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米薇嘴裡嚼著果脯,“不行麼?”她含著果脯說。
我說我沒說不行。
“我現在比過去有錢,這你是知道的,”米薇說,“現在放蕩的小姐哪個出門還坐公交車?何況我總比她們高檔些吧?”
“你胡說什麼?不許胡說!”我制止米薇,不讓她檢討自己。我怕她往下說更露骨的話,比如說她傍上的大鱷李論,就是我引見的。李論給了她很多錢,讓她比所有的大學生都富足優越。她現在身上穿的裙子、|乳罩和內褲,沒有一樣不質地精良、價格昂貴。她使用的香水,來自法國,能讓女人聞了嫉妒,男人聞了陶醉或者衝動。她和李論的關係如果是好事的話,那麼裡面就有我的功勞,反之就是罪惡。我現在認為是罪惡,因為他們的關係已經結束。在一場流產和反流產的鬥爭或較量中,李論和米薇針鋒相對,兩人反目成仇。這場較量的結果是李論答應了所有的條件,可最後米薇的懷孕是假的。我雖然不是這起事件的策劃者,但卻是始作俑者。我有罪。米薇越往下說的話,我感覺罪孽就越深重。
“好,我不胡說。你要我不胡說可以,”米薇說,她話鋒一轉,像她忽然翻動的眼珠子,“但你得答應我的條件。”
“什麼條件?”
“在你出國前這段日子裡,把你交給我,由我支配。”
“這怎麼可以?”我說,“我還有很多事,況且我不是你的……專車吧?”
“那我霸佔你不行呀?”米薇說,“你都要出國了,可我從來就沒好好和你在一起過,就要失去你了。”米薇眉頭皺了皺,看上去很委屈。
我說好吧,我空餘的時間,都給你。
米薇的臉恢復晴朗,對司機說:“師傅,請直接開到夏威夷酒店!”
夏威夷酒店像一座迷宮,我第一次來到這裡,不知道吃喝玩樂睡分別在哪裡。但米薇是肯定來過的,她像一名常客般輕車熟路引領我進大堂,坐電梯,走樓道,最後在一間房門前停下。
米薇掏出一張房卡,說:“給。”
我說:“這是什麼?”我本意是說這是幹什麼。
“房卡呀,電子的,你把它往鎖孔一插,看見燈變綠,就扭開門把進去。”
“沒弄錯吧?”我說,“我們不是來吃飯的嗎?”
“開飯之前你不得開個房把行李放下呀?”米薇說,她顯然在去機場接我之前就把房間開好了,“提著行李去餐廳,像個鄉巴佬。”
“可專門開個房間放行李,那也太貴族了。”我說。
“今天你就住在這,不回去了。”米薇說,我想這才是她開房的真實目的。
我說:“這不行吧?不好吧?”
米薇說:“這是四星級的酒店,你居然還說不行不好!要換五星?”
我剛要說我不是這個意思,米薇搶先說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先進去再說,站這裡太久可不好,有人監視。我說誰?並環顧左右,不見其他人。米薇笑道看把你嚇的。
我開門進了房間,米薇隨後把門關上。我看見一張大床,像泰坦尼克號的甲板,這是一艘沉船,我可不能到上面去,我看第一眼就想。我和米薇現在正處在危險的邊緣,我們只要上了這條船,準得出事故,不,是發生災難。我不想這時候出什麼事或有什麼難,因為我就要出國了,那是我的明天——我費盡艱辛曲折看見的希望不能在明天到來的前夜因為一時衝動而毀於一旦。我必須守住最後一道防線,就是不上那條船去。
“傻看什麼?”米薇說,“把行李放下呀!”她拿過我手提的行李箱,放到矮櫃的上面,見我還站著,又說:“坐呀!”
我坐到沙發上,米薇給我倒了一杯茶。我邊喝茶邊看著手錶。米薇說吃飯還早,你先洗個澡吧。我給你放水。她說著就到衛生間去。
衛生間傳出嘩啦的水聲,像是我老家屋後流進石缸的山澗,那是我童年和少年時期最不厭其煩的聲響,像民間、原始的音樂。我每次勞動或放學回來,聽著那潺潺的水聲,就忍不住脫掉衣服褲子到屋後去,讓冬暖夏涼的山泉沖刷自己。那是沒有香皂或任何洗滌劑的沖洗,我每次洗澡前後,總要聞一聞自己的腋窩,對比汗臭的濃度,每一次我都能從明顯的反差中感受到水的魅力。
我禁不住站了起來,因為那嘩啦的水聲吸引或呼喚著我。我解開上衣的扣子,脫掉上衣,全然不覺得米薇的存在。
拉下褲子的拉鍊
米薇這時候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我正在拉下褲子的拉鍊。我一驚,趕緊把拉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