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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呢?”
“可以幹。”老鬼的聲音不冷不熱,脫口而出。
“關鍵是怎麼幹。”老鬼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你們在說什麼?”陸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奇怪地問,“你們倆個老傢伙,十幾年了,還總愛打啞謎。”
“六子,你就是這個脾氣,只知道打打殺殺,從來就沒有冷靜下來思考過問題。”寧鋒呵呵一笑,擺擺手,說道,“虧了你還是我帶出來的兵。”
“我的意見是…恩,雷鳴,你也聽著,不用那麼緊張。”寧鋒咳嗽了一聲,說道,“因為據剛才六子講,雷鳴把信箋都扔進了山後的山溝。我們都知道,那裡是一個大型密集雷區,那裡的地雷、詭雷太多了,每前進一米都要花費不少力氣!”
“所以說,我們從明天起,就多了一個任務。”老鬼面沉如水,說道,“一個辛苦的任務。”
“什麼任務?”陸兵迫不及待地問。
寧鋒盯著眼淚汪汪的雷鳴,一字一頓地說道,
“把所有丟失的信箋找回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54 狼山第一殺手老鬼
老鬼實際並不太老。
他只是面板髮黃,留著短短的平頭,身上常年帶著一股令人凜冽的氣場,讓人不敢靠近。當然,最讓人望而生畏的是他的眼睛。
一隻好眼精光四射,一隻壞眼被蒙在了黑布之下,黑布從後腦纏到額頭,緊緊包住了眼眶,加上一隻高鼻樑和一張唇線鋒利的嘴,乍一看,活脫脫一個北歐海盜。在三個老兵之中,其實雷鳴最害怕的是老鬼,而不是總訓斥他的陸兵。
為什麼?因為雷鳴覺得陸兵是人。
人有什麼可怕的?
那老鬼呢?雷鳴認為人如其名這話是不假的。老鬼就像是一個鬼,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和無法猜測的行動,彷彿在告訴別人,自己是一個來自地獄裡的人。老鬼其實不叫老鬼,他是有名有姓的,但雷鳴卻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更不知道老鬼這個外號是誰給他起的,可他能看出來,老鬼並不拒絕這個外號,甚至還有一點點喜歡。雷鳴曾試圖向寧鋒打聽老鬼的底細,可被寧鋒一口回絕了,寧鋒是這樣回答他的,
“他的事,你自己去問他,但我建議你不要去問。”
“為什麼?”雷鳴問道。
“怕你晚上睡不著。”寧鋒回答。
“我為什麼會睡不著?”雷鳴又問。
寧鋒淡淡一笑,說道,“嚇的。”
雖然當時雷鳴說什麼“不可能”、“我膽子沒那麼小”之類的話,可還是沒有勇氣去找老鬼單獨問個清楚。
邊境線上的驕陽把大地烤得像塊燒紅的烙鐵,地面滾燙滾燙的,如同澆了油的平底鍋。人站在草地上就感到像進了蒸籠。現在,老鬼正趴雷鳴前不遠的草地上,埋頭對付一隻年代久遠已經鏽蝕的防步兵地雷。他的背後,是一路用樹枝標記出來的安全路。路邊上放滿了拆除了引線的的地雷。老鬼的前面,是一大片開闊的峽谷盆地,站在這裡,就能看到不少白花花的紙張凌亂地分散在整個區域的草地上。老鬼的目標就是深入雷場,將這些信箋全部回收。老鬼上身只穿一件背心,舊迷彩服脫下來丟在路邊。他露著黑黝黝的肌肉,面板被太陽烤得佈滿了點點汗珠,閃閃發光,像清晨的露水,偶爾有一顆汗珠砸到乾燥的土地上,瞬間就被蒸發得無影無蹤。
這裡是一個大型密集雷區,那些白花花的紙張,則是雷鳴丟掉的信箋。根據寧鋒清查資料而統計出的資料,雷鳴丟掉了信箋共計230張,現在已經找回118張,剩下的信箋,毫無規則的被風颳散在這個山谷雷場之中。而這個雷場,是在二十多年前邊境軍事行動中的遺留物。寧鋒說得很堅決,“這230張信箋,一定要盡我們最大的努力把它們找回來。”
雷鳴站在安全路上,手裡提著一隻水壺,楞楞地看著老鬼那有些佝僂的背影,心裡萬分愧疚,不知道該不該去打擾他。
終於,一分鐘後,老鬼從土地裡慢慢挖出了一顆72式防步兵地雷。地雷的外殼鏽蝕得十分嚴重。老鬼利落地拆掉地雷引線,將已經失效的地雷放到身後。
在轉身的時候,老鬼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雷鳴。
一滴汗珠從老鬼的額頭上滾下。
他輕輕晃了一下頭,抖落了汗珠,眯縫起眼睛看了一眼雷鳴,而後又轉過身去,從草地上抓起一頁壓在泥塊中的檔案紙,慢慢放到身邊的軍用挎包裡。
“鬼…鬼班長,喝點水,歇一會吧。”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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