞嚥著自己精心烹製的東坡肉,十分無語,當然,他現在也沒有想要把張英趕走,畢竟多了張英,就多了一個真的可以說話的人,嶽翻也希望有人可以回話,和他對話……張英,也算是可以的……
春日的午後,陽光溫暖,嶽翻坐在翠翠和周侗的墓碑前,吹奏起了那曲思念的樂章,把思念送向遠方,也把思緒送向遠方,宣和四年已經不遠了,十六歲的自己,該何去何從?參加科舉?還是做些別的事情?過去的所有想法都在一場大火中消失於無蹤,自己還活著,未來該如何活著,嶽翻還在思索……(第一卷完)
五十一 沉淪的岳飛(上)
宣和二年六月,湯陰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其實說到底只是一次醉酒打人事件,本不該鬧得那麼大,但是因為打人事件中的主角,那個打人的傢伙的身份實在是有些敏感,所以事情才被鬧大了,事情一鬧大,便開始了眾說紛紜的傳統戲碼,獨居山頭的嶽翻也就知道了,知道了之後,嶽翻鐵青著臉,下了山頭,叫上了在山腳下開墾荒地一起居住的七個少年,回家。
醉酒打人的是岳飛。
當然等嶽翻知道被打的那個人叫做張憲的時候,還是有些意外的,現在嶽翻並不知道被打的人叫做張憲,只知道岳飛醉酒打人了,於是嶽翻擺脫張英照看草廬,自己下了山,回到家中,去找到父親嶽和,嶽和看來也知道了這個訊息,一樣鐵青著臉,一看到嶽翻回來了,就說道:“六郎你回來的剛好,為父正要派人去喊你,五郎醉酒打人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嶽翻點點頭:“就是為此,孩兒才下山回來,可孩兒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兄長為何會醉酒打人?兄長明明是不飲酒的。”
嶽和鐵青著臉,站起身子,一甩衣袖:“此事影響極為惡劣,五郎也算是廣有名氣,但是如今居然醉酒打人,還將對方打成重傷,對方老母到縣衙哭訴,全城父老幾乎都知道了,李知縣不知該如何處理,已經請為父過去了,六郎,你怎麼看?”
嶽翻略一思索,開口道:“立刻趕過去,不論如何,一定要給對方一個交待才是。”
嶽和點點頭,說道:“那我等就立刻過去,去看看那逆子!哼!為父是讓他去反省自己,不是去喝酒鬧事的!居然把事情鬧得那麼大,影響何其惡劣!稍有不慎,我岳氏良善人家之名還要不要了?!年紀大了,倒也糊塗了不少!”
嶽和怒氣衝衝的叫人準備車馬,嶽翻也緊隨跟上,帶著充當護衛的七個少年,往湯陰縣城趕過去,現在岳飛正在縣衙中被看管,整個湯陰縣的人都知道了這個事情,李知縣怕已經是焦頭爛額了,張英雖然有心,但是他是守孝之身,不方便出面處理。
一行人抵達湯陰縣城的時候,也不過一個多時辰以後,天還沒黑,湯陰縣城卻是一副熱鬧的樣子,倒不是要過什麼節日了,而是湯陰縣衙裡面,有如今的風雲人物們,風雲際會,端的熱鬧,歷來喜歡湊熱鬧的人們自然不會缺席這次的事件,更何況那個犯事的是一年多以前以十六歲之齡統軍大破盜匪集團的少年英雄。
一年多以前岳飛這樣的少年英雄放著官位不要,去做了一個弓手,本來就是頭版頭條了,而如今更是如此,岳飛居然醉酒打人,把自己的一個得力屬下打成重傷吐血,那個屬下的老母親哭著跑到縣衙裡面告狀,李知縣一看,那屬下的確被打得很嚴重,李知縣也看不過去,只能把宿醉之中還沒醒來的岳飛綁起來,先關著。
但是岳飛的身份比較敏感,這個身份的他,李知縣不能貿然處理,於是李知縣派人火速聯絡嶽和,讓嶽和過來處理這件事情。
嶽和趕來了,岳家的隊伍一進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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