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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員外下手也太重了些,差一點兒,嶽五郎下半輩子就要在床上躺著了。”
說完,老醫生就搖搖頭,去配藥了。
張憲聞言,皺緊眉頭,低下頭什麼也不說,張夫人微微嘆了口氣,嶽翻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嶽和,李知縣用略帶著些責怪的語氣對嶽和說道:“員外下手也太重了,五郎雖然有錯,但也不至於如此苛責,大宋律法,打人鬧事的,也不過是打十板子告誡一下,唉……萬幸,萬幸……”
嶽和吸了一口氣,開口道:“今日若是不把這逆子打的他一輩子都記得疼,他就還會再犯!還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趁著老夫還活著,還能打他,就要讓他永遠記住!老夫本以為他出來一年會大有長進,結果這逆子居然酗酒打人,翫忽職守,越活越回去了!”
李知縣不說話了,只是微微嘆氣,這件事情,關乎到岳氏家風,自己家事,他這個知縣也不好參和,只能搖搖頭,不去管,倒是張憲強自站起身子,不顧母親的阻止,來到嶽和麵前,開口道:“嶽員外。”
嶽和一看是張憲,隨之站起身子,愧疚的看著張憲,又看了看張憲的母親,嘆了口氣,說道:“賢侄,你不要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你養傷的全部花銷都有我岳氏承擔,岳氏還會賠償你一筆錢款,算是賠罪吧!我嶽和教子無方,養出了這麼個混帳東西,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張憲連忙開口說道:“員外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其實,其實此事也不能全部怪罪五郎,說起來,五郎之所以酗酒,還是在下的過錯,若不是在下看著五郎苦悶,帶著他去了酒坊喝酒,五郎也不會如此,本想著讓五郎借酒澆愁,怎想著……在下也算是罪有應得吧……唉……”
一時間,大家都沒有說話,場面顯得有些尷尬,於是嶽翻微微嘆了口氣,開口說道:“舉杯澆愁愁更愁,張大郎此舉卻是好心做了壞事,喝酒從來都不能解愁,只是逃避之舉罷了,若是喝酒就能解愁,天下何須動刀兵見血?”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的嶽翻,嶽翻接著說道:“兄長心中有事,那是心病,以往總聽人們說,心病還須心藥醫,誰都不知道心藥是什麼藥,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杯中之物,絕對不是心藥,無論多麼苦悶難耐,最不該做的就是借酒澆愁。”
李知縣苦笑一聲,微微嘆道:“六郎學識淵博,此話是真的,往日苦悶之時,也想著借酒澆愁,可無論喝了多少酒,除了頭痛難耐,就只有愁更愁了,呵呵呵,酒啊,不是好東西,除了壞事,就是壞事,天下人都以為借酒澆了愁,可從不會想到,這愁,就像是糧食,越澆,長得越快啊……”
所有人都在微微嘆息,都知道這話是對的,可是可以醫心的藥,哪裡有呢?
坐了一會兒,商議了一些以後的事情,大家都離開了這裡,岳飛被馬車載回了岳家莊養傷,沒個半年是沒法兒好利索的,張憲的傷要輕一些,一兩個月就好了,李知縣就把岳飛的隊長職務暫時交給張憲來做,讓張憲做副隊長,讓岳飛安心養傷,也算是縣府給張憲的一點補償。
岳飛在三天之後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嶽翻坐在他的床邊看書,剛有了一點兒動靜,就被嶽翻察覺了,嶽翻看到岳飛醒了過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放下書本,然後略帶埋怨的詢問道:“醒了?”
岳飛稍微試著動一下身體,只覺得渾身痠痛不已,乏力,動彈不得,回想起他當時被打的畫面,岳飛懊惱不已,詢問道:“六郎,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嶽翻說道:“兄長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岳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有眼珠子不停轉動,大概在回憶著之前一切的事情,然後應該是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所以面露羞慚之色,沒一會兒,便開口向嶽翻詢問道:“六郎,阿憲他,他還好嗎?”
嶽翻責怪的看著岳飛,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兄長神力,差點兒沒把張憲郎君打死!”
岳飛閉上了眼睛,緊緊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然後有淚水從眼睛裡面冒出來,岳飛趕緊睜開眼睛,眨了眨,手沒法兒動,岳飛似乎是想靠著眨眼睛讓嶽翻無法發現自己正在流淚,他內心極度痛苦,身體也極度痛苦,處於常人難以想象的煎熬之中,嶽翻拿著面巾,為岳飛擦拭了一下眼角:“哭有什麼用,兄長七尺男兒,難不成要學劉備?”
岳飛連忙把頭偏到一邊,不讓嶽翻看到自己的表情,但是,那痛苦的模樣嶽翻用腳也能想到……岳飛不是神,他也是人,他也是一個曾經迷茫痛哭過的男人,然後,他才慢慢成長,慢慢成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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