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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更是沒日沒夜的守在這裡不動彈,非常盡職盡責。
這位另一個時空著名的中興宰相,是一位堅定的抗金派,跟他合作,嶽翻覺得很順暢,他和李綱一樣有自己的堅持和信念,卻沒有李綱性格里剛愎自用的缺點,他更加溫和,更加理智,不與下屬爭吵,也不會以權勢壓人,卻也不會輕易妥協,以理服人,以德服人,為人正派,正是最好的宰相人選之一。
嶽翻很願意與他合作。
不過此時趙鼎眉頭緊鎖,似乎遇到了什麼問題,嶽翻便來到趙鼎面前向他行禮:“相公。”
趙鼎緊縮的眉頭微微鬆動。抬起頭,看了看嶽翻。微微笑道:“鵬展來了,坐吧。正好你來了,這個事情老夫覺得牽扯較大,還不知如何處理比較好,你且看看,咱們商議一下,兵部聯合樞密院上了一道摺子,想讓戶部軍費撥款增加一些,以擴建騎軍,打造裝備。為備戰女真做準備,陛下看後給到了老夫這裡,讓老夫看著處理。
這個要求還算合理,也不算過分,但是,目前朝廷財政緊張,各路轉運使所得到的稅收都大幅度下滑,陛下也下令免除了很多地方一年至五年不等的稅收,所以說。目前大宋十分缺錢,靖康二年三年兩年的稅收加在一起還沒有宣和五年半年的稅收多,十中有四已經調撥為軍費,到處都要用錢。哪裡有那麼多錢給軍隊呢?
興修水利要用錢,修建長城雖然不用百姓負擔,但也要錢。修復城池和城防需要錢,安置無家百姓也要錢。到處都要錢,哪怕是我等官僚吃飯也要錢。錢錢錢,這些日子最煩的就是錢,沒錢什麼都做不了!唉!到時候天若是暖和了,那些將軍估計又要嚷嚷著北伐,陛下免不得要答應,到時候,哪有錢打仗啊!”
趙鼎滿身心的無可奈何,就差把自己的宅子賣掉換錢給朝廷用了,但是,那也只是杯水車薪而已,趙鼎自己也很清楚目前大宋的處境,什麼地方都非用錢不可,根本不存在妥協,否則生存都生存不下去,談何進取?
嶽翻坐了下來,接過摺子看了一下,也皺起了眉頭:“當初屬下率軍從女真人手裡奪回的財物還有一些珠寶玉器,陛下不是已經下令發賣,以籌取錢財嗎?”
趙鼎點了點頭:“的確是賣掉了很多,大多數都是江南富豪和蜀中富豪購買的,錢財也得了不少,但是對於整個大宋來說,依然是杯水車薪,遠遠不夠用,現在那一部分錢財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若不是西軍奪了大批牛羊馬可以勉強供給自己一部分的吃食,甚至連西軍都要斷糧了。”
嶽翻未曾想到情況如此嚴峻:“當真如此嚴峻?日常供應都無法實現?”
趙鼎嘆息道:“定都北京以來,沒有一天是安穩的,百姓們無法安穩生活恢復農務,朝廷自然就沒有糧食可以徵收,連買都買不到,只能從富裕一些受創少些的地方得到部分糧食,轉運北上的過程中,又會有一部分損耗,真正抵達北京的,尚且不到三分之一,鵬展,你之前主政的江南南路現在是大宋最重要的糧食稅收之地了,這幾年,江南南路一路之地,所得糧食稅收可以和半個江南相提並論了。”
嶽翻沒有覺得高興,只覺得非常擔憂,從宣和年間開始,富裕的江南就不斷被破壞和折騰,先是徽宗皇帝的花石綱,又是方臘之亂,破壞了小半個江南,征討方臘之戰,又讓大半江南受創,還沒等恢復多久,金兵南下,河北糜爛,徹底無用,江北河南之地成為戰場,烽火連天,反擊之戰,蜀中傾其全力幫助西軍打仗,已無餘力再提供些什麼。
整個大宋,居然找不到一塊安穩的地方可以提供足夠的糧食和稅收,最遠的海之南,嶺南之地倒是安穩些,但是從那裡運糧,那才是腦子壞了。
嶽翻思慮了一會兒,開口道:“相公,你可瞭解前隋大運河之事?”
趙鼎皺起眉頭,點了點頭:“世人皆以為前隋大運河是楊廣為滿足私慾而造,殊不知是為了從江南調運糧食北上,以供征伐當時的高句麗所用,只是,大運河如今部分航段已經淤塞不通,就算是走水路運糧,也需要先行清理航道,航道荒廢太久,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清理完的。”
嶽翻說道:“相公,下官的意思不是大運河,而是既然大家都知道走水路運糧比走陸路運糧要方便得多,損耗也少得多,那為何不走水路,而要走陸路呢?”
趙鼎疑惑道:“大運河不同,如何走水道?”
嶽翻笑了笑:“沒有水道,但有海道。”
趙鼎一愣:“海道?”
嶽翻點頭:“大運河雖然不通,一時半會兒也難以修復。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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