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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包括徽宗皇帝在內的所有趙宋官家都看得很清楚,心裡也很明白,但是徽宗皇帝錯就錯在沒有看清楚天下形勢,嶽翻站在後人的角度上看待徽宗皇帝的錯誤乃至於整個大宋的錯誤,自然可以認為這是他們鼠目寸光,戰略意識短淺,可是嶽翻真正的身處於這個時代之後,他才發現一切戰略目標的產生都不是無緣無故的。
尤其是中央集權制度下的大宋,中央的國家級戰略決策更加不會是草率的,更加不會是皇帝一個人的意志所決定的,那定然是整個統治集團絕大部分人的共識,統治集團都是些什麼人呢?相當一部分精英級人物都是出身於民間,脫胎於科舉考試,靠著真才實學一步步爬上巔峰,他們不是庸人。
可是在他們的眼裡,那個時代的漢族精英的眼裡,燕雲十六州真的比党項的西北之地重要許多。
拿下西北之地可以有馬來組建騎兵,就可以大大的改善宋軍的組成成分,獲取北上反擊的實力,但是那需要時間,在宋軍形成最基礎的戰略騎兵反擊部隊形成時間範圍之內,如果河北崩潰了,那麼一切都是妄談,如果可以趕在之前拿下燕雲十六州,以大量步兵固守之,在戰略騎兵部隊建成之前關上國門,那麼就可以在那之前保正河北的安全。
這是一道選擇題,一道答案非常明顯的選擇題,如果那個時代的宋人哪一個提出先拿西北再拿燕雲,或許就是漢奸了,所以宋人毫無疑問的選擇了燕雲十六州,但是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們的軍隊有力量從遼人手上拿下燕雲十六州,再從女真人手上守住燕雲十六州嗎?
沒人去思考這個問題,或許他們很簡單的認為遼人已經勢頹,不堪一擊,而和女真人又有盟約,拿下燕雲十六州輕而易舉。
种師中把很多方面的問題都考慮到了,然後仔細地思索了一下,從一個百戰老將的位置上思考了整個戰略計劃,花了幾天時間,本想再花一些時間完善戰略,結果監軍太監的話讓他又憤怒又無奈:“官家說了,西軍抵達真定之後十天之內務必開戰,若是不開戰,這把天子劍不介意再多取走一位主帥的性命!”
种師中很傷心,很無奈,更加感到憤怒,可是那柄沾染著張英和譚稹鮮血的天子劍明晃晃的在自己眼前閃耀著,种師中明白,自己的宿命是死於沙場,但是卻不是如此恥辱的死於沙場,大宋軍人的地位的確很低,但是卻不是被這樣侮辱的,西軍,是真正的戰士!
真正的戰士可以分得清是非曲直,不是一味的服從命令,雖說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但是如果這個命令是絕對錯誤的,那麼軍人該何去何從?
軍人也是人,也懂得思考,林沖和魯達,姚古和姚平仲,种師道和种師中,岳飛和張憲,他們都不是不會思考,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痛苦和不甘,所以在種師中宣佈作戰方略的時候,魯達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怒火,大聲道:“種帥,魯達身受重傷,請容許魯達不參與此戰,另我軍傷兵甚多,軍隊已經失去戰力,還請種帥允許本軍不參與此戰!”
說完,魯達就要離開,眼見著監軍太監眼中陰火旺盛,种師中不由得大喝一聲:“放肆!軍營重地,軍國大事,豈容你兒戲!左右與我拿下,杖責十下!禁閉一日!”
魯達一臉悲憤的老老實實接受懲戒,种師中是他的老上級,他的第一伯樂,他能有今天,种師中對他的提攜是毋庸置疑的,種家軍對林家軍的提攜也是毋庸置疑的,林沖一句話也不說,默默的站立在那裡,面色痛苦。
軍中諸將無不痛苦不已,但是無可奈何,那該死的太監就拿著天子劍狐假虎威,种師中緊隨其後便開始佈置任務,指著地圖和沙盤開始分配各支軍隊的任務和完成期限,分析得非常詳細,不愧為西軍宿將,但是這樣的分配和軍事能力,卻無法讓种師中自己和西軍將軍們感到愉快。
這算什麼?
种師中的戰略是擊潰遼邊防軍之後,兵分三路長驅直入燕雲十六州的山前六州,站穩腳跟之後,再取山後,注意要齊頭並進,要避免太宗皇帝二次北伐燕雲時,潘美已經攻打到了山後,而山前的曹彬已經潰敗的教訓。
所以山前攻略軍的主力部隊為戰鬥力最強悍的林家軍,山後進擊部隊的主力為戰鬥力強悍且銳氣十足的岳家軍,林沖穩重,魯達兇悍,為絕配,岳飛銳利,張憲沉穩,為絕配,這兩支軍隊的主將和副將都是絕配,所以這兩支軍隊的戰鬥力才那麼強,童貫很有眼光,不遺餘力的打造這兩支軍隊,倒的確是打造出了兩支超強部隊,但是……
种師中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