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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一聲,眉頭一展,負手向後堂走去。蘇茹看著他的背影,聳了聳肩膀,頗為無奈。正在她轉頭過來的時候,忽地背後田不易一聲低呼,蘇茹倒是吃了一驚,連忙轉頭看去,不禁莞爾。
只見田不易似心有旁顧,走路不看地面,竟是不小心踩上了一枚果核,滑了一下。只是田不易畢竟不是凡人,他何等的修行,只一下就已經穩住了身子,饒是如此,蘇茹已經笑出聲來。
在妻子面前小小出醜,田不易大感汗顏,一張臉上更是黑了幾分。恨恨罵了一句:“死猴子,什麼時候我將你扒了皮,看你再吃!”
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後堂,只剩下滿地果核的守靜堂上,蘇茹微笑佇立。
第二十四章 密令
一轉眼工夫,猴子小灰已經回到大竹峰上數日了,這段時間似乎根本看不出它已經離開大竹峰十年了,對於這裡的一草一木,猴子居然還是那麼熟悉。整日裡小灰與大黃嬉鬧玩樂,東奔西跑,安靜的大竹峰上,在這幾天裡,居然又熱鬧了幾分。
犬吠聲與猴子尖細的叫嚷嘻笑聲,時時都回蕩在大竹峰上,竟是多了幾分生氣。
清晨,從臥房裡三三兩兩走出來的大竹峰眾弟子,望著已經在守靜堂外空地上嬉鬧奔跑的一猴一狗,都不禁露出了微笑。
何大智笑著回頭對眾人道:“自從當年小師妹出嫁以後,我們這裡已經很久沒這麼熱鬧了。”
眾人紛紛點頭,頗有感嘆的意思,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守靜堂那裡有人咳嗽了一聲,聲音大是威嚴,眾人一驚,只見田不易站在那裡,連忙上前行禮,拜見師父。
田不易隨手揮了揮,算是打發了眾人,隨即目光也被那大黃和小灰給吸引過去,看了一會兒,哼了一聲,道:“兩隻無知畜生,大清早就像瘋了似的亂叫,誠心不讓人睡覺了。”
眾弟子徵了一下,只是礙著師尊威嚴,終究不敢多說。田不易嘴裡又罵罵咧咧了幾句,大意是白養了這頭蠢狗這麼多年,末了還是這般沒用,居然和一隻笨猴打得火熱……眾人心中好笑,但自是不敢笑出聲來。
不料過了片刻,原本在遠處玩耍嬉鬧的大黃,忽然向著守靜堂田不易這裡大聲吠叫起來:“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一疊聲狗吠叫的聲音在清晨裡刺耳之極,而且看大黃狗臉囂張,吐著舌頭,似乎大有不滿,倒像是聽見了田不易的咒罵的樣子。
眾弟子同時暗想,難道大黃已經有了些道行,不然隔了這麼老遠,就算狗耳再靈,只怕也聽不仔細的,不過如果是得道老狗的話,那自然就另當別論了。
眾人心中正在揣測,田不易卻被氣得面孔發紅,怒道:“反了,反了,如今竟然連狗也敢跳出來大叫大嚷了。老六!”
站在旁邊眾人之中的杜必書全身一激靈,嚇了一跳,連忙站了出來,道:“師父,弟子在此,您有什麼吩咐?”
田不易似乎怒氣沖天的樣子,一指遠處還在大聲吠叫的大黃和小灰處,怒道:“今天中午你就將那隻蠢狗給我宰了,燉一鍋狗肉來吃!”說完,恨恨轉身,進了守靜堂中。
杜必書呆在原地,冷汗涔涔而下,失聲道:“什麼?師父,這……”
話音未落,田不易已然人影不見,片刻之後,杜必書身後眾人“譁”的一聲大笑出來,宋大仁等皆笑得幾乎岔過氣去。杜必書又急又氣,道:“你們笑什麼,這、這可是師父吩咐下來的,我可怎麼辦才好?”
宋大仁走上前來,收起笑容,雖然眼中仍是滿滿笑意,但面上卻端正了神色,做出一幅嚴肅認真的樣子,拍了拍杜必書的肩膀,正色道:“師弟,此乃師尊交予你之重責大任,你要好好完成才是。”
杜必書快哭了出來,急道:“你騙誰呢你,這裡誰不知道師父往日最喜歡的就是大黃,別說宰它了,便是我們扯掉了它一根狗毛,師父也不給我們好臉色看。如今這、這、這要是我當真領了師父旨意,回頭師父後悔起來,我還活不活了?”
宋大仁呵呵一笑,轉頭就走,旁邊二弟子吳大義走過來,向著杜必書重重點了點頭,道:“老六,你果然乃是機靈人物,懂得師父真意,既如此,你便不聽師父旨意就是了。”
旁邊何大智仰首看天,慢慢走開,口中有意無意說道:“不過聽說師父最討厭就是我們這些做弟子的違逆師命,一旦師父知道老六敢當師父的話是耳旁風,這個……”
他笑聲隨風飄來,人卻走得遠了,杜必書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轉來轉去,回頭一看,只見眾人都已經向廚房走去了,不禁大聲對著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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