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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聲,卻不知怎麼,反更是增添了幾分寂寞之意。
青雲山,通天峰,後山祖師祠堂。
這裡一如往日般寂殂肅穆,高大的祠堂依舊聳立,周圍樹林青翠如故,彷彿前些日子在青雲,,山上發生的驚天動地的大戰,對這裡一點影響也沒有。
除了少了一位打掃的老者,還有那昏暗神案上,無數牌位之間不起眼的地方,多了一個陌生而空白的靈牌。
林驚羽默默跪在那個空白靈牌之前,披麻戴孝,面前放著一個火盆,桌子上供著兩根白燭,三支細香,嫋嫋輕煙,不久便融合在其他供奉的香火之中,再也分不開了。
林驚羽面有悲傷之色,嘴唇緊緊抿著,木然跪在地上,將手中一疊紙錢慢慢投入面前的火盆裡,看著他們漸漸捲曲變黃,漸漸化為灰燼,然後再慢慢投入新的紙錢。
間中,他不時抬頭望向那個空白靈位,將這個老者靈位放入祖師祠堂,是青雲門掌教道玄真人一人獨自堅持的,其它長老都不同意,只是青雲門掌教向來權重,加上道玄真人一舉擊敗獸神之後,聲望更是一進無兩,眾人見他堅持不退,也只得隨他。
只是雖然此事出乎林驚羽意料之外,但接下來的事,卻更令他驚訝,道玄真人竟然將一個空白靈位放入了祖祠堂,為此,林驚羽甚至大著膽子向前來祭拜的道玄真人詢問,不料道玄真人只是淡淡地反問了一句,便將林驚羽駁了個啞口無言:“那你可知道他的名號麼?”
林驚羽目瞪口呆,他雖然追隨這神秘老者修行十年,但關於這位前輩的身份,老者卻從來也不對他吐露半點,此刻要讓林驚羽說出什麼來,他卻真是無計可施了。只是看著道玄真人的模樣,顯然是多少知道一些這位老者的事情,但他卻並無意思吐露。林驚羽雖然心中疑惑,但終究不敢對掌教真人太過放肆,只得默然退下。反正在他心中, 這位老人雖然牌位是空,但音容笑貌卻刻在他的心中了,絲毫也不曾消退。
前山公祭,他也曾去拜過,只是他始終覺得,那裡有無數弟子祭拜,可是這位前輩,雖然身懷絕世之海陸空,卻這般靜悄悄地離開人世,他無論如何也要為他送終,而道玄真人似乎也默許了他來這裡,為這位老者清理後事。並且他以掌門之尊,不顧門下眾多弟子驚愕目光,時常來這祖祠堂內看望這位老者空白的靈位,由此引起眾多猜測,這卻是林驚羽管不了的。
此刻,他背後突然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數日來,林驚羽已經將這腳步聽得熟了,一聽便知道乃是道玄真人。
他起身回道,低聲道:“掌門。”
道玄真人緩緩走進了祖師祠堂。
祠堂裡燈火昏暗,雖然林驚羽一直待在這裡,卻也一時看不清楚道玄臉色,只模糊看見道玄身影,站在陰影之中,默然向著他身長旁那個空白靈位看來。
不知怎麼,林驚羽看著那個黑暗中模糊的影子,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到認錯 哪裡不對,他卻又說不出來,只是沒來由的一陣心跳,隱隱有些緊張。
“他還好麼?”道玄真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顯得頗為低沉,有些沙啞,又似在隱隱使力,壓抑著什麼一樣,和以往他的口吻大不一樣。
林驚羽心頭更是疑惑,但還是回答道:“弟子日夜為前輩守靈,按時焚香,不曾怠慢的。”
陰影中的那個人影動了一下,緩緩道:“他有你如此盡心為他送終,他不枉他教誨你十年了。嘿嘿……”他笑聲冷冷,在這個昏暗的祖師祠堂裡竟嗇了幾分陰森之意,“也不知若我死了,又……”
他突然住口,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林驚羽自然也不敢多話,垂手站在那裡。祖師祠堂裡陷入一片靜默,片刻之後,道玄真人道:“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些話,要單獨對他說。”
林驚羽怔了怔,應了一聲,道:“是。”說著,邁步走了出去。
一走出祖師祠堂,站在陽光空地之上,林驚羽登時覺得精神一振,這才發覺,剛才在那祠堂裡面,竟彷彿有種壓抑的感覺。
他在這祠堂周圍空地上走了一圈,等了小半個時辰,卻仍不見道玄真人出來,正奇怪時,回頭卻看見一個背影消失在前方那條通向幻月洞府的小路上。自大戰結束後,幻月洞庭湖府再次成為了禁地,能進去的,自然只有道玄真人一人了。
林驚羽向那裡張望了幾眼,搖了搖頭,回身走回了祖師祠堂裡。他走到那個空白靈位之前,只見那靈位前,重新插上三隻細香,而前方地上火盆裡,似乎又多了許多灰燼,似乎是什麼人在這裡又燒了一些紙錢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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