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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
酒,頓時化成了冷汗。他按桌而起,兩眼暴睜,碧芒似電,殺機雲湧,慄人的話聲,一個字一個字從口裡吐出:
“叛徒,我不把你碎產萬段誓不為人!”
所有酒店中客人的目光,全集中射了過來。
店小二哈腰上前,苦著臉道:“相公,請擔待些,小店……”
“滾開!”
店小二一個踉蹌,退到角落裡直髮愣。
一個熟得不能再熟、日思夜盼的聲音,發自錦袍蒙面人之口:“孩子,你……怎麼了?”
聲音中,充滿了哀傷悽哽。
徐文全身一顫,殺機盡泯,代之的,是無比的激動。
“爹,是您麼?”
“孩子,連我你都不認識了?”
“真的是您……”
“孩子,到外面去談吧。”
徐文起初懷疑又是“五方教主”弄的玄虛,現在,語言|Qī|shu|ωang|證明了這真是他父親。他激動得手足無措,全身發麻,淚水不自禁地如泉湧出。
錦袍蒙面人摸出一些碎銀放在桌上,算是酒資,然後轉身,出門。
徐文如置身夢中,恍惚地跑著出了店門,向前遁走去。
父親被劫持於“五方教”中,何以會脫困現身?
開封道上陳屍之謎,終算完全澄清了……
走了不遠,轉入道旁林中。
徐文面對歷盡劫難的父親,心中的疑慮並未全消,過去數次殘酷的教訓,使他餘悸猶存,他在萬分激越中開口道:“爹,您不是被‘五方教’囚禁麼?”
“是的,但我終算脫困了!”
“母親呢?”
“孩子,我會設法救她的。”
“她沒有受什麼折磨吧?”
“我見不到她的面。”
“爹,‘五方教主’究竟是何許人物?”
“這……為父的也不知道。”
“爹不知道?”
“不知道。”
“父親應該知道的?”
“為什麼?”
“父親當年的‘毒經’何來呢?”
“哦!這個麼?……為父的從‘五方教主’學到的徐文大感困惑,慄聲道:“可是爹說不知道對方是誰?”
“孩子,聽我說,當初我無意中碰上他時,他是一個神秘人物,不曾露過真面目,也不肯道來歷,現在亦然。”
“他為何囚禁您?”
“要追回‘毒經’!”
“哦!……”
蒙面人的手,輕輕搭上了徐文肩頭,悽聲道:“孩子,你受了許多苦?”
徐文下意識地一顫,但當他感覺那雙手並無惡意時,心頭又升起了歉疚。多少時日,他沒有被這雙手撫摸了,多少時日,他沒有感受過親情的慰藉了。
他以為此生再無父子相見之日;想不到奇蹟似的又得以重逢。
一陣悲從中來,他又流出了淚水。
他有無數的話要說,有許多謎底要揭開,然而過多的意外,使他不知該從何說起,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蒙面人又溫柔地道:“孩子,聽說你身手十分了得,是有奇遇麼?”
徐文點了點頭。
蒙面人緊追著道:“說給為父的聽聽。”
徐文十分為難地道:“爹,格於門規,恕孩兒不便奉稟。”
蒙面人默然了片刻,道:“孩子,既是如此,不說也罷。”
徐文心中萬分歉疚,但他實在不能洩露“萬毒門”之秘,雖親如父子,門規依然重要。
為了緩和空氣,他轉變了話題道:“爹,您當初說血洗‘七星堡’的兇手是上官宏等人……”
“是呀。怎麼樣?”
“孩兒已查明瞭。”
“誰?”
“‘橫天一劍’魏漢文!”
蒙面人連退數步,駭呼道:“這怎麼可能?”
“是他親口承認的。”
“他……竟然還活著……”
徐文默然,他想到“妙手先生”所說的故事,父親所為簡直如同禽獸,但為人子的,能說什麼呢?痛苦,又悄悄地爬上了心頭。
“他人在何處?”
“‘衛道會’中。”
“你與他交過手了?”
“是的。孩兒該殺他的,可是……”
“可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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