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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翁”,崔無毒也在其中。徐文想起了那青衣蒙面女人,自己走後,不知兩個怪物是如何收場的?
有首靠壁一邊,也就是徐文這一排,坐的是各門派首腦或代表人。
面對公案的一方,刑堂堂主文介山率八名披紅弟子,挺胸肅立。
廳中靜得落針可聞,只偶爾有一兩聲燭花爆蕊的聲音,算是死寂中的點綴。
空氣沉重得使人窒息。
驀地——
廳門口一個洪亮的聲音道:“吳香主候今傳見!”
“衛道會主”沉聲道:“進來!”
一個面色青慘的黑衫老者,低頭走了進來,身後是兩名披紅大漢,顯然這被稱做吳香主的黑衫老者是被押解而來的,不用說,他便是開堂的物件了。
黑衫老者腳步有些浮晃地走到紅案之前。仍低著頭,兩名披紅漢子,卻退入下方原先站立的那八名法堂弟子行列。
死寂的空氣被一種肅殺的氣氛所取代。
“刑堂一堂主文介山洪喝一聲:“開堂!”
十名被紅大漢,跟著哈喝:“開堂!”
黑衫老者打了一個哆嗦。
所有在場的,心絃立時繃得緊緊地,臉上全現出了凝重之色,場面雖不若官衙的威嚴,但氣氛肅殺,卻非官衙可比。
“衛道會主”滯晦的面色毫無改變,僅麵皮抽動了數下,沉重地開了口:“吳香主,你知罪麼?”
黑衫老者倏地抬起了頭,厲聲道:“卑屬不知所犯何罪!”
“你加入本會之初,曾在‘天地’牌前立過誓,所以無論如何,你是本會弟子的身分,你承認這身分嗎?”
“承認!”
“如此,你對‘天地’神牌下跪!”
黑衫老者,雙膝一屈,對居中香案跪了下去,不知有意抑或無意,頭一偏,目光射向了徐文。
僅只那麼一瞥,徐文全身如觸電似的一震,血行驟然加速,從眼神他已認出了這姓吳的香主是誰了,他表面上力持鎮靜,但內心有如鼎沸,他不知該如何做才是?
“衛道會主”俟黑衫老者跪定之後,又道:“菜中放毒,企圖謀害與會賓客,是何人主使?”
“卑屬實不知情。”
“吳昆,別忘了你曾起過誓,面對‘天地’神牌,你還是坦白供承的好!”
“會主明鑑。”
“哼!吳昆,本會清源寺籌備處百餘弟子被毒殺,可是你的傑作?”
“冤柱!”
彩軌中發出了聲音:“給他證據吧!”
徐文怦然心驚,對方竟然還有證據,自己誤打誤撞,碰上了清源寺慘案,曾被“轎中人”指為兇手,幸而“天台魔姬”以師門信物擔保解了圍,原來受害的是“衛道會”弟子……
“衛道會主”冷笑連連道:“吳昆,你本名不叫吳昆吧?”
黑衫老者全身一顫,沒有答腔,目光再次掃向徐文,徐文又大感不安,如果對方供出自己來路,今日便是不了之局,以“轎中人”、“無情叟”、“喪天翁”等人的身手來看,會主的功力當更不可思議,而自己卻非任何一人之敵……
“文堂主?”
“卑座在!”
“揭下他的面具!”
“遵令!”
刑堂堂主文介山跨步上前;黑衫老者陡地站了起來,一掌向“衛道會主”劈去……
彩橋中傳出一聲低喝,一道怪異的罡風,從轎門卷出,黑衫老者劈出的一掌,被消散於無形……
文介山一個虎撲,反剪了黑衫老者的雙臂,手指戳處,黑衫老者悶哼一聲,虛軟地坐了下去。文介山伸手朝他面上一抓,人皮面具應手而脫,露出了一個面如重棗的精悍面目。
“衛道會主”冷森森地道:“這位便是“七星堡’總管方炳照!”
此語一出,舉座皆驚,客座中,少年“羅漢堂”住持“一心大師”宣了一聲佛號,聲如洪鐘似地道:“七星保主徐英風做出這等人神共憤之舉,意在何為?”
“無情叟”介面道:“居心叵測,目的可能是想獨霸武林天下!”
“武當掌教”真如道長一沉聲道:“聽說‘七星幫’總舵被挑,該幫業已冰消瓦解,莫非是徐英風的障眼手法?”
徐文心中一陣絞痛,他想起“七星堡”不忍卒睹的那一幕慘劇,但,他什麼也不能說,更不敢形之於色,只是報仇的心更切了。
“轎中人”冷冷地道:“請會主按本會律例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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