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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哪敢如此?王后真是言重了。”
蕭淑容卻不肯輕易放過,語雖謙恭,卻是步步進逼,“也真是巧,您孃家千金若是嫁於聞侯,家中有這等愛姬,少年夫妻也免不了有所爭執——如今聽說那女子性命垂危,倒省去不少麻煩了。”
王后再也忍耐不住,突兀冷笑出聲,“你這麼含沙射影,意思是本宮會跟一個卑賤的小丫頭過不去,非要置她於死地?!”
“臣妾可從未如此說啊!”
蕭淑容蹙眉詫異之下,讓人覺得楚楚生憐,“聞侯與您是何等關係,您愛屋及烏之下,肯定也會善待他的姬妾。”
她頓了一頓,又道:“只是總有些媚上邀功的下人,隨意揣測上意,做些無法無天之事來討主子歡心,王后一時顧及不到,也是人之常情。”
她這麼若有若無的撩撥,燮王朱炎卻並不阻止,只是在一旁靜靜聽著,王后悲憤之下,恨不能一掌將這狐媚子摑出大殿,她三兩步上前,竟一把扯住朱炎的袖口,嘶聲道:“王上,您要給我一個公道才是。”
“公道?!”
朱炎驀然抬眼,冷冷哼笑道:“今日來問寡人討要公道的人還真多!”
他從容不迫的從王后手中收袖,聲音冷凝淡漠,“朱聞剛剛來過,他也要我給個公道,否則便要自己動手。他指認你宮裡三個侍女曾經在多年前暗害於他,任由尚是孩童的他跌入深塘之中——這可是你至親的骨肉!”
王后被他這一句噎得面色蒼白,幾乎說不出話來,她想起自己多年來屢次打壓朱聞,身邊人也知悉她心意,當年刻意作踐朱聞的的舉動時而有之,後者對她可說忌憚已深。如今自己雖欲用侄女將他拉攏回身邊,卻反而讓有心人把罪名栽到了自己頭上!
只聽朱炎冷笑更甚,其中寒意幾乎讓人心顫,“對了,方才世子也來痛苦流涕,說他與這兩個天朝使者素不相識,也不知他們怎麼會替自己再三求情——你們都說自己是冤枉的,都想要個公道,寡人倒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他掃了一眼表情各異的兩女,冷笑著拂袖而起,“趁著我沒發怒之前,你們都給我出去!”
王后以袖掩面,哽咽不語,蕭淑容卻是施施然行了個宮禮,嫋娜而去,臨走還道:“都是臣妾多嘴,這才惹您生氣……王上別跟我一般計較才是。”
朱炎望著她們兩人的身影,目光卻是晦暗難明,靜靜的,他笑了——
“寡人又怎會與你們一般計較?我還要靠你們引出這兩名使者的意圖呢!”( )
第六十七章 密會
絲竹清音逐漸飄現,歐陽瞻靜坐內室,眼中只見歌姬舞伎如彩蝶穿花一般,於重重簾帳外絡繹來去,看著頗為賞心悅目。轉載自
他心中逐漸不耐,這般旖旎香豔之景卻不願多看,一旁陪坐的安樂侯見他微微皺眉,笑著開解道:“歐陽大人且再等片刻,家姐過一會便到。”
好大的架子!
歐陽瞻心中冷哼,面上卻絲毫不露,仍是一徑笑得溫文,“有美來兮,稍等片刻又何妨?”
此時外間微微有腳步聲響起,透過彈指可破的柔麗薄綃,隱約可見外間一人獨自前來,纖腰削肩,華髻綢衣,正細語笑道:“使者真是信人,倒是本宮來得遲了。”
一旁的侍婢將輕紗挽起,重重疊疊的以金繩繫了,又有人上前接過那人脫下的兜蓬,一陣暗香馥郁,外間之人款款走入,卻正是燮王最愛的蕭淑容!
燈燭微微搖曳,更映得蕭淑容容光煥發,美豔中透出雍容,她輕笑道:“族兄如今可安好?”
這一聲帶著親暱,卻絲毫不見突兀,歐陽瞻聽她呼及自家主人,連忙起身回以一禮,“我家清遠侯安好,淑容有心了。”
他的笑意恭謹妥帖,最深處卻**一種深深的輕蔑來——蕭策出身蘭陵蕭氏,乃是天下間數一數二的名門世族。蕭淑容出身甚是模糊寒微,卻也仗著同姓,在兩方搭上關係後,言談之間頻頻稱他為族兄,這般硬加攀扯,卻是讓人鄙夷不已。但如今兩家正在合作,卻也不好撕破臉,只得含糊帶過。
蕭淑容也不以為甚,十指纖纖,拈起桌上的金絲蜜棗,放入口中一抿,一旁的胞兄連忙遞上小碟,供她將核吐出。
蕭淑容看也不看他,只是低聲道:“貴客來臨,兄長且先去休息吧!”
安樂侯倒也乖覺。一聲不響地迴避下去。輕輕揮手之後。連外間地絲竹之聲也驟然寂停。一室之中。只剩下各懷心思地俊男美女。
“淑容真是好本事。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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