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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可是,他一想起自己的處境,就非常生氣。張大亮等問張維在這本書上賺了多少萬,張維一聽,心裡也有氣。時間長了,他就有些恨書商了。但有什麼辦法呢?
法院裡的人來找過幾次張維,張維便把知道的實情都一一相告,沒有任何隱瞞。時間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張維仍然沒有接到法院要開庭的通知。但是,就在暑假期間,在很多學術會議上傳來訊息,大家對劉全賢抄襲一事頗為憤慨,很多報紙都相繼報道了一些著名學者的看法。
開學的時候,學校終於下發通知,取消劉全賢碩士和博士導師資格,降為副教授聘用。同時,迫於輿論的壓力,林志高自願辭去北方大學校長一職。似乎是張維勝利了,但林志高又揚言一定要把狀告下去,意思是與張維的鬥爭並沒有結束。
方教授竟然成了他們的導師(2)
李寬和老吳都找過張維,讓張維不要再在北方大學生事了。張維一直沉默著,他不想理這些人。他們都想著自己的利益,從來就沒有為公理出來一搏。他看不起他們。李寬和老吳自然也沒趣地走了,特別是老吳覺得心中有愧,無顏面對,再也沒有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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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的是,現在對張維最好的人卻是方教授。方教授本來就有一個散步的習慣,反正他又不搞科研,也不會落下好看的電視不看。他總是在黃昏時分或是夜幕剛剛降臨的時候來到張維的宿舍,和張維聊幾句。他總是說:“現在回過頭來看,你不是一個說狂話和假話的人,你這個人是說一不二,我就是佩服這樣的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他究竟能幹些啥?他建立了豐功偉業又能怎麼樣?他沒有建立任何言行又能怎麼樣?赤條條來到世上,還得赤條條回去,回到哪兒去啊?回到泥土中,這就是佛家說的,本為泥土,終歸泥土,什麼人都得死啊,不可能不死,死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以前幹嗎要做那些事呢?幹嗎不享受生活而和別人爭來爭去呢?真的毫無意義。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草木還有再活的時候,人死了能活過來嗎?唉,張維啊,我的意思是,你也不要太執著,我雖然說心裡很佩服你,但又總覺得你這樣活得很苦,你自己很難受,所以我覺得你要放下包袱,該享受的就去享受,該快樂的時候呢就去快樂,不要太在意什麼得與失,糊里糊塗一些好啊。”
張維本來挺反感這些的,但現在也能聽進去了。方教授說的自然不光是上面那些話,很多啊,他還是改不了要說人隱私的,今天來說這個教授的女兒不好好讀書,結果呢,吸大煙了;明天又來說一個教授的姑娘長得也不錯,要給張維介紹,人家教授說了,房子張維不用買,就住人家的房子,他們老兩口退休後要到老家去住,北京這地方氣候太差,生活也太累,不如小地方好;後天又來說,鄰居就是大名鼎鼎的歷史系教授某某,最近也被人批了,為什麼呢?他沒研究的竟然研究起人家曹操的鬍子是紅的還是黃的,你說人這幹什麼,如果迷到裡頭,就不行了,這教授也一樣,如果搞死學問,為了寫論文,出成果,迷在那些裡面,在夾縫裡出些東西,就得寫這些東西了,真是的,我說活該,我就罵他,你不會研究一下現在為什麼沙塵暴這麼大?怎麼來治理這樣有意義的問題嗎?你猜人家說什麼,說這些都太實際,太庸俗,真是不可理喻。如此就要一直說下去,大都是些道聽途說,沒有什麼根據的話。不過,他說的有件事卻是真的。
那是九月份的一天,那時天氣還很長,也稍有些悶。宿舍裡沒有人,張維就想乘機睡會兒,方教授進來了。他一進門就說:“活該啊!活該!”張維問怎麼了。方教授說:“我今天才聽說,林志高為什麼一直遲遲不讓法院開庭審理告你案子的原因了。原來是有一天林霞去找了崔靜怡,兩個人談了一下午,然後崔靜怡就跟林志高鬧了一場,讓林志高不要太欺人,如果林志高非要把事鬧大,她也就不會再包庇他了,到法庭上她就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這個家也就完了。林志高思前想後,只好讓步。畢竟是一家人,都過了多少年了。可林志高已經無法收場了,就和崔靜怡商定,假裝一直要告張維,到最後不了了之就算了。所以,林志高以年事已高、行政工作荒費了他的學術事業和他要為自己的清白騰出時間來告張維為由辭去了校長一職。實際上,他是怕上面罷免他,到那時,他就更無法收場了。你看看,他到底是怕了吧。”
張維不相信,以為方教授又是哪裡聽的閒言碎語,就去找林霞問。林霞說,她的確是找過崔靜怡。張維這才相信。
事情似乎都結束了,對張維也該有個正確的評價了。然而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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