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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心想坐上,天下也就北方大學這麼大,可是一旦坐上它後,就發現天下在北方大學之外,於是,要投身於天下。但是,進入20世紀90年代以後,讀詩的人越來越少,詩歌刊物也辦得很不景氣。文青認為,要成名就得成大名,否則就去寫小說。所以,文青要拉出莫非和張維來,要成立一個全國性的文學團體,用意很明瞭。文青成立的詩歌團體名曰“後現代主義詩歌團體”,很泛。文青等將要出的刊物名為《非詩》,意思很明白,是要與以前的詩歌劃清界線,包括張維的超現實主義詩歌在內。關於這一點,文青說得很明白:“你們兩個既是我們的導師,又是我們的靶子,什麼意思呢?就是說我們是跟著你們開始寫詩的,甚至可以說我們的詩觀就是從你們的詩觀中分離出來的,但最終與你們的根本不同,最終是要徹底地否定你們。”
張維不在意這些,從1980年代以來,中國的詩歌一直處於實驗詩階段,旗幟沒有了,英雄不在了。張維默許了。默許是因為文青對張維的尊重,使張維覺得自己仍然是一個重要人物。
下午五點鐘時,他們終於把一切都佈置停當,張維看了一下,滿意地說:
尋找林霞(5)
“行了,走吧,吃飯,我請大家喝酒。”
喝的當然是很便宜的二鍋頭。大部分人並無酒量,只幾杯就滿臉通紅,不行了。只有一兩個還可以,一直要和張維喝酒,後來終於有一個喝倒了,大家把他扶到了車上,散去了。已經八點半。張維向自己的新居走去。穆潔住在三單元,張維的新居在五單元。張維走到三單元時,走不動了。他只好上了六樓,敲響了穆潔的門。
穆潔一看張維說:“我正要去看你,你就來了。”
張維高興地進去,把門帶上。穆潔說:“啥時候我們都把電話裝上就方便了。”
“就是,不過,現在好了,我搬到五單元七樓了。”
穆潔嚇了一跳,問什麼時候搬來的?張維就把情況給她說了。穆潔也很高興,問:
“你那些破爛呢?”
張維知道穆潔說的是什麼,就說:“都扔了,你是我姐姐嘛,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穆潔笑了,說:“你越來越會說話了,怪不得有很多女孩子會喜歡你。”
“我以前可不太會說。”張維很認真地說。
穆潔看了看張維的臉色說:“昨晚上是不是睡得很好?”
“是啊,我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我第一次聞到空氣是清涼而香甜的,第一次覺得生命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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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又做詩了。怎麼樣,今晚還要不要再給你催眠?”
“當然要了。我之所以迅速地搬到你這兒,就是不想讓你走遠路。”
“那就走吧,去看看你的新居。”
兩人下得樓來,又上了樓,進了張維的新居。裡面只有一張床,看上去是舊床,不是他和吳亞子結婚時用的床。沒有電視,也沒有其他電器。牆上光光的,使房子看上去很空曠。穆潔有些欣喜。
張維因為喝了些酒,臉色有些通紅,心情也非常激動。他給穆潔倒了杯開水,便坐在穆潔的對面對她說:“我今天一直在想,怎麼把‘穆老師’三個字改口成‘姐姐’,真的,我真的想把你認成我的姐姐。我還從來沒有過這樣一種感受。”
穆潔說:“叫我什麼都行,只要真的聽我的勸告就行了。”
“穆老師,唉,姐姐,還是有些彆扭,還是叫你穆老師吧,我這樣讓你催眠你不煩我吧?”
“怎麼會呢?我給你說過,我以後很想往心理學方面轉變。你是我的第一個病人,我是來治病的。”
“可是,我總覺得時間長了會有人說你的閒話。我怕會連累你。”
“怕別人閒話我就不來了。我在北京不習慣的也有這一點,做什麼事總是瞻前顧後,總要考慮太多的因素。在國外就不一樣,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事業,沒有人在意你幹什麼。你放心吧,就怕我會影響你,喜歡你的姑娘說你和我怎麼地。”穆潔笑著說。
“我才不怕呢?我這個人的特點就是獨立特行,獨來獨往,很少顧及別人的評論。”
兩人說完,都互相看了看,目光有些閃爍。張維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地說:
“對了,穆老師,我一直想問你個私人問題。”
“什麼?”穆潔驚奇地說。
“你是怎麼信上基督教的?”
穆潔看了看張維,頓了頓說:“我剛到國外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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