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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王現在即刻去看看她。”
“王,我還找到這個東西。”若奴拿出一本琴譜,遞給蕭逝之。
“這……不是本王贈給水靈姑娘的絕版唐代琴譜麼?怎麼會……你在哪裡找到的。”
“地上,好似被人丟棄的。”
“彈琴之人不是水靈姑娘!愛琴之人定會將這琴譜如命一般珍藏的,本王早就覺得奇怪,水靈美則美矣,但跟一個漂亮的花瓶無疑。彈琴之人另有其人。”
“那會是誰呢?這軍中的女人,誰才能彈出如此空靈的曲子。”若奴思嗔。
“走吧,現在去看猗房,再來討論琴的問題。
蕭逝之來到猗房靜養的地方時,猗房剛剛好醒來。見到他,她心中不知該作何感想。
“好些了嗎?”蕭逝之坐在她的床邊,低下頭去,伸手拂開粘在她唇角的髮絲,溫柔地問道。
“我……”猗房張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了,他的眼純淨憂傷地讓她不敢直視,向來將一切視為無物的她,第一次,如此強烈地被他的眼睛所影響,“毒是我下的……”
“為什麼?”他問,雖然早已經知道,但是當聽到她親口承認時,心裡還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為了我父皇,我是當今皇上的女兒。”
蕭逝之沉默了半晌:
“你想做李皇的公主還是想做鎮南王的王妃?不論哪一種,我都……都願意幫你。”
“王……”若奴驚呼!
他的意思是問猗房,希望他助段世軒一臂之力,還是希望他助她的父皇一臂之力。
第3卷 【穿越後:若如初見】 100 他和她,還有他
“我……”
做李皇的公主嗎?她的父皇過了十八年才見過她一面,甚至連她的母妃是誰都不清楚;做鎮南王王妃嗎?從她進門的第一天起他就沒當她是他的王妃,甚至成了這軍中下等的妓。
猗房抬眸,望向蕭逝之,卻不小心看到了他手中的琴譜。
“這是……這是那本絕版的唐代琴譜嗎?”
“是的,你怎麼……”
“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本琴譜的介紹。”猗房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欣喜之色,“我可以看看嗎?”
“可以……”蕭逝之將琴譜遞給她,和若奴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心中都在同一時刻肯定了一件事——彈琴的人是她,是猗房,是的,只有她沉靜冷清的氣質才能和那樣的琴音相配。
猗房偏頭沉醉在琴譜中,蕭逝之向若奴示意,若奴點頭,走出去拿了把琴進來。
“平南公主,不如撫上一曲吧。”
若奴將琴放下,說道。
“好。”
青蔥般的手指輕輕放在琴絃之上,輕輕一挑,未成曲調先有情,那一聲百轉千回的琴聲,立即拉近了心靈的距離。蕭適之拿出蕭,放至唇邊,悠揚的簫聲至唇邊溢位,緩緩流淌於天地間,與那婉轉的琴聲融為一體……
那清晨搖曳的花兒,在朝露中的洗禮中顯一種嬌豔之美,還在遙想晚風的輕柔。琴聲由婉轉變為凌厲,彷彿黑雲突然壓頂,簫聲自然跟上,猶如一場狂風暴雨咆哮而來。
半晌之後,琴簫停止,便有雨停風罷之感,看那綠肥紅瘦,滿地是落枝的芬芳,卻在暴雨之前晴光忽放,落日熔金,為滿地殘紅披上絕代風華,一時豔極人間。酒酣的詞人墨客頓時文思滾滾,大筆一揮便有華章傳世。對月吟唱歌不盡之際,還有誰會想到,那在傍晚的陽光下提早乾枯的彼岸花?
遲來的恩澤也許是一種殘忍,在零落成泥前,以生命為代價,以一種最悽麗的方式迎接殘酷的降臨。
天地安靜了,這第二回合,簫聲先起,吹的是那《一生一代一雙人》,倚房聽那曲調,稍微遲疑了一下菜開始用琴聲跟上,一生一代一雙人,這對於她來說,莫過於一種太過奢侈的事情了……
孤獨終老,許是最好的結局……
“世軒哥哥……我好怕……”段家大門口,小時候的花蠻兒梳著兩條麻花辮子,雙手揉著哭泣的雙眼,抬起頭看著段世軒,訴說自己內心的恐懼。
“別怕,蠻兒別怕,世軒哥哥一定會保護你的,那些欺負你的壞蛋,我都會通通把他們打跑。”同樣年幼的段世軒彎下腰來,拿開她揉眼的雙手,在她紅腫的眼睛上親吻。
“真的嗎?那世軒哥哥要永遠保護蠻兒,好嗎?”花蠻兒停止了哭泣,仰起臉問道,眼珠裡是天真浪漫、充滿期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