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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的,要不在單位裡也是中高層,怎麼說呢,就是有一定的地位吧,能自由支配時間,要玩就玩,把工作安排給下面人就行了,要不然像我們開車去新疆,去西藏,一去就是20天,哪能說走就走?那些打工的,比如珠江路那些高階白領,可能收入高得很,有的大概比我們還有錢吧,他們就不行,好不容易湊兩三天假,還要老闆同意。”S3就屬於N7先生描述的這種白領:“我最喜歡的是旅遊,但旅遊最麻煩的是佔時間,這是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不管是男女,都會碰到這樣的問題,假期有問題,去遠的地方,起碼四天到五天,休息一下還要三天,小公司問題就比較大,大公司可能還好一點。我在上班前旅遊比較多的,到了這個公司後就很少了。”
如前所述,因為中國社會發展的特殊性,所有制型別、單位性質等對於配置性資源的影響非常大,也直接影響到個體的休閒狀況。S2的瀟灑休閒就部分建築在“公費”的基礎上:“像去年的國慶,我是最後兩天找同學開車到江西去玩的。基本上都是公費,吃喝拉撒全是公家報銷,車也是公家車。” 前面提到的B8現在是香港一家高檔時尚雜誌的國內分社主編,以前她就職的是國家報社,所以感到休閒生活改變很大:“時間不夠。這種工作就是沒完沒了,你永遠有事兒幹……以前我是財經記者,而且是國內體制,自由度很大,只要安排好,我就每個禮拜會去打兩次高爾夫,天天要打羽毛球。在國內,你要說休閒,我覺得這是個管理的問題。”
由此可見,享受的配置性資源不同,對休閒本質的理解自然也不一樣。資源的多寡直接影響到中產階層休閒結構的構築,影響到中產階層個體的地位認同。從中,我們也更深刻地領會到吉登斯關於權力的論述:“權力關係通常是以極為深入的方式,根植於被那些遵循它們的人視為理所當然的行為模式之中,尤其是根植於例行化行為之中。”吉登斯,同前引書,1998,第279頁。
3�認知能力與休閒
在某些中產階層個體眼中,休閒似乎還只是件可有可無的事情,他們無視休閒的稀缺狀況,甚至主動向往以更多的閒暇時間來換取其他資源。S13就說:“我選擇(工作)的時候一般考慮薪水、福利待遇等,忙不忙事先也不知道的,而且我也不太嫌棄忙的。薪水和福利待遇覺得滿意的話,多忙一點也是可以的,反而是有空的時候覺得不自在。這兩天快不工作了嘛,很空,覺得不自在。在家待著,兩天、三天行的,到第四天肯定不行的。”在她的言語背後,仍潛藏著那種“如今閒人沒有好日子過了”的共識,它真實地反映出中國中產階層初步興起階段所面臨的現實。
但是,已有越來越多的中產階層個體開始逐步萌發出注重休閒的生活意識。上述B8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她說:“我覺得(休閒)就是個態度問題……他真的有錢以後,錢確實是沒有用,你想啊,錢到了一定水平後,人的精力、身體也到了一定水平了,生活的需求就那麼點兒,那些錢怎麼辦呢?”訪談物件S7對自己的研究工作十分痴迷,但“現在的工作、休閒態度與以前有點變化,現在常常發現想做的與實際能做到的還是有距離的,所以現在感到計劃要定得現實一點,比如相對能做多少,就少做一點,做得認真一點,要留下一點時間enjoy the life 。今年忙得到書店都不要去了。自己有種ambition ,想做啊做啊。自己要想不做的話,我想也是可以的。這可能就是種職業病,很多人做business,賺錢要多,其實多得對他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絲毫不影響他,可他還是要多。發現這個問題感到很有意思。”
中產階層參與休閒實踐更多地建立在理性化思維的基礎上,因此閒暇生活的質量與個體的認知能力密切相關。認知能力的基礎是包含著規則和策略的實踐意識,具體包括4項因素:
(1)行動者憑藉自己的社會定位所擁有的獲得知識的方式;
(2)組織並表達知識的型別;
中產階層的休閒特徵(6)
(3)與被視為“知識”的信念主張的有效性相關的情況;
(4)與可資利用的知識的傳遞方式有關的因素。 吉登斯,同前引書,1998,第170頁。
透過“傳播革命”,“知識分子可獲得的對社會現實的解釋,如今日益可以從遠方的人,從地理、文化和歷史上遙遠的群體,甚至從死者那裡獲得。並且,他們也許因此與自身所處的當地環境產生巨大的分歧。他們也許會把地方精英對社會現實的解釋與其他地區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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