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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的詩人北子自殺了。北子是他惟一沒有見過的師兄。北子的名氣並不大,甚至沒有張維的大,但北子的自殺是一件讓人震驚的事件。國內最著名的美學家,也是北方大學中文系的教授易敏之在北子自殺後,把北子的詩稿全部交給了一家出版社,並作了序。北子的詩因他的死和易敏之的序而在一夜間成為不朽之作。北方大學中文系的師生們幾乎每天都要談起這些事,那位方教授在課堂上也講,不過,他說:
“按我說,這個北子是有毛病的。好好地活著多好啊,非要寫詩,寫著寫著精神就出問題了,最後還自殺了。實際上,咱們中文系每年都會出一兩個有精神病的同學,要麼是戀愛出了問題,要麼就是精神壓力大,還有一些就是像北子這樣的人胡思亂想出了毛病。我看你們班的那個張維就有些不對勁。”
張維沒有去上課,他沒有聽到這些話,但所有的人都看著吳亞子。課後,吳亞子對張維說:“別搞什麼文學了,咱們學校每年都有一兩個瘋了的學生,他們看上去與談戀愛有關係,但實際上都是寫過詩什麼的,我覺得他們都有些神經病。我真怕你也寫成神經病,變成另一個北子。”
柳春泥說:“就是,不寫也罷,活著多不容易,上大學更不容易,何必非要寫詩。”
張維的心好像被針刺似的。的確,那些瘋了的學生都是文學愛好者,可是,這並不等於所有寫詩的人都會瘋啊。張維沒有爭辯,他不想爭辯了。
由於張維的逃課,馮友誠終於找到了報復他的機會。馮友誠對張維說,按照學校的規定,張維曠課的次數已經足夠開除兩次了。
張維嘆了口氣,對吳亞子和柳春泥說:“我不想和你們爭辯了。我可能要被學校開除了。”
吳亞子和柳春泥大驚,忙問為什麼。張維就把馮友誠的話說了。吳亞子說:“那不行,你要找劉書記,曠課的人那麼多,憑什麼要開除你一個人,再說,怎麼會開除呢?”
張維說:“是劉書記讓馮友誠跟我談的,反正他們說要開除我。開除就開除吧,反正我也不想上了。”
吳亞子一看張維的牛脾氣又上來了,就憤憤地說:“你這個人怎麼老走極端,你都沒有努力,就怎麼認定他們要開除你。我們去找李寬。”
他們一起去了李寬的辦公室。李寬有些不高興地說:“張維啊,你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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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維說:“李主任,這學期開的那些課我早就學過,我不想浪費時間,所以我就到圖書館去看書了,有時我也跟高年級的上課,難道這也有錯嗎?”
李寬一聽,沉吟道:“唉,這有什麼錯?但是,你知道嗎?上次你那件事就已經弄得繫上很被動,人家劉書記和小馮在很多場合都在發牢騷,他們主要是抓學生工作的,但礙於吳校長的原因,所以也沒對你再說什麼。可是,這一次你是真正地違反了學校的紀律啊!我是一個愛才的人,我一見有才華的學生就喜歡,可是,我也很難包庇誰。你再有什麼道理,學校的紀律還是要遵守的。”
張維說:“李主任,對你的幫助與愛護,我永遠都忘不了,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如果你覺得為難,就不要再管這事了,讓他們處理好了。”
吳亞子一聽,眼睛就瞪起來了。李寬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當然不為難,我會為你爭取的,你說的也有道理,學生的程度不同,就是要個別對待嘛,國外的學分制我覺得就很好。實際上,你是給我們教育提出了一個問題。”
李寬又寬慰了幾句張維,生怕張維會做出上次的舉動來,特意對張維說,第一不要再給校長寫信了,第二不要想不開。說這些話的時候,李寬還真有些後怕。
從李寬辦公室出來,就到了吃飯時分。他們在食堂裡隨便吃了點。柳春泥藉機走了,剩下張維和吳亞子兩個人。張維一直沉默著。吳亞子說:“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你不要生氣。”張維說:“你說吧。”吳亞子說:“你先得保證不生氣。”張維說:“好。”
吳亞子說:“我覺得你真的應該好好想想你的未來,應該好好地鍛鍊自己。你看你,跟那些亂七八糟的文人們學了些什麼啊?他們不是教你跟學校作對,就是想著利用你,誰是真心對你的?我一直不太贊成你搞什麼文學。你的性格本來就有些內向,你現在這樣下去,會越來越不會跟人打交道。那樣會使你自己很痛苦,總覺得整個世界都與你處處為敵,實際上呢,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說是不是?”
張維再次退學(4)
張維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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