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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婆過來,青佩早已清醒,卻只是目光呆滯的看著房頂,一句話也不說,彷彿沒有靈魂一般。直到穩婆給她服了催產的藥,肚子一陣陣的疼起來的時候,她才恢復了些生氣,配合著穩婆的吩咐。 溯衣在一邊瞧著,只能默默地掉淚。 為什麼,她害了這麼多人?秦論是,如今的青佩更是。 毫無疑問,定是杜仲煥認出秦論,才會尋來,而青佩經歷的事,不用想也能猜到。溯衣此刻的心中被熊熊的恨意還有愧疚所煎熬,從沒有這樣一刻,她想殺人想到發瘋的地步。 床上的青佩聲嘶力竭的呻吟著,聽得溯衣的心一下下的抽搐。 一直折騰到日落時分,才終於聽見一聲虛弱的嬰兒的啼哭,打破了小院的寧靜。 麻木許久的溯衣一下子跳了起來,衝過去看穩婆懷中的孩子,一個孱弱的男嬰靜靜的躺在她的懷中,粉紅的面板皺巴巴的,一雙眼卻是閃亮的。 嘴角牽起一抹淺笑,溯衣接過孩子抱到青佩面前,“青佩,快看,你的孩子,是個男孩。” 床上的青佩並未困極睡去,慘白的臉上有種不正常的神采,看得溯衣心中一緊,她聲音沙啞的開口,“就叫他若初吧!溯衣,我死後,將我與他葬在一處吧!我知道他自始至終都不曾愛過我,但是如果我一直纏著他,如果我一直守著他,終有一天他會看到我的,終有一天他也會像愛你一樣愛我的,對不對?” 蒼白的笑意輕輕的在她的嘴角漾開,像頻臨落敗的梨花,潔白無瑕。 溯衣淚眼朦朧的一個勁兒點頭,“對不起,對不起……” “溯衣,不用對不起,你沒有做錯什麼,只不過我和他都愛上了不該愛的人而已。不要覺得我可憐,其實他比我更可憐,至少我還和自己愛的人相守過,還為他誕下了我們的孩子。我曾經也很想恨他,恨你,但是我更恨自己,恨自己明明知道他不愛自己卻還是飛蛾撲火一樣的愛上了他。”她輕笑了下,“這世上,最不需要說對不起的,就是愛啊!愛又有什麼錯呢?即便是這樣的結局,我也從不曾後悔遇見他,從不曾後悔過……” 溯衣已經泣不成聲,看著床上脆弱不堪的女子嘴角的笑意,心狠狠地撕裂。 “溯衣,你一定要幸福……把我和他的幸福都活回來……一定要……”她斷斷續續的說完,伸手欲觸一下溯衣懷中的孩子,撫上臉頰的那一刻,她笑著閉上了眼睛。 “青佩——”溯衣聲嘶力竭的喊出,懷中的孩子也似突然感知到母親的離去,大哭起來……
第32章 你算什麼東西
安葬了秦論和青佩,溯衣和月未晞帶著秦若初打發了隨從自回望琴樓,三人踏上了前往山谷的路。 那山谷時在離祁城不遠的一處群山中,因著山高林深,便也沒人發現藏著一處世外桃源。當日因著溯衣曾說要將千離葬在一處幽靜的地方,月未晞親自去尋了好些時候才意外的發現,索性決定也在此隱居。 然而兩人從南山莊出發沒有多久,卻被人攔住了去路。溯衣抱著秦若初坐在馬車內,感到馬車突然停下,疑惑的掀簾欲問,卻在看清馬上的人時打了個寒顫。 那人溯衣有過一面之緣,那日帥帳中議事時,他就站在杜仲煥身側,模糊的記得似乎是個左先鋒。 月未晞的俊美的顏上染上一層怒色,不悅的開口,“兄臺這是何意?” 那人哂笑了一聲,語氣倨傲,“月公子,你馬車中的女人可是皇上的嬪妃,難不成你想如此輕易的帶走?” 月未晞面色沉了沉,“將軍怕是認錯人了吧,馬車中的是在下的妻兒,並非什麼嬪妃。將軍既然知道在下的身份,還是快些讓開的好,不然到時候誰也不好看。” 那人嗤笑,看著月未晞的眼神滿是不屑,“若是那些人還在你身邊,我們自然還是有幾分忌憚的,不然也不會不在南山莊動手,等候在此處。但是對付你一人,我們還是綽綽有餘的。月公子,識時務者為俊傑,馬車上的女人得罪了我們大將軍,我們是非取她的性命不可的,我勸你還是不要淌這趟渾水的好。天下的女人多的是,就憑你的身份才貌,要什麼樣的沒有?何必為這樣的女人連性命都不顧?”說完,他似是無意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十人,提醒著月未晞人馬懸殊。 孰料他的話音剛落,臉上便捱了一耳光,清脆的聲音在場中格外的突兀,鮮紅的五個指印立刻在臉上腫起。 他捂著臉,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氣急敗壞的向月未晞吼道,“你敢打我?” 沒有任何人看到月未晞是怎樣出的手,但是那鮮紅的指印卻是真切的。面對著他的質問,月未晞雙眸中冰寒一片,俊顏難得的陰沉,“打的就是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對她評頭論足。我還就告訴你,今日本公子走定了。” 那人估計沒受過這等氣,當下臉色鐵青,猙獰著面容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開口,“好!既然你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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