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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美麗的大眼睛後,就轉過頭去不敢再看了。
最後一個來看他的人仍然是李寬。總是在張維最關鍵的時刻,李寬就奇蹟般地出現了。張維覺得,這是人生的奧妙之一,也是命運的奧妙之一。
李寬從張維口裡得知,張維既去看了醫生,又去找了心理博士,覺得再無計可施,就沉吟起來。忽然他說:
“你沒有再去找過易敏之教授嗎?”
張維轉過頭去,低聲說:
“沒有。”
李寬聽出張維的怨氣,就對張維說:
“大凡名士,都有些怪毛病的。歷史上這樣的人很多,生活中也有啊。易教授就是一個。這個人呢,經歷了很多苦難,對什麼都有與別人不同的看法。他後來跟我說了你去見他的情景,他說你太剛,太剛很容易折斷。我覺得這是有道理的。”
張維一聽,心中一震。李寬繼續說:
“易教授是一個才氣很高的人,很多人都說他難以接近,我倒覺得他很平易,可能是那些說他的人他不喜歡吧。不過,他給我說過,他很想再見你的。”
但是,易敏之傷了他的自尊,這是無論如何難以逾越的障礙。他不想去找易敏之,他想即使他們要相見,也應該是易敏之向他道歉後才行。
失眠仍然在持續,系裡已經有讓張維回家治療的想法。當蘇菲跟張維談這一點時,張維斷然拒絕,他說自己能克服,能治好失眠。他不想讓父親為他煩惱。系裡最後同意他繼續留校,一邊上課,一邊治療。這一下使張維更緊張了。
然而,在張維看來,這些徵兆恰恰是他作為一個天才必不可少的經歷。他知道尼采就曾長期失眠,有頭痛病;很多詩人包括歌德都曾有過自殺的想法,而有一些詩人真的自殺了。只有天才才會有這樣不同凡響的追求和痛苦。他願意接受這樣的命運。
期末考試張維參加不了,系裡考慮讓他下一學期再考。張維因為這個原因給父親張繼忠寫了封信,只說他在學校裡有事,不能回家,其他的一概不提。
流氓詩人雅克西教張維手Yin(1)
他不回家的原因是不敢回家,他不想讓父親為他而擔心。他想在宿舍裡好好地睡一覺。可是,他哪裡想到,等待他的是另一種災難。
一個叫雅克西的詩人來找他,是外地來的。張維在雜誌上見過這個人,詩寫得還不錯。張維也不問他來這裡幹什麼,是什麼地方的,只覺得是一個詩人,這就夠了。雅克西住在張維宿舍。雅克西今年二十八歲,未婚,自己說是到這裡來找易敏之的。
張維說:“易敏之我是再不想見了,你若要見,你自己去好了。”
雅克西對張維說,他每年暑假都在北京度過,因為他要在這個時間段裡認識一些北京的詩人和編輯,他每年都會來找易敏之,可是從來也沒見過。雅克西的確也認識不少詩人,這些詩人大都來北方大學辦過講座,張維都有一些熟。雅克西是那種很粗糙的男人,性慾似乎很強,因為他每天晚上都說睡不著,要張維給他介紹女朋友,張維嘴上答應著,心裡卻不願意。雅克西就說,他要去找哪個女詩人和女作家,他自吹那些女詩人和女作家都和他上過床,他說他床上的功夫很強。張維將信將疑,覺得自己真無能。張維也見過雅克西說的那幾個女詩人和女作家,那些女人至今都是單身,張維在這個假期也曾有過要找那些女人的念頭。雅克西在講他和那些女人上床的細節時,講得很生動,很形象,張維聽得入了迷。他有時就閉著眼睛想自己也那樣進入那些女人的身體該有多好,那是一種清涼的感覺。這種念頭和感覺只有在夏季身體灼熱時才會有。
雅克西晚上火苗一樣到處躥著,像一匹色狼。張維覺得他純粹就是一隻動物,一到晚上就餓了,就眼睛發綠地在女人的屁股和大腿上看,似乎只要是個女人或是隻雌性動物,雅克西就要撲上去發洩。雅克西給張維說,每個男人都應該有幾件風流案子,沒有風流案子的男人是孫子,是陽痿患者,不是男人。雅克西的話使張維很難過,覺得自己不是個男人。
雅克西有一天帶了一個女孩子來張維的宿舍,那個女孩子很豐滿,穿著件短裙,坐在床上時兩個大腿暴露無遺,張維也被觸動了,一個勁地看著那白色的慾望。雅克西早已忍不住了,一個勁地衝張維使眼色,要讓張維出去。張維捨不得,看見雅克西的短褲都溼了,就有些噁心地出去了。過了一陣子,張維看見那個女孩子出來了,雅克西在後面跟著。張維在宿舍裡看了半天,只見床單有些亂,但彷彿沒見他們在這裡亂搞似的,過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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