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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極為普遍,但是西寧帝竟會因一支簫曲如此大肆封賞,著實怪異。 “《梅花落》是我母妃生前最愛的曲子,她也喜以簫吹奏。”連易凌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哀傷,月光下不甚分明的側臉上是動人心魄的憂鬱。 溯衣不自然的收回失神的視線,淡笑了下,“原來如此。” “還因為你吹奏的極好。”連易凌側首看她,眼中的光亮耀眼。剛才的那一曲《梅花落》,他看出了她的失神,卻也因此她的簫曲更加纏綿悱惻,他知道她的失神是為了別的男子,那一瞬,他的心突然無比的酸澀。 溯衣觸到他晶亮灼人的眸子,微愣了下,“多謝王爺誇獎。”頓了頓,突得想起一事,好奇的問道,“溯衣聽說王爺的婚事是為皇上所迫,他既知魂歸之效,為何還如此?” 連易凌在一旁的草地上席地坐下,唇邊極輕的一點苦笑,“一切只為那個位置。” 只這一句,溯衣已經瞭然。愛之深才會不顧一切,西寧帝大約是很愛他的母妃吧,因而即便是知道魂歸會傷害他,也要賭上一切為他鋪路。 這些日子,溯衣對於天保國的朝堂也大致瞭解,當今柳皇后是景王的母親,柳氏一族勢力極大,又因景王戰功赫赫,朝中也有不少支援他的勢力。而昭王因母妃只是一個平民女子,西寧帝為了保護他,刻意對他冷淡,身體又極弱,幾乎沒什麼人認為他會有機會即位。除了誓死效忠西寧帝的一些大臣在他的授意下效忠昭王,還有他成年後自己培養的一些勢力,他在天保可謂勢單力薄。 所以西寧帝才會不顧念他的身子,硬是要他與孔丞相結親,以此來拉攏孔氏一族,因為這天保國,只有孔氏能與柳氏抗衡。 “心是不是很痛?”溯衣不知為何,衝動的問道。 心噬之痛,是怎樣一種痛呢?當日鑄著魂歸的人,該是以怎樣一種絕然的心態來試煉愛情的。 連易凌輕輕的搖了搖頭,“因為不是愛,所以可以承受。因為真正使人痛的,不是魂歸,而是刻骨銘心的愛。若是為愛所傷,即便是沒有魂歸,依然可以痛徹心肺。” 真正使人痛的,不是魂歸,而是刻骨銘心的愛…… 溯衣突然有種頓悟的感覺,當自己愛的人愛上別人的時候,都是會痛的。每一次思念的時候,心都絞痛的似要碎掉。魂歸又哪裡能使人痛,它只能使人感知,當你感知到對方的心跳因別人而加速的時候,怎會不痛呢? 溯衣輕輕的笑開,“如此,便不是無解。若是不愛,他便不會痛,那魂歸也就只是一個普通的鐲子。”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也許月未晞不必受那等折磨,只要不愛便好。 連易凌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你愛的不是月未晞?” 愛?這個字落在溯衣耳中時,她愣了下,腦海中突然跳出子書隱的名字。當她意識到的時候,狠狠地搖了搖頭。她怎麼會將如此聖潔的詞與他聯想到一起,那個霸道又喜怒無常的暴君,總是利用她,甚至害死她的孩子,逼她跳下懸崖的男人,怎麼配愛,怎麼總會想起?溯衣的眼中驀然冰寒,對,是恨,一定是恨,因為恨他,所以不會忘記。 但是月未晞呢?自己愛他嗎?如果想念是愛的話,便是愛他的吧!因為自己總會想起他一襲白衣淺笑翩翩,總會想起他吹簫時孤寂的背影,總會想念他溫柔似水的笑臉,總會想念懸崖邊他握著自己的手掌的溫度。 可是,為何想起這麼多種種,手撫上左胸時,心跳依舊緩慢而平靜呢? 她抬頭望向天空,模糊的月掛在幽遠的天邊,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因為這一刻,她連自己都讀不懂。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9章 可怕的女人
已是深夜,連易凌的書房依然燈火通明。 溯衣一身男裝坐在書房的一個角落裡,坐中除了連易凌,還有幾位幕僚。溯衣怕以女子的身份參與議事,會招來其他人的不滿,方便起見便直接著男裝,連易凌只說是新收的食客。 書桌後的連易凌臉上閃著一絲興奮的光芒,“此番,那蜃犯了這樣大的罪,景王等於損失一條臂膀,當真是教人高興。明日你等皆上書,請將其嚴懲,朝臣必沒有反駁的餘地。” 一位青衫男子附和道,“早便知那蜃好色成性,不曾想他竟膽大到敢動劉尚書的千金,也算他該遭此禍。” 溯衣先前一直不曾開口,此刻突然說道,“王爺,在下認為奏章不應請求將其嚴懲,反倒要為他求情。” 連易凌疑惑的看向她,面上不悅之色一閃而過,“你該弄清楚,那蜃是誰的人。本王好不容易等來這一時機,瘋了才會去為敵人求情。” 溯衣淡淡一笑,“正是因為是敵人才要王爺去求情。即便是你上書嚴懲,憑景王的勢力,最多將其發配邊疆,到時候若有需要仍可將其調回,根本傷不了他分毫。若是王爺此番為他求情,必將引起景王的懷疑。即便是景王信他,也必會產生些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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