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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水。這一晚的時間,他一直抱著她,足足有半宿他根本沒有合過眼,就那麼地靜靜地凝著她沉睡的容顏。
時他想,假若她此刻醒過來,輕輕地喚他一聲“寒”,或者對他笑一下,那麼他畢定會將那所有的寵/愛統統都給予她。
所以現在,他硬生生承受著她給予的疼痛,就像昨天,他讓她硬生生承受了那紋身的疼一樣。
林晴雪不理會他的揶揄,只是低了頭。她看到胸/前的‘葉凌寒’三個字幽幽閃著藍光,一下一下灼著她的眼。只覺得胸口處憋悶得快要炸裂開來,緊緊地咬了唇,那淚還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湧出來。
從此以後,揹負著這個名子,她將再也逃不開被他束縛的命運。
這個惡魔,她真的恨死他了。
她的淚讓他的心裡陡生出一種煩躁。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是隻有他最清楚,她的一舉一動一頻一笑其實早已開始牽動他的神經,
只是她一門心思想的是別人,她的淚也定當是為別人而流,他也便讓自已豎起層層的屏障不去理會。
“女人,你的眼睛已經腫成了桃子,你還想哭成什麼樣?”他斂了眉,強迫自己耐下心來溫聲說著,伸手去拭她小臉上的淚痕。
林晴雪卻是厭惡的將身子向後縮去。他的手便在距她的臉咫尺的地方硬生生停住。
她的臉上滿滿都是厭惡的神色,他看得清楚,心底那股煩躁便突然間強烈起來。
“過來!”他沉了聲喊道。
林晴雪並不動一下,只是用一雙充滿敵意地眸子望他。
葉凌寒剛才還溫潤的面龐終於積聚起嚇人的陰霾,他低沉卻又命令似的聲音道:“林晴雪,我叫你過來!”
林晴雪還是一動不動,一雙紅腫的眸子仍是落滿了敵意。就那樣的互相僵持著足有十秒,那人終於耐心耗盡,身子一下子拔起,徑自向門口走去。
隨著砰的一聲響,那身影消失不見。
林晴雪因為高度緊張而緊繃的神經剎時鬆懈下來,雖然她面上強硬,其實她心裡很怕的。
那男人的殘暴,她不是沒有領教過,還好,他出去了。
她無力地躺下。
她真的疲憊,毫沒來由的疲憊,他走了,她就好好地再睡一覺吧!
只是一躺下來,眼前又全是那藍幽幽的三個字,身上的痛還在,讓她躺著也不能安生。
或許,以後可以洗掉吧!
想到此處,心上好像踏實了一些,沒一會兒,居然又睡著了。
整整一天的時間,沒有一個人來打擾她。
她沒有吃過一口的飯,卻也感覺不到餓。
只是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她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心又變得惴惴不安了。
因為,那個人該回來了。
別墅的院子裡,幾個傭人正在圍在一起,爭相地看著什麼東西。
“阿李,這項鍊哪來的?真漂亮!”
“哇,看起來應該很貴誒!阿李,這是誰給你的?”
“哈哈,不會是那女人給你的吧!”
“是呀,看你小子好像對那女人很有意思嘛,你們兩個是不是……”
突然一切寂靜下來。
氣溫好像陡降了十度,所有的傭人都是噤若寒蟬地望向那無聲而來的男人。
“先……先生!”有人戰戰兢兢地喊道。
葉凌寒並不應聲,他兩道冰寒的眸光投注在阿李手中的項鍊上。他看到那項鍊好熟悉,分明就是他送給林晴雪的那一條。
怎麼會在這小子的手上?
他的一張俊顏上神色驟凜。
“拿來!”他冰寒的眸光幾乎要將阿李冰封。
阿李神色陡變,他惶恐地將手中的項鍊遞了過去。葉凌寒一把接過。陰沉的聲音道:
“這項鍊哪來的?誰給你的?”
阿李感受到那眸光中的兇狠陰鬱,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他想起了那個女人交待他的話,儘管心裡極為不忍,卻還是狠下心來道:“林小姐送我的!”
‘啪’的一聲,他那看起來極為敦厚的面龐捱了葉凌寒狠狠的一掌。
一旁的傭人們全都是面色灰白,膽顫心驚地哆嗦起來。
而阿李則是神色迅速地萎頓,有血正從那厚厚的唇角流出來。
二樓的一間臥房裡,林晴雪正合衣而臥,砰的一下,臥房的門被一腳踹開,接著那高大的身影大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