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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今早太后的避而不見,眼神黯然了下。 “只是壽誕時無意中得見,覺得甚似一位故人。”千宗熙目光有些渙散,若有所思地說道。 難道太后的反應與父親有關,想到此處,溯衣多留了個心眼,追問,“不知是什麼故人?” 千宗熙猶豫了好久,眉蹙得有些緊,“說來,她是你外祖父的養女,也算你的姨母。當日你母親不能送與傲天,便將她做替身送了去,後來也沒了音信,不知這些年過得可好。她是喚作悠若的。” “傲天不就是先帝的名諱麼?”溯衣心下已有些懷疑。 千宗熙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天際,似乎陷入了極深沉的回憶中。 只是名諱不同罷了,連面貌都是相似的,又突然對她避而不見,想必便是那位。如此一來,只怕從今往後,太后對自己也是有了嫌隙的,畢竟中間這段往事對她而言,只怕是一段不好的回憶。 心底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溯衣突然覺得累。父母這一生,為了那段並不幸福的婚姻,卻不知葬送了多少人。到頭來,他們卻還是抱憾一生。 又與父親閒聊了些時候,這麼多年本就沒有怎麼親近,漸漸的便多數時候都只是沉默。 子書隱想必也是想到了這層的,沒過多久便又轉了回來,陪著他們簡單的用了午膳,便與溯衣告辭出來。
第42章 關心
出了別宮,子書隱倒不似來的時候那般趕,卻是信馬由韁。不料沒走多遠,卻有冰涼的液體打在臉上,一滴接一滴的。 溯衣有些疑惑的抬頭,只見天空不知何時已變得陰沉沉的,遠處灰濛濛的雨幕正漸漸靠近。心下大叫不妙,子書隱卻一提韁繩,說道,“大雨將至。抓緊了,我們可要趕緊找個地方避雨,不然可就有苦頭吃。” 雨點已經開始密集起來,溯衣俯在馬脖子上,感覺到身後的子書隱向前壓低了身子,把她罩在自己的身子下面,擋去了所有的風雨。 那一刻,儘管馬兒急速的飛奔著,溯衣卻覺得莫名的安心。沒有以往面對他時的恐慌,也沒有厭惡,只是覺得安心。就彷彿找到一個依靠般,不論什麼時候,不管面臨多少風雨,他都會幫她擋去。 * 雨淅淅瀝瀝的落著,好似沒個盡頭一般。外面的天空已經完全暗沉下來,時間尚早卻看起來似乎依然黑定。 溯衣獨自坐在房中望著外面的天空發呆,目光不時地掃向門口。 兩人淋了好些時候的雨才終於到了這座小寺廟,子書隱請他們準備了熱水給她沐浴,便不見了身影。自己已然坐了一個多時辰,他仍是沒有露面。她向過來取溼衣服的小沙彌問起,也只說是不知。 倒也不是擔心他就這樣扔了她一人在此,只是外面雨落得這樣大,他不見蹤影定然是出了門,怕是會淋溼的。只不知什麼事情這樣急,冒雨也要出去。 也不知這樣坐了多久,小沙彌在外面敲門,道是送了晚膳過來。溯衣懶懶的起身讓了他進來,獨自坐在桌前,看著那飯菜卻是絲毫胃口也無。 雨勢似乎小了些,打在窗稜上的聲音不像先前那樣急,溯衣索性搬了凳子坐在門口,就盯著那夜色朦朧中隱約可見的院門。心底此時也說不清為何會這樣等他,看著那雨淅淅瀝瀝的落,只覺得被一種濃郁的惆悵所席捲,沉沉的悶在心口。 許久許久之後,身上已然有些冷得緊。才終於看見夜色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漸行漸近。若非那一把白色的油紙傘緩緩移動,就他那一身黑衣在黑暗中著實是分辨不出的。 溯衣定定的看著他的身影一點點地向他走來,一雙黑眸即便是在黑暗中依舊可以感受到他的晶亮。他一隻手高高的擎著傘,另一隻手以一種奇異的姿勢的姿勢背在背後,刻意的隱藏著什麼。 那一刻,溯衣心底油然而生一種感動,鼻頭竟有些發酸。等待了那麼久之後,看見他出現的那一瞬,心底竟像突然被裝滿了一般,那般安定。 情不自禁的綻開如畫的笑顏,緩緩地自凳上站起,隔著那簷上垂下的一幕雨簾,迎接著他。 終於到得近前,看著溯衣嘴角的那一抹笑,子書隱的眼中光芒閃動,唇角微勾,看著她一身單薄的換洗的僧衣,“怎麼不在屋裡,此處這樣冷——” 沒待他說完,溯衣邊出聲打斷,有些急切地,“你去了哪裡?”目光在他的衣服上掃過,雖然是撐了傘的,依然溼了個透。想必是來了此處後便沒換衣裳,方才又出去淋了雨。這樣站著,衣服的下襬上的水流個不停。 溯衣看著那水流的那樣急,不禁蹙緊了眉頭。 子書隱追隨著她的目光,耳中還回響著她方才的那句話,驀然便覺得心底巨大的喜悅升騰起來,冰冷的身體也因為那句話猛然溫暖,急切地伸出手挑起她的下頜,好讓自己能看清她的眼睛,“你在關心我?”情急之下,他竟忘了自稱朕,只是生出一種強烈的期待來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看著他因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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