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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都感到很沉重。這個時候,記者用敬佩的眼光看著我們的戰士,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他們空著手走,穿的是短袖衫,在翻山的過程中,走幾步休息一下,氣喘吁吁,還趕不上我們負重前行的戰士,他們發自內心地認為,他們是“鐵軍”。
事實上,在生活安適的和平年代,很少有人能真切地感受到部隊的生活。部隊真正的生活是,每天都處在艱苦的戰備訓練之中。就體能訓練這一項,常常就要負重40公斤跑兩三公里,有這樣的訓練,有這樣的堅持,鋼鐵就是這樣煉成的。所以,如果你想培養毅力,請你到野戰部隊去;如果你想找有毅力的人,請你到野戰部隊去。
我從部隊中出來,從光榮的“鐵軍”部隊出來,我吃飯有點“狠”。有人可能會說我太不會生活,太不注意健康了。其實我也很注重健康,我認為健康不能單純停留在消化美食上,更重要的是要有個積極向上的心態。長壽的人並不一定是自我保健專家,而是那些心胸豁達、勤奮肯幹的人,有一句真理叫“生命在於運動”。部隊緊張有序的生活塑造了我健康的心態,使我熱愛生活、勤於工作、不再懶惰。
鋼鐵是這樣煉成的
新兵訓練時,我的胸口被單槓碰傷,疼了一個多月,雖然貼了止痛膏,但也不見好轉。那一段時間,呼吸都很困難,尤其是吸氣時,胸口發涼,像受到重擊一樣,咳嗽的時候,要用手捂住胸口,不然胸口起伏波動的厲害,會更疼。但我並沒有因此休息,跑步照跑,單槓照翻……按部隊規定的訓練要求去做,但是由於疼痛,我的臉上自然少了許多激情和興奮。
其實,這點苦痛算不了什麼,真正讓我刻骨銘心的,還是我當新兵時的五公里長跑訓練:起跑的時候,誰也不願落後,都全力往前衝。剛跑一百多米,我就氣喘吁吁了;到三百米時感到呼吸緊張,氣不夠用;到五百米時,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每向前邁一步,都要凝聚全身的神經去指揮,整個思維就在大腿上,生怕哪條腿突然跟不上來。別人都在跑,自己也不能落下。跑步過程中,倘若有一名士兵腿發軟,蹲下了,就會有班長或老兵過來拉著他跑,一個人拉不動,就會過來兩個人拉,兩個人拉不動,第三個人就會在後面推著他跑。我有過這樣的一次體會,越是被人拉著推著的,就越有依賴性,很難受,體能水平也得不到提高。從那次以後,我再也不讓人幫扶了。這個時候,我總是利用呼氣的機會念叨著“挺住”、“挺住”,六百米、七百米,當堅持到八百米的時候,腿會慢慢地變得越來越有勁。因為越過了第一個極限,腿的力量稍微大了一點,但是呼吸還是跟不上,總感覺嘴裡面有唾沫要吐,到後來撥出來的氣都變成泡沫了;又過了一個極限後,大腦一片空白,基本不能思考,眼前也看不到什麼景色,戰友們一個個地往前衝,腦子裡只有一個信念——“往前跑、別摔倒,往前跑、別摔倒……”因為我知道,摔倒後,可能就再也站不起來了,所以,即使摔倒也要往前爬。
部隊裡白天訓練都很辛苦,是不是晚上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呢?其實,晚上站崗放哨也不輕鬆。在睡得最香時突然被人叫起來,頭都是痛的。而且,十多個人同住一個房間,每晚要叫六次哨,如果有點心事睡不熟,或者遇到哪位叫哨聲音大一些的,就得被吵醒好幾次。所以,如果戰士哪一天沒有崗哨,他會感到很幸福,那一晚一定睡得比較踏實。我被叫起來站哨的時候,頭也很痛,但我找到了一個克服頭痛的方法,因為我們連隊裡比賽五位數的滾加減法,我就利用站哨的時間鍛鍊滾加減法,最後在比賽的時候,我以絕對優勢拿了第一名,這也算是一種苦痛中的安慰吧。
“苦不苦,想想長征兩萬五”,在部隊真正辛苦的還是徒步拉練。拉練很辛苦,對那些改革開放以後出生的戰士來說,更為艱苦,因為他們從小就與車為伴,缺乏這方面的鍛鍊。拉練一般每天行軍五六十公里,持續十天,每人負重四五十斤。拉練的第二天,部分人的腳就開始打泡,打泡的地方一落地,就脹痛,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針尖上一樣。而且,中途休息的時候,班長會告訴你:“不要坐下,坐下休息一會兒腿會更酸更疼。”那些缺乏鍛鍊、缺乏經驗、體質較弱的,第三天早上一起來,會感到有些絕望:因為兩隻腳都動不了了:一隻腳打了很多泡,另一隻腳因為第二天的偏負荷行走,腳踝腫脹,於是心裡直打鼓,“怎麼辦?怎麼辦?千萬不能掉隊啊!”此時,只好用繃帶纏著腳,腳不方便了,就用腿的力量,用大腿帶動小腿前行,這個姿勢很難看,說是走動,不如說挪動、搬動更準確一些。這以後的行程,近乎麻木了,每到晚上都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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