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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的胸膛。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年人站起來,戰戰兢兢地哀求道“曾勇……不,曾大哥,你饒了這位新來的小兄弟吧……”
那個叫曾勇的人發出陰冷的聲音“老鬼,你他媽是不是也想捱揍了,要不你來替他?”
老人辯解著“我不敢……”
“那就閉上你的臭嘴,再敢說一句話,我就把你這老東西的門牙掰下來。”
胖子拎起一床毛毯遞給曾勇,張俊閤眼一動不動。
曾勇猛地把毯子蒙在張俊頭上,他身後的一夥人一擁而上,向張俊拳打腳踢……
幾個年齡較大的犯人坐在牆角,驚恐地看著這殘酷的毆打場面,重擊人體發出的悶響一下一下傳來。
曾勇打累了,他又狠狠地踢了張俊一腳,吩咐道“行了,把毯子掀開。”
胖子掀開蒙住張俊的毯子。
張俊掙扎著爬起來,走到牆角水池邊吐出一口血水。他慘笑道“夠他媽專業的,臉上一下不打,怕讓人看出來,誰教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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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勇陰笑道“怎麼樣,臭小子,服不服?”
張俊活動了一下脖子說“打也打了,再問這個就沒什麼意思了,這規矩我懂,唐朝就有了,李靖當年不是還捱了一百殺威棒嗎?”
“喲,你小子倒給我講起歷史來了,懂規矩就好,誰進來都一樣,規矩不能破,看你還像條漢子,別的節目就免了。”
張俊看看他“哥們兒,你剛進來時也有這麼一頓嗎?”
曾勇笑了“我是訂規矩的人,能和你們一樣麼?不瞞你說,長這麼大我還沒嘗過捱揍的滋味,淨是我揍人。”
“噢,明白了,有機會你也該嚐嚐這滋味,這感覺還不錯。”
“嘿,聽這意思你還不服,還想捱揍是怎麼著?”
“算啦,哥們幾個也夠累的了,歇口氣,明天再收拾我行不行?”
清晨,一縷陽光從鐵窗射進牢裡,離地面高約2丈的窗戶上裝著很密的鐵欄,陽光被鐵欄切割得支離破碎。這時,曾勇把枕頭擺在室內唯一的一小塊兒陽光裡,他橫著身子躺在那裡享受著難得的日光浴,兩個年輕的手下在為他做按摩,曾勇閉著眼睛,舒服得直哼哼。張俊冷眼看著他,心裡在納悶“這傢伙心理狀態倒是很穩定,哪怕是在最糟糕的環境裡,他也能因陋就簡地創造出環境所能提供的最大享受,這王八羔子坐牢倒成了休養。看他那得意的衰樣,真他媽想痛痛快快狂揍他一頓。”張俊為了不給自己加重罪,還是忍下了這口惡氣。
張俊很懷疑這曾勇在外面是否享過服,鬧不好是進了牢裡以後才享起福來。他仔細觀察這傢伙,他的上身胸大肌和胳膊上的肌肉異常發達,但雙腿卻顯得又細又瘦,通常這種情況,是因為少年時幹過某種依賴上身動作的粗活兒造成的,從徒手格鬥的角度看,這人的下盤實在不堪一擊。張俊從昨晚他動手打自己的情況分析,這人明顯不是江湖中人,他的打法是市井痞子慣用的招數。以張俊的武功,只需三兩下就能把他打殘了。
曾勇哼著鼻鼾睡著,他的面板黝黑粗糙,手指的關節粗大變形,赤裸的身體上傷痕累累,胸前刻著“忠孝”二字。張俊看得笑了起來,這人已經壞得流油,還講什麼忠孝,這不是扯談麼。
走廊裡傳來用鑰匙開鎖的聲音,曾勇像兔子一樣竄起來,迅速坐到牆角里,把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膝蓋上,看來他也不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張俊暗笑“嘿,這小子見獄卒來了倒裝得挺老實的,有種你跟獄卒橫啊?你要敢跟獄卒叫板我就服你。”
大牢的鐵門被開啟,一個獄卒把腦袋伸進來問“哪個是張俊?”
張俊答應著站起來。
獄卒道“跟我來,有人來探監。”
張俊被領到一個單獨的小房間裡,裡面坐著一位清秀絕倫的美女,竟然是謝瑩瑩。
謝瑩瑩一雙明澈的美眸望著站在那發呆的張俊,道“想不到我會來看你吧。”
張俊吃驚道“真是想不到,你怎麼知道我被關進了大牢?”
謝瑩瑩難過道“現在滿京城都貼滿了皇榜,說你因為殺人而被皇上免職收監。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
張俊笑道“這哪有你什麼事,我又不是因為殺張東而被抓起來的,我是犯了其他的案子。”
謝瑩瑩難以置通道“你怎麼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你是不是被人冤枉的?”
張俊搖搖頭,笑嘻嘻地道“沒人冤枉我,我的確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