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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會有用的。
齊小遠問道:“這些產業,賺錢嗎?”
石秀道:“太賺了。小弟從不知道,東京的一間小小酒店,竟是日進斗金。咱們那幾處酒店加起來,一個月賺的,比不上人家一間店一天賺的錢多。”
齊小遠又道:“酒店訊息多嗎?”
石秀笑道:“不要太多。哥哥想啊,這從中午營業到深夜,三教九流,南來的北往的,什麼訊息沒有?剛剛還得到訊息,楊制使兩天前攻下了中都縣,呼延統制佔了範縣,這訊息比咱們山寨的探馬傳得都快。”
梁山每天都有探子來傳遞情報,向齊小遠報告最新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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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小遠道:“收購的好處,暫時就是這麼多。最重要的是,我們梁山總不能永遠窩在一個水窪子裡吧?是時候走出來了。但是走出來後,走哪兒去?是揭竿而起,還是暫時潛藏爪牙?酒店妓館也許會給我們指明一條道。”
石秀肅然道:“石秀知道哥哥的志向了。可以跟魯大師他們談嗎?”
齊小遠道:“當然。另外,嚴防梁師成的人。”
“己經在留心了。”
送走石秀,齊小遠在御街散了一會步,消消食。此時正是上燈時分,御街燈火通明,人流熙熙攘攘,京城的夜生活開始了。正像《水滸傳》所描寫的:“酒肆茶坊,不計其數,往來錦衣花帽之人,紛紛濟濟……”
齊小遠慢慢逛著,遇到“士庶放蕩不羈之所,亦為子弟流連破壞之地”的瓦舍就進去看看,那裡有四人或五人為一場的雜劇表演,開頭都是些葷段子,然後才是一段正劇,演技甚是粗疏。
這裡也有諸宮調說唱;有以簫管、笙、稽琴、方響合奏細樂的;有雙韻對阮咸,稽琴對簫管,琴對葫蘆的二人組演奏。
街上店鋪不少,門面大小不一,一家挨著一家,有點像齊小遠從老照片上看到的早年的夫子廟,一家家看過去,小門面的是針鋪、頭面鋪、顏色鋪、牙梳鋪,大一些的是藥鋪、鐵器鋪、桕燭鋪、紙札鋪、刷牙鋪、頭巾鋪、粉心鋪、七寶鋪、白衣鋪、腰帶鋪……等等。
街上還有踢瓶、弄碗、踢磬、弄花鼓捶、踢墨筆、弄球子、築球、弄斗的;有弄影戲、懸絲傀儡的;有相撲爭交的……
都在關起店門,收拾起攤子,忙著回家了。
齊小遠看著眼前的一切,感覺到很熟悉很親切,他己經完全融入這個時代了。
轉悠了約個把小時,便慢慢往回走,遠遠便見兩個奶子在門首翹望,一見到他,便急急迎上前來,喘著氣道:“員外,姑娘等你老半天了。”
齊小遠心道“她不是和師師去太子府侍宴嗎,這麼快就回來了?”快步走進門,正逢趙元奴往外走。燕青跟在後面。
“郎君,”趙元奴一把握住他手腕,也不停步,邊走邊道,“可急死我了,還好不算晚。”
齊小遠笑道:“什麼事急成這樣?你膽子不小,竟敢從太子府逃宴?”
趙元奴低聲道:“官家召你。”又略略提高聲音道:“官家召見我和師師,太子敢攔阻嗎?”
說話間己到了樊樓正門,趙元奴鬆開手,道:“在內西樓。跟我來。”
齊小遠臉色一肅,道:“先說清楚,確定是官家召我嗎?官家怎麼說?”
趙元奴道:“這是何等事,我能騙你嗎?”
齊小遠固執地道:“官家怎麼說?”
其實事情也很簡單:皇帝微服私訪樊樓,媽媽兒便急忙派人去太子府找李師師和趙元奴回來。兩女陪著皇帝聊天,唱歌跳舞,少不得對跳起那著名的倫巴。
皇帝己聽說京中流行此舞,一直沒見人跳過。他是最喜歡新鮮玩藝的,大喜之下,便立即要傳見齊小遠。
按說皇帝在妓館召見臣民,實在是不成體統。但趙佶是個大藝術家,有大藝術家的衝動和輕佻,玩心特重,根本不理會什麼狗屁規距。但他也害怕言官知道以後會羅嗦,所以令趙元奴悄悄去傳齊小遠。
齊小遠鬆了一口氣,對燕青道:“我在內西樓,知道嗎?可能用到你,作好準備。”
燕青欠身道:“小弟明白。”他知道齊小遠是要他召集人手,監視樊樓,有什麼不對勁就衝殺進去。
樊樓的內西樓,是李師師的閨房,佔了整整一個樓層。齊小遠己出入過好幾次了。不過這次若非趙元奴帶路,還真上不去。內西樓所有賓客,都被清場,樓廊上下到處是帶刀侍衛和內侍。
齊小遠心道:“這個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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