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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育,而是精神。雖然我無法將其確切的年代考證出來,但顯然這是存在的。它使性與意識分離。即愛情往往被認為是超越於性之上的,或者說,愛情要比性更加美妙,或者說性要有愛情來控制。不少人認為,歐洲文藝復興時期也算是一次性革命,它將性從宗教的枷鎖下拯救了出來。我認為這種說法是對的。這是性的一次迴歸。這便是第七次性革命。第八次性革命是上個世紀至今仍然在綿延不絕、縱橫恣肆的自歐美社會發端而在全世界蔓延的“性革命”。它使性成為一種學說,成為一種藝術。實際上,這是性的一次突圍。第九次性革命是在電子網路興起之後的虛擬*,包括虛擬愛情、虛擬婚姻和虛擬*。
如果我們相信這就是人類的歷史的話,那麼,我們應該看到,性的王國在一點點地縮小,最後縮小到它被超越或忽視。弗洛伊德說將它稱為“力必多”,認為它是人的生命的原動力。中國的中醫也認為,腎臟乃人的命火所在。這是一種含蓄的說話。實際上,它就是指,性乃生命力。老子曰:“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玄牝”這裡實際上就是指的性,只不過這種性是一種雌性的泛指。從這一角度來看,人類的文明史雖然是一個禮制不斷完善的歷史,是性不斷被控制的歷史,但同時也是生命力在不斷喪失的歷史。
如果說,文明的現實使我們人類的性力不斷喪失,那麼,網路無疑在恢復我們性的記憶。它恢復了一種被文明一直侵壓下的無意識生命力,這便是性。而這種恢復,也被文明裝飾得冠冕堂皇。網路,一個文明時代的不文明世界,一個靠理性構建的非理性王國,它提供給我們的也僅僅是一場精神的狂歡,一場意識的狂歡。這也許夠了。我們顯然不能再回到洞穴中去,再也不能骨肉相姦。我們既然在現實中別無選擇,就是讓我們在虛擬世界中實現心靈的放縱、性的迴歸。這便是第九次性革命。
虛擬性愛是不是真正的性愛(1)
何為虛擬*?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必須要談談一個現象:意淫。意淫實際上也是人類遺傳下來的一個古老的基因,並非文明時代的人獨有。我想說的是,即使在那些*的時代,也並非你想和誰發生性關係就可以實現。在人類的審美意識的作用下,即使是*也是有相對的秩序的,一如某些動物現象。意淫便在那時候出現了。
意淫實際上是一種審美現象。曹雪芹在《紅樓夢》中講,他要表達的實際上就是一種意淫的主題。還有人說,意淫是人類性活動中的最高方式。這與柏拉圖的愛情看上去不同,實際上是很相似的。
我要談的另一個現象便是性幻想。它實際上是意淫的另一種表述,只不過性幻想所代表的意義比意淫更為直接。但無論是意淫,還是性幻想,都僅僅限於一種幻想,且在人類長久的意識中始終處於私人狀態,屬於一種非道德現象。它是一種罪惡。
今天不同了。它被網路這樣一個看不見的東西實現了。我最近要出版的《我的虛擬婚姻》講的就是這樣一個故事。楊樹和美麗之間是存在著巨大的現實鴻溝的,這主要是現實婚姻和家庭。現實婚姻與家庭是與責任、社會道德相聯的,而他與美麗之間的虛擬婚姻雖然背叛了現實,但卻與責任等無關。它是楊樹在世俗中墮落時的神明,是美麗在縱慾中的宗教。他們在現實生活中失敗的,在這裡汲取了力量,勝利了,勝利的不僅僅是他們的心靈,還有現實。他們不僅僅獲得了愛情,還得到了拯救。虛擬婚姻在他們的身上是一種神蹟,網路在這裡也便是對現實的拯救。
但真正讓人震驚的並非這個,而是他們的虛擬*。他們竟然透過網路、手機實現了虛擬*,並獲得了滿足。這是聞所未聞的事件。小說為什麼要寫他們虛擬*的過程?並非有意摹仿勞倫斯,而是要告訴人們,虛擬*與現實*的異同。在現實*中,也許人類因為彼此之間對性的看*影響人類的心靈和性的愉悅,甚至在現實*中它僅僅成為一種*,但在虛擬*中,它實現了雙重意義,它不僅僅成為肉體的狂歡,還成為精神的狂歡。在這種*中,你完全可以拋棄文明所賦予你的道德、責任等一切圈套,你完全可以放縱地去愛、去做、去感受。雖然他們在表面上和現實妥協了,但實際上他們的愛勝利了。
如果人們的認識僅僅限於這些,未免顯得太短淺了,實際上,它告訴我們的遠遠要大於這些。在長久的歲月裡,特別是近一百年來,我們對科學主義和實證主義的崇拜使我們的眼睛都瞎了,感官都不敏感了。我們對我們意識到的,或者說靈感到的一切都武斷地會認為那是妄想,是迷信,相反,我們對一切都想實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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