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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無一失!
綠揚芳草長亭路,
年少拋人容易去,
五更鐘,
花底離愁三月雨。
“魏公子請,”方成站在醉月坊外點起的燈籠下,恭候著從馬上下來的拓撥浚,拓撥浚化名魏拓。他穿了一件菸灰色長襦,內著白色長袍,肩上披著一條薄薄的狐裘。頭髮做成一個髮髻,用七寶琉璃冠固定在頭頂。
他身材本就挺拔,又在手中拿著一把扇子,此時到象一位風流倜儻的名士才子翩翩而來了。
方城不禁在心裡感嘆‘可惜,他卻不能從這裡走出去了。’
作為北朝與南朝兩方面的間諜已經有6年了,但是他最終忠實的是他的家人。
15年前的那一幕歷歷在目,青壯年被殺死,嬰兒被掛在長戟上取樂,他的五個兄弟,三個孩子,都在那場戰爭終被屠殺了,而他們既不是士兵也不是罪犯,他們只是生活在偏遠小城的單純的人民。
躺在如沙礫樣數也數不清的屍體中間,他怨恨、不甘,他的靈魂因為仇恨而痛苦不安,直到臧質將軍帶著兵馬到來,將他帶到了年幼的湘東王面前。
……
為了兄弟家人們深深的仇恨,他將自己心底深深的恨意埋起,對北朝的仇人曲意逢迎,最終獲得了他們的信任。
今天就是仇恨得報的時候,太武帝拓撥燾這個殘忍而嗜殺的代名詞,在他殺戮了那麼多無辜得生命時,他是否會想到他的孫子,當朝魏的皇帝將要死在南朝宋人的刀下。
當拓撥浚踏上醉月坊的臺階時,卻突然感到一陣冷風襲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於是不由開始抱怨起南國天氣裡這種曖昧的寒冷。
一個年輕的侍女,穿著一身綠衣,提著一籠新炭,翩翩而來。看到他們忙躬身將他們讓進來,然後開啟了靠近門口門上厚厚的布簾。
拓撥浚欲抬腿走進,卻突然停在了廊下。一陣猶豫,突然竟會如此彷徨,想見那個女子,卻又不敢去看,如果真的是她該有多好!
但如果不是,他也會忍不住想要將她留在身邊,即使一種錯覺,他也想讓自己一直感到她的存在。
想著,他挑簾走了進去。
夢斷時分
想著,他挑簾走了進去。
……
在佈置典雅的畫坊裡,坐在舒適的軟墊上,可見對面的珠簾裡隱約有一女子正從容的端坐在琴後。
案几旁放著一個小貼,上面豎寫著二十幾個曲目,而字型卻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請客人點曲!”侍女站在門口恭敬的說道,然後躬身退下。
“就聽這首萬年吧,”他說道,不禁有些好笑,她這裡的曲子很有意思,有一些雜亂的名目,就如萬年、江南……
然而當曲子響起時,他竟呆住了,不由跟著輕輕哼了起來,然後他聽見珠簾後的琴聲突然變的雜亂起來了,讓他不禁吃了一驚。
於是,他忙抬手讓跟著的三人離去。
然後,他一步步的走向珠簾,有些猶豫的伸手,然後飛快的掀開。
是她!原本以為已經死去的她!
她變的更美了,卻有些和以前不同了,她的眼神凌厲而帶著冷意。
她卻並不去看他,好似已從剛剛的慌亂中擺脫出來。自顧坐在琴前彈奏著那首曲子,眼神專注。
他不由一陣好笑,還是那麼倔強?
於是,他拿起手中的扇子想去挑起她的下巴。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公子,請用茶。”
他一愣,有些生氣,並不去看來人,只徑自用扇子托起她的下巴。
“姑娘叫什麼名字?”他輕笑著問道,不禁想起初次見她時的情景。
但她卻並不說話,只是停下手中的彈奏,自顧的看向窗外。竟然會是他,她要殺的人會是他,以前就下不了手,現在能夠嗎?
“姐姐叫藍採馨,姐姐說不了話的,還請公子先來飲茶,公子這樣,姐姐會生氣的!”清脆的聲音又響起,拓撥浚有些不耐煩的轉身看去,就見那個侍女正用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看著他,眼裡竟沒有一絲恐懼和慌張。
“下去,不要再進來!”他冰冷的說道,然後用冰冷的眼睛看向那女孩,不禁又想起那個可怕的夏天,御醫說過的話:“娘娘怕是永遠不能說話了。”
天嵐不禁打了個寒戰,但是,仍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趙默抬起手臂,看向天嵐,做出一個讓她下去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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