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頁)
你花完了,剩下的那是我父親的血汗錢,不是我的錢,我是個讀書人,不能不知廉恥的向家裡伸手要錢,我是個好男兒大丈夫,怎麼可以恬不知恥的向父親伸手要錢?我是時候自己養活自己了,所以,我沒錢了。”
“所以你這位不想向家裡伸手要錢,自己有沒有辦法掙錢的好男兒大丈夫就很直接的問我要吃的?”
“對啊。”
“理由?”
“我追隨你一輩子。”
“………………進展是不是太快了一些?這樣的展開我可沒有預料到,為何我從來沒有發現你有這種嗜好?不過,我還是要說,雖然你的感情傳達到了,但是我感到十分抱歉,雖然你對我有這樣的情感,但是很抱歉,我喜歡女子,我並沒有龍陽之好,這種事情想想也就罷了,所以,請你另擇他人吧!”
“………………鵬展,我在說正事,你能否不要這樣消遣我?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有龍陽之好?我是說追隨你,不是說追求你,再者說了,這段時間我們青樓也沒有少去,女子也沒有少見,為何你還會這樣懷疑我?我很好奇。”
“我倒是聽說過有些人不僅僅喜歡女子,也喜歡男子。”
“鵬展,我會生氣。”
“然後呢?”
“我說了,我要追隨你,我會放棄參加殿試,等著你做了官,再來徵辟我為你的幕僚,我也會把相州方氏的家產往南方遷移。”
“……給我一個理由。”
“怕。”
“好。”
心照不宣,嶽翻知道方浩在怕什麼,方浩也知道嶽翻知道他在怕什麼,沒有必要說更多的事情來表達自己的情感是多麼真實,這本來就是畫蛇添足的事情,方浩感到恐懼,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到真真正正的恐懼,這種恐懼來自於他從未投眼過的北方,他被嶽翻的理念所佔據,他認同了這種理念。
他相信智計雙絕的嶽翻,能夠統兵打了一場大勝仗的嶽翻,能夠連中兩元甚至馬上就要連中三元的嶽翻,他相信這樣聰明的嶽翻不會無緣無故的表達出自己的無能和怯意,他相信只要嶽翻有一點點辦法,就不會離開自己的家鄉,拋棄祖宗之地,來到荒蕪人煙的江南山區重新開創祖業,這一定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所以在感到了巨大的恐懼之後,方浩習慣性的尋求幫助和心靈慰藉,於是他發現了早就開始做準備,並且已經初見成效馬上就要成功一半的嶽翻,在這種事情上,嶽翻毫無疑問是先知,在整個大宋朝醉的不醒人事的時候,只有嶽翻醒著,很不合群的醒著,並且看穿了未來會發生的一切。
亂世之前,一定會有諸多徵兆,方浩相信這一點,赤眉綠林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黃巾賊不會無緣無故的進行聲勢浩大的反叛,黃巢的菊花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盛開,這一切的背後,都有其深層次的原因,而這種原因的存在,就是一切悲劇的起源。
方浩理解到了這個地步,所以走南闖北,到處打聽野記雜文,與此同時瞭解各地的風土人情,一開始他只是嘆息,但是現在,他是冷汗直冒。
一種驚人的直覺告訴他,一切都來不及了,一切都註定會發生,一百六十餘年的和平安定富足即將走到終點,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可怕到了無法想象的驚天浩劫,已經不可逆轉,很快就要發生了,大家都會死,都會死無葬身之地,所有人都無法逃脫這場浩劫,而方浩所能信任的所能依賴的唯一助力,就是提前開始做準備的嶽翻。
在那種深深的無力感中掙扎著不願意沉淪的方浩,似乎抓住了屬於自己的救命稻草,那根救命稻草,姓岳。
嶽翻沒有理由拒絕方浩的追隨,這是一種投資,也未嘗不是一種機遇,集合方岳兩大家族的財力,或許能讓他在起步階段擁有別人所沒有的優勢,因為從宣和七年開始一直到建炎十年左右,這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宋王朝的殘餘勢力根本無法控制各地的軍隊勢力,被金兵極大削弱的宋王朝的控制力一落千丈,一直到二十多年以後才有力量重新控制軍隊和軍人。
今後二十年,是弱肉強食的時代,嶽翻不可能躲進山區直到二十年以後再出來,那不可能,他必須要戰鬥,必須要活著,必須要為了自己的承諾而戰鬥,儘管自己的力量十分微薄,根本無法和巔峰狀態的金兵相抗衡,最多也就是螳臂當車而已,可悲而又可笑的灰色螳螂。
他要有自己的力量,哪怕成為一個軍閥,也要擁有自己的力量,保一方水土,守一方生靈,在未來二十年漢民族空前墮落的時代,嶽翻要堅定的為漢民族的再度崛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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